炬业烽昙近来一直处在濒临崩溃的状态中。
每天醒来都感觉自己的生活越来越玄幻,就算再血傀师宣布天器丢给他之后也是一样处于煞笔状态,连他挑衅了啥都没细听。
毕竟苍生给他的打击太大了,419和生子这种重口梗一比弱爆了,能hold住才见鬼去了。
木木地答应了半夜去砍帝祸,一抬眼看见对面的绝代剑宿那融合了鄙视与审视的目光,炬业烽昙……有点心虚。
一句话都没说拖着春秋就走了。
徒留大虫爷凌乱着……炬业烽昙你那死蠢的爆娇属性呢?意琦行在鄙视你啊!带着四个加号地鄙视你啊!你就这么怂了?!
雪峰原上雪飘飘,佛乡审座内心……六月飞雪。
等到对面的黑色马车霸气侧漏地赴战而来时,炬业烽昙才从重新读档的妄想中勉强回过神。
“天器战忘巧,帝祸邪九世要让你知晓唯有在吾掌中,才能称为天道之器!”
“春秋会一破你之狂言!”
意琦行遥遥立于巅峰俯视这场鏖战,情绪不明。
其实自从得知春秋为苍生所铸,出于某种微妙的惯性,兴趣略减。但相比而言炬业烽昙他是怎样都看不上眼。
身为佛修,不闻出尘之想,流于世俗之争,敢自诩为佛?
就算是个外星人,大剑宿的文化水平也是很高的,儒道佛三宗造诣都不低,加之本来就傲娇【雾】,看人的眼光苛刻到一定境界,但凡流俗者(女神不在此列),愚昧不察者(女神还是不在此列),言行不规者(女神仍旧不在此列),不幸的是苍生以上三点齐全,是故自由被大剑宿不遗余力地轴正三观,但教育中途被一个二货神给夭折,到现在一百多章了二得更胜以往。
唔,又扯到苍生身上了。
其实自从媳妇愿意回到陆地上来大剑宿的心情一直都不差,也就很少宅着,但这些日子以来总觉得跑来跑去仿佛缺点什么……不‘幸’福。
他才没这么想,扭头。
当围观群众是很无聊的,但意琦行很快就不无聊了。
雪峰原另一侧,轰然一声惊爆,熟悉的鬼妖煞氛,令意琦行微微注意。
“黄泉正在□,地狱正在巨变,当屠戮不再可怕,只有人,才是真正的魔鬼。”
“妖魔奸诡!授首来!”一声长喝,佛光骤降,一荡阴鬼妖氛,禅衣翻飞,正是历劫归来的邪心魔佛,百世经纶一页书。身甫落,头也不回,拂尘向身后一扫,顿时凭空击中一道诡异绿芒,随即一道黑色人影从隐蔽处被击出。
“好个百世经纶一页书,不过今日,百世到头了!”
是日前吸收了鬼言的鬼女……以及血傀师,嗯?这股鬼言之力,迷眼乾达还在附近。
这些人,此时出现在这里,无论是想插手天器之斗还是别的目的,意琦行少不得要阻挠一二。
冷哼一声,衣带当风,随即万剑开道,震退邪魔奸宄。
“吾意琦行所立之地,不容奸宄横行!”
“武道七修!”宿怨难解,鬼荒地狱变急催鬼瞳之力,妖氛入体,更添三分凶性。
眉睫轻藐,澡雪如练拔出,招架间,面不改色,余光瞥见一页书身入血傀师所设结界,剑下不再留手,剑意雄瞰十方,但澡雪凡铁材质难以承受沉重剑意,发出不支之声。
澡雪材质,终是到头了……
多年来出剑寥寥可数,便是顾忌澡雪材质无法承受剑意而崩毁,澡雪是明志之剑,亦承载多年记忆,便是惜之再惜,凡铁终有尽。
但鬼荒怎容留手?鬼爪揉身抓来,意琦行本能加催剑意,澡雪终于承受不住剑身如蛛网崩裂……
……
不可!等下……啊,澡雪你死得苦状万分啊!
阵阵摧心裂胆,刚从西荒地脉刨完地赶回来的苍生一头撞在岩壁上,老泪纵横。
我刚一回来立让我体会这出,您是对我有意见呢,还是有意见呢?
苍生凭着铸剑师的感应从地底下最深处把清风渡刨出来后,云沧海也无话可说了,最后支支吾吾半天说暂时相信绮罗生清白,自己会慢慢调查当年真相。
这件事告一段落,苍生刚回到中原就听秦假仙说血傀师宣布炬业烽昙得春秋,登时暴怒——
术业有专攻,弃刀从剑无妨,但为外力所游说,没有相等的剑意,怎配驾驭春秋?包办婚姻是不幸福的!
刚至雪峰原便遇上两边开战,亲眼所见澡雪魂归离恨天,苍生无语问苍天。
天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天地也你你错勘贤愚枉为地血溅三尺白绫不如自挂东南枝……
“愚昧而无聊的哀叹,不如拿出与你实力匹配的胆色!”
对了还有这个熊孩子。
若不是这名中二病魔者站在这里和自己对峙着苍生现在就想扑过去抱意琦行大腿哭丧去【想想而已】。
魔皇缎质辛也不知自己为何心血来潮堵着这人,堵了又不知该打架还是谈人生,不堵心里微妙地憋屈。貌似很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说,我们再这么对峙下去也没意义,我是来看春秋的,帝祸死得了便罢,死不了我就是来补刀的,不过看你也有来补刀的嫌疑……虽然我不喜炬业烽昙,但也不容别人打扰此战。”
“哦?”质辛罕见地没呛声,只是抄着手冷眼旁观崖下战局:“他们的生死,入不了吾眼。”
“别告诉我你站在这里是闲着没事饭后消食的。”
缎君衡才饭后消食,缎君衡一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