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境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爬。
这个爬,就是指爬墙的爬。
相爱相杀见得多了,前有弦首牺牲在前,后有苍生前仆后继,以素还真思想为总纲领不动摇……苦境这么多年,就是这么混着混着挺过来的。
“……所以后来你的贞操保住了吗?”
一留衣幽幽道:“托步香尘的福,有忘尘缘顶着,还健在。”
……那和不在又有什么两样?
苍生抱着裂成两半的月冠惭愧地想。
一留衣忧伤完,怒道:“意琦行呢?犯下如此大罪还不过来让吾揍一揍?”
苍生指了指渊顶上:“又酗酒呢。”
“岂有此理……等下,他莫非还不知道绮罗生其实还活着?”
愣了愣,苍生木木道:“我以为你告诉他了!”
“我还以为你告诉过了!”
“……算了会有天使替我们拯救他。”苍生满脸黑线道:“漫卷在这里,绮罗生已经回来了。”
“我说你怎么不上去……”一留衣仰望渊顶,忽然各种心理不平衡,拽着苍生登上龙脊:“不行就算被马踢我也要去闹一把,颤抖吧白眼狼们!”
……
举杯问月何时会,月影还照不归人。
静夙的夜,廖冷的风,饮醉的人,呢喃。
“……他们说你还活着,是真的……吗,若还活着,为何不回来……”
晕上面庞,苍白的肤色层层晕染,漫溢出的雪脯,在石砖间的缝隙缓缓流动。
“回来啊……”模糊视线,见得视野里一泓白影,惊坐起,却是昏蒙不堪,只是痴痴望着,慢慢垂下眼。
今宵把酒月下逢,犹恐相逢是梦中。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吾是回来了,可你,怎就醉成这样。”摇头笑笑,走近细细打量,却闻身后一道雷殛落下。
“该是绝代天骄回归战云界之时了!”
本来想冲出来捣乱的一留衣愤怒地指责——这货谁啊插队啊!
“嗯?这不是战云界那个……”苍生正错愕见,便见银河殛这**直接动手,但还没怎么样呢就被绮罗生一个刀饮江山放倒。
果然就算不被马蹄踢也是要被艳刀削的。
苍生拽着一留衣默默缩回石柱后。
击退了银河殛,绮罗生收了刀,俯下来支着脸打量意琦行,手指点了点酡红的脸,嘟哝两句‘醉大剑宿’,又伸出手拽着意琦行高髻后两个小熊耳朵样的发环向两边扯……
见绮罗生趁机对大剑宿上下其手,苍生不禁感叹师娘果然攻君霸气侧漏要反攻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当时苍生就听到身后一声苦逼——
“绝代——qaq!”
御宇还未痛陈完,就被苍生和一留衣狠扯得蹲下来。
“不是我说你御叔啊,战云界的人真没眼色,这时候上去不是瞎眼就是被砍不然你以为我们蹲在这里做什么?”
“但是那个人居然对绝代——”
“两口子有什么好奇怪的,以后你来苦境就会习惯了。”
御宇震惊道:“什么?!他竟然背着家里嫁出去了?!”
一留衣按着苍生的头道:“是啊是啊,不然你以为这熊孩子是哪里来的?”
苍生:“……”
“但那是个男人……”御宇天骄忽然哑了,根据情报来看,之前有个天之佛也能生,莫非苦境男人的体质都是如此猎奇?长知识了……==b
很久很久以前,朝天娇就天天私下里教育御宇说绝代这个破脾气能忍他的人不是死绝了就是还没出生,以后终身大事堪忧,关于下一代建设的重任就落在你手上了。
当时御宇还抗议不是还有冰王吗?
朝天椒揍了他,说姐不是还没追到手吗?!追到手了我还愁什么咱们家绝后的事?!
但绝代天骄现在真的嫁出去了啊……
嫁出去的天骄泼出去的水,御宇现在……略凄凉。
行行重行行,慧座血淋淋……
一想到步香尘的交托,忘尘缘就觉累不爱了。
“慧座为何面露难色?”天踦爵甫将一页书送至慕少艾处疗伤,路上便见慧座一脸人之将死,笑道:“看慧座从**幽梦楼方向出来,莫非也同妖皇一般劳心了?”
“休要打趣吾,**幽梦楼那位夫人,吾一见便头痛……她提出明日无生之岸七修战鬼荒,以天机懴为赌注,而妖皇竟也应允。”
“慧座是担心妖皇另有想法?”
“没错,你可知地狱变之鬼手已经回归?”
微微一错愕,天踦爵沉吟一二,道:“这必是血傀师的手笔,欲借此提升他在妖界之中的位置,想必那步香尘也是以此为条件换取与妖皇的周旋空间。”
“你所料不差,三凶合一,鬼荒战力已非同日而语,吾怕……”
“这一点无须担心,武道七修也并非易与,更何况苍生自从融炼冰火双极炼化凶兵以来,看似不明显,实则未尝败绩,吾对他也有信心。”
“凶兵吗?”忘尘缘思虑片刻,道:“奇门天铸排名之神器,吾犹记得上次排名,苍生之焚古凶兵已经升至第二位,只是还未曾亲见其威能如何。”
“耶~身为好友,慧座难道不是应该先关心什么才能对凶兵有所威胁才是对的吗?”
哑然一瞬,忘尘缘道:“正是因为如此,才要更加关心他之能为与鬼荒相较如何,不是吗?”
“哈,慧座有心了……唔!”天踦爵话未尽,忽然心口时计一阵发烫,心脏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