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仔,内行哦……”
铸剑界里也就只有水平高超的专业士才互称铸手,悟剑声面露异色:“阁下亦是铸剑师?”
苍生自觉可能有些失礼:“只是见猎心喜,随意一问,若是不方便,那便算唐突了。”
身为慈光之塔的剑族遗脉,殢无伤本身对铸剑之道也有造诣,只不过墨剑不沾烟火尘硝之气,纯粹以血浇沃,取道之极端世所罕见,苍生看来简直就是偏执狂。不过也是因此苍生才一直忍他到现……
神意出声道:“漂亮剑者,老爹刀悬一命,居处风雨坪,都是一条道上的以后多走动啊!”
“一定。”想及还要找地方闭一个月关巩固功体,而这一一剑似乎也是行色匆匆,苍生道:“萍水相逢,但觉有缘,不打扰了,请。”
悟剑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雪发剑者身形一阵模糊,瞬间消失,顿时鼓起包子脸:“还没问他名字捏……”
“也还没问那美剑的名字捏……说声仔,又爬墙的话春寒又要发飚了哦~”
“同伙的,口下留情啊~”
世界上最苦逼的事不是上面那奇葩配对一样谈恋爱时毫无相性,而是有看着。
明明是三个的群架【自以为】,吾却始终是被围的那个……好吧,虽然三架,必有一怪,但端木燹龙总觉得各种难受。
杀放火也拯救不了他的醋劲。
靖沧浪本来也不想和御神风一起围端木燹龙这货,因为无论是怎样的提前计划,这俩总是心有灵犀一般把自己推出战团,他往往就只能拎着寂寞的洗墨鲲锋看着俩互掐。
其实这俩才是真爱吧。
甩掉上次从端木燹龙掉落的不健康想污染,靖沧浪深感这个社会太不河蟹了,自己脑内最近总是冒出许多诡异的念头……掐掉。
“哟,咱们这是第几次把沧浪扔到一边去了?”满不乎的声调,优哉游哉,观心自一起一落,尽展御神风侠邪风华。
“也许这是的最后一次了呢?”端木燹龙标准的邪魅狂狷脸。
“不行,还欠的帐。”
“嗯?!”
“喂喂,不是忘了吧,上次烧御风楼的事儿什么时候赔?”
尼玛!就为这事儿靖沧浪被忽悠着从此留宿御风楼兼任消防员,端木燹龙悔得肠子都青了。面色不善道:“什么时候离开靖沧浪吾什么时候赔!”
“早叫少看点坊间文献资料,这种小三专用话很掉价的……”
端木燹龙语塞,怒道:“死来!”
此时天外一道宏然气劲打破战团,邪佛之息,笼罩战场,一身血杀,满头骷髅,正是佛愆鬼如来。
“端木燹龙,魔主有令,勿恋战。”
未等端木燹龙回答,御神风抢话说:“喂,墙头来了。”
“墙头才来了!”
“目前就俩,一个沧浪一个,当然,是疑似的那个。”
“御神风吾要杀了!”
鬼如来岿然不动,气机却是牢牢锁定一旁对峙的靖沧浪。
心知此次剿杀难以竞功,但靖沧浪绝不轻言放弃,与御神风交换神色,靖沧浪已存死战之志,儒门浩然之气一荡,洗墨鲲锋泠然一对,“吾剑所指,允尽展佛愆能为!”
“哦?”虹彩邪瞳,带着几分兴味地打量一脸正气的靖沧浪。“涤罪犀角,允战。”
端木燹龙和御神风同时一僵,特么的三角关系已经够了鬼如来滚粗!
同样阵营,端木燹龙知鬼如来最深,这货平时不吭不哈一脸禁欲系仿佛还残留着当帝如来时期佛门中的节操,但自古佛门出流氓,鬼如来岂是那么简单的存?
苦境立场不同时爬墙的规矩,干场架先,谁赢谁拖走对方,感情慢慢培养……六魔谛中最强,不是说说而已。
涤罪犀角邪锋一横,戾气四溢,鬼如来根基胜过靖沧浪不少,对峙时分,手下已见杀机——
便靖沧浪凝神以对之时,一片雪花悄然飘落洗墨鲲锋刃口之上。
鬼如来望向另一边:“好剑者……”
“沉酣暮色中的杀,是罪……而吾却为这破碎的余晖沉迷,为之驻足。”逆着夕照中最后一丝余光,一道身影缓步行来,分明是熟悉的样貌,步调却是平白多出几分优雅的意味,仿佛漫步残雪未消之处,语出随意,按剑的手,带杀。
“一口逐杀的剑,终结了哀吟,散漫了血色,将见消融时,便又开始渴杀……,有一试之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写出这样没下限的梗了……
苍生顶着文青的皮卖萌犯二,文青顶着苍生的皮文艺忧伤,白天苍生晚上文青……唔,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