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进犯佛狱,汝等——”
言未尽,人头落。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相应的实力,有时候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无。
武君闲庭信步地走在佛狱蜿蜒曲折的路上,偶尔环顾佛狱的风光,面色淡淡。
佛狱可能是忙于侵略苦境,太息公和凯旋侯都跑到苦境去搞违法建设了,王也不知在忙啥绕了两圈都找不到……咦?这个地方刚才不是才来过?
苍生往一边的石蛹上一靠,拿出路观图对比了一下,终于确定:“走反了,可能是贪邪扶木改了这边的地形。”
“……”武君继续面无表情地看风景。
苍生确定了武君确然是个跟自己一样的面瘫。
……
很久很久以前,当咒世主发现自家闺女的真爱是楼上的死对头的妹子时,他深刻回顾了一下自家的幼教,儿子是那样的,闺女是这样的。
王后,你死得太早了。
放养的下一代把佛狱祸害得够了,女儿摧残着佛狱的精神,儿子连精神带**都把佛狱摧残了个遍,连如花似玉的侯都受不了而到苦境出差(爬墙)了。
对那俩姑娘一顿无果的教育(教训)后,一个人回到句芒红城时,咒世主面无表情地环顾了一回面前的废墟,闭上眼。
一定是吾睁眼的方式不对!
再睁开眼时,老咒沉默了片刻,树杈手一招,废墟里飞出个半死不活的小兵。
“碎岛进犯佛狱?”
“咳咳,王……是,是那日的来强闯佛狱的剑者,还……还带了一个……”话未说完,小兵体内流火窜升,瞬间化为灰烬。
“吾之子民,吾赐你安息在王城。”一拂袖,几个呼吸间句芒红城恢复原样,阴沉的眼,陡线杀机:“犯吾佛狱者,诛杀。”
“随行者与王同诛杀侵犯者!”
“不,你去苦境,将侯传唤回来。”
“是。”
黑风一卷,咒世主身形消失在原地。
枫岫知道无衣师尹做事向来效率,但也没想过居然这么效率。老朋友多年不见,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就先让这个印度阿三弟子去挟持了自己的神源……
意思大致是三条,回慈光之塔,束手就擒回慈光之塔,带着兵甲武经束手就擒回慈光之塔。
哦茨奥,你就不能换个状语!劳资现在前面墙头起肖,后院樱花黑化正是人生最低谷的时候,身为当年慈光之塔两大神棍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好友的处境!劳资刚被拂樱拍得吐血这时候还派个阿三来火上浇油?!
……所以劳资才讨厌慈光之塔。
枫岫望了会儿天,对那顶着新人光环眼睛长到顶上的阿三道:“……无衣还有别的话说吗?”
哦茨奥,无衣也是你叫的!难怪师尹说要把这货关起来省的为祸世间,依我看赶紧打死!
撒手慈悲脸黑了:“注意你的说辞,或者吾换个时间,三日内没有答复,便与你之神源诀别吧。”
“哈,那便请了。”冷笑一声,枫岫拂袖而去。
不自由(爬墙),毋宁死。
撒手慈悲完全无法理解墙王的三观,只是一阵无语后,还是决定以师尹的吩咐为先……先打听兵甲武经的下落吧。
咒世主一路循着贪邪扶木回报的踪迹追过去,越顺着路线走脸越黑,这条路是通向……蛹眠之间?
他们究竟是谁?知道佛狱的秘密,看来此事不简单……若是放出那个异数,不妙。
一路前往蛹眠之间,咒世主一见眼前景象脸色更加阴沉:“苦境人,不要做出令你后悔的行为!佛狱的报复,你承受不起!”
苍生把手从石蛹上拿开,按上剑柄,总觉得佛狱之主的口气哪里怪怪的,但冲突将起自然也针锋相对:“一路屠杀过来,我以为已经没有谈和的空间了,怎样?你来难道不是来相杀的吗?”
罗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咒世主——强者,总是好战的。
句芒点地,看到罗喉一瞬,咒世主目光微微凝重:“武君罗喉,也屈从于苦境素还真一派了吗?”
“只有弱者才会屈从于强者,罗喉是否弱者,佛狱之主,要经验一二吗。”
罗喉竟又复活……莫非上次邪天御武的心血并没有用掉?罢了,现在深究也无用处,现在看来罗喉和苦境正道扯上关系,看来重新考虑苦境方针,而且——
“一境之主,总需要对视野内的强者有考量。天都武君,在苦境逐鹿,有考量过吗?”
“哈。”低沉冷笑,血红目光直视咒世主:“罗喉欲行之路,无人可以阻挡。”
“说出你的所求,吾视情况决定是否恩赐于你。”
“两境通道,你之允准与否无关紧要。”
“嗯……”阴沉的视线扫过一旁倚着石蛹站定的苍生,咒世主一时间心中诸番考量。
若单单是这剑者一人倒也罢了,咒世主也不是怯战之辈,但武君罗喉凶名在外,亦是一方枭雄,此番入苦境若其有意再立天都,必会改写局势……何况,就当前状况,佛狱三公其二身在苦境,这二人若是联手……
“佛狱会记住今日之耻。”
话音一落,环境丕变,眼前竟现两境通道。
苍生微微一挑眉:“一境之主的考量,总是会坏了武决的兴致。”
“所以才无味。”
“你有目的地?”
“月族。”
一弯冷月,静默的夜幕下,一条白衣红纹,倚坐在高高的山崖上,擦拭着手中一柄邪异长刀。
刀面映出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