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翎很淡定,无视掉小包子的可怜样,看了两年她虽然还不能免疫,但已经不会再轻易受到影响。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妥协了,懒散的小包子绝对会在床上睡个胡天胡地,连饭都懒得吃了。为了她的健康着想,她只能无视小家伙那种莫名的让人想心软的魅力。
不能再睡懒觉的小包子十分痛苦,扁着小嘴瞅自家狠心的娘亲,“娘,二二,睡~~”
柳欣翎微笑,“二二乖,咱们去找哥哥玩~~”
“大大,不,好玩。”小包子将脑袋往她怀里一拱,继续扁嘴。
柳欣翎接过丫环递来的湿毛巾给小包子擦擦脸,然后在她可爱的苹果脸上亲了一下算是安抚。小包子们还小,说话喜欢一个字一个字地蹦或者说叠字。明明是叫大宝二宝的,但因小家伙发不好“大宝”“二宝”两个音,所以小名从“大宝”和“二宝”变成了“大大”和“二二”了。他们也只得随着小家伙这般叫着。
一会儿后,柳欣翎牵着频频打哈欠的女儿慢悠悠地往季渊徐住的院子走去接活泼的儿子。
正是夏日午后,太阳还未下山,天气十分躁热。就算沿途走来头上有遮阳的房顶和树荫,柳欣翎还是热出了一身的汗,更不要说因为这热度而显得蔫蔫的小包子了,眯着眼睛慢腾腾地走路的模样,看起来就是个小老太太一般没活力没朝气没骨气,看得柳欣翎黑线不已。
终于来到季渊徐住的院子,刚进去便有嬷嬷来告知,小包子正和季太医在院子里的晒药场上。柳欣翎用帕子擦擦汗,终于抱起犯懒不肯走的小包子往院子里的晒药场走去。
天气很热,不过在高大的树木下的凉亭里凉风徐徐,倒是个让人歇息的好去处。
将架子上的药材都翻了翻,让它们受晒匀称后,季渊徐擦了擦汗,坐到凉亭里从怀里掏出一条看起来有些陈旧但折叠得十分整齐的帕子,专注地看起来。
而一只穿着青玉色锦袍的小包子活活泼泼地四处跑着探险,看得周围伺候的嬷嬷们胆颤心惊,担心他磕着碰着,但却没胆子去阻止他,只能由着他自己耍着。等他跑够了,便跑回凉亭,然后爬上凉亭里的一张石凳,摸到季渊徐给他倒的一杯水捧着咕噜咕噜地喝了,然后小手撑着桌沿,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瞅着石桌前男子拿着针线做着有些笨拙的动作。
“叔叔,玩~~”软绵绵的声音奶声奶气地说。
季渊徐瞅了小包子一眼,温温和和地笑道:“大大乖,再等一下就陪你玩,好么?”
小包子嘟起嘴,但还是很乖巧地点点头,一双灵活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见男子很转心地埋首于自己的事情,小家伙探了探头,不太明白为什么叔叔今天会拿嬷嬷们经常玩的针线扎着一块布。
然后,某位太医对着他手里的帕子叹了口气,轻轻地呢喃了声“阿若……”,于是小包子更不解了。
因为小包子瞧得太认真,小手捏着石桌的一角,一个不小心便捏碎了那一角的石头。小家伙瞅了瞅满手心的粉沫,漂亮的小脸马上四处转转,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事儿,马上将之毁尸灭迹,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他又弄坏了东西了。
小包子虽然小,但因为自家娘亲总是耳提面命不准破坏东西,不然就是坏孩子要受罚的。小包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总是笑得温温婉婉的娘亲,因为娘亲的力气好大,他不只跑不过娘亲还掰不过娘亲,只能乖乖受罚。久而久之,使得小包子只要见到娘亲对自己笑得温温婉婉人畜无害的模样,便下意识地反省自己有木有闯祸之类的。
小包子仔细地将小手心的粉沫弄掉,再将胖乎乎的小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再趴在桌子上瞅了瞅那个小缺角,觉得这小缺角好像有些明显。于是没有办法的小包子用小肚皮一顶,直接站在石凳子上整个小身子趴在石桌上,用自己的小身子遮住了那缺了的地方。
柳欣翎来的时候,正好瞅见自家小包子这副掩耳盗铃的行为,顿时无语凝噎。
你以为将自己挂在上面就没人发现你做的坏事了么?别这么二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