孔雀不论做什么,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沈博雅怕她无聊,特地捡了个大晴天里找她出门儿带她去玩,玩什么?玩赌钱。

地儿正位置近,大隐隐于市,就藏在那些胡同里。挨着雅致的古代建筑,沾着佛气接着地气,不晓得是个什么妖精选的位置。

一正门进入就是两个倒挂的巨大蝙蝠镜子。门口蹲坐的石狮子不晓得几霸气。孔雀伸手蹭了蹭,好古旧的玩意儿,历史的风沙居然没让它淹没成灰烬。再走入室内,金碧辉煌,不伦不类。**的大卫树立在场子的中间,不晓得几大一个。但是门口又摆着个笑呵呵的弥勒佛,背后还站着个韦驮。

弥勒佛招财会散,韦驮就是用来守财的。

孔雀站在那儿看了好一会儿韦驮,等她看够了,沈博雅才撩起了一个小门处的帘子,听令哐啷的玉石作响,香风阵阵。孔雀想啊,饶是她曾经胡闹,也没想过要建造这么个不伦不类又中又西的场子吧?这说明她还是个挺拣着的人,没那么招摇。

外面空旷,内里才是真正的热闹。

红得刺目,白得挂心,黄得汪眼,蓝得璀璨,绿得招人。满眼无不繁华,但满眼无不苍凉。

“这个人肯定很寂寞,又无聊,才建造这样热闹的地方。你看头顶的玻璃地板——那个人肯定以为自己是超凡脱俗远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但是他肯定把自己估得太高了。因为他就是想沾人气,就想看着这些急红了眼的人的表情。无聊,真是无聊。”她抱着沈博雅的胳膊,慢慢的说话,一字一句声音并不大,但是孔雀的声音独特,惹得旁人频频回首。但是他俩也从来不把别个视线当回事,就那样走。

不过在孔雀说这个话的时候,已经有人盯上了她。

看起来沈博雅就是个熟客,他领了一把筹码之后全部推倒了孔雀的面前,“随便玩,你想玩什么我陪你。”

她想玩什么?她想玩的这里没有。

孔雀自恃自己并不是个聪明人,她也做不到像那个人一样的淡定儒雅。孔雀只能玩点儿头脑简单的东西,若是要论上智商和算数,她就开始发脾气了。总的来说,她就是不乐意在本来该是娱乐的事情上面动脑子,她的脑子偶有灵光,那肯定也是冒坏水的时候。

“俄罗斯轮盘赌,我想玩这个。”

她的声音绝对不算小,听到的人都抽了一口气。要不然就是觉得这个女的在装逼,再要不然,这真的就是个亡命之徒。

俄罗斯轮盘赌,与普通的扑克色子之类的赌具游戏不同的是,它的赌具是一把左轮手枪,在枪的六发弹槽内放入一颗或者多颗子弹,任意旋转之后,关上转轮。参与者轮流把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扣动扳机。

别人玩的游戏是赌钱,她一上来,就恨不得赌命。

沈博雅听得也是一怔,“你就玩下轮盘赌算了,俄罗斯轮盘赌,小姐,你死了我怎么跟你哥去交代哦。”

“哦,你就算着我会死啊。”她狠狠的朝沈博雅的脚上跺了一下,自己倒是没站太稳,差点摔着了。沈博雅憋着笑,把她往怀里一搂,“你看你这糊里糊气的个鬼像,你莫在我面前逞能了哦,走走走,随便玩哈子我们就克吃饭。”

那是随便玩。

孔雀被他一激就不想玩儿了。她撅着嘴站在祁北斗的旁边看他压大小。这里的人都玩得雅,才没有急吼吼的扯着嗓子跺着脚在那里嚷着开。顶多就是风轻云淡的把个筹码一推,话都不带多说的。

沈博雅刚准备出手,孔雀就抓着他的右手手心轻轻的吻了下,“再推出去撒,绝对是押什么中什么。”

“是不是的啊,这还说得神乎其神的。”沈博雅自然是不信,但是他么,不就是配合着她随便玩玩的。

她也是个无心的,反正自己不想玩,就凑合着胡闹吧。这么一下,也是兴致上来了,随便那么一说的。

好么,两个人都是胡闹的,也随便押了个小。孔雀腻在桌角边上坐着,低着头和沈博雅说话。完全就没留心赌桌上周围人是怎么样看她的。她就跟个霸王似地占了一大块儿,还非要坐在个桌子上面。沈博雅也由着她,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就那么抬头跟她说话。

两个人的腻歪丝毫不见□,女人的脸上还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荷官公布结果的时候,沈博雅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哟,小妞儿你蛮神的嘛。”接下来的几把,他都要孔雀去压,随便她压大压小,但是每次都中。中得让人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孔雀小小的啧了一声,“博雅,我不想玩了,咱们走吧。”她的眉头忽然就皱紧了,这才是奇了怪了,她第一次来这里,赌运这么好,不是有鬼才是怪咧。而且那个荷官有时候还面带微笑的看着她,看得她心里都是毛的。

两个人正准备往外面走,却被一个黑衣服的保全给拦了下来。那个人彬彬有礼,非常客气的问孔雀:“这位小姐现在赶时间吗?我们老板想见见你。”

“我很赶,抱歉。”

虽然孔雀是这么说了,但是那个黑衣人依旧是不依不饶的保持着阻拦的姿势,嘴里还是说着那些客气话。

沈博雅伸手推开了那个人的阻拦,“她说了赶时间,听不懂吗?”然后把孔雀挡在身后,让她跟着自己往外走去。

“沈少,和爷只是想见见这位小姐罢了,别是连这点儿小事都得让我们这些个人端不好饭碗吧?”

他们本来就要走出了这里,却单单的被


状态提示:32赌钱--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