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这是做什么??"
弦然眉头紧蹩大声说道,并将体内功力运在手腕上用力推那大门,但都徒劳无济。
他没想到太后会如此算计他!
只听得太后在门外心狠手辣地说道:
"大王啊,这段日子你也甭管朝政上的事了,不怀上孩子,谁也别想出来!"
天夜心这才知道,太后如此大费周折就是要自己怀孩子,宫里那么多妃嫔,为什么偏偏选上自己?
弦然转过身,就看见天夜心一脸窘迫地看着他。
"这事与我无关,我也是受害者!"
天夜心看着他那双琉璃般的水瞳,身体不由后退几步,立刻说道。她可不想他误会是自己向太后用计迫使弦然和她在一起的。
"跟本王在一起,让你很委屈吗?"
弦然嘴角微微扯动一下,平静地说道。
"奴才不敢。"
天夜心低着头说道,尽量保持卑微的状态。
"本王记得你以前可是很高傲倔强的,为何最近总是一幅小心谨慎的模样?"
弦然轻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那是因为奴才愚钝轻易相信别人召来祸事,前车之鉴岂敢忘?"
天夜心忽然抬眸看着他,眸光呈现一片氤氲。
良久,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时光在手指缝间一点一点流走。
"相信本王,自会有为你做主的一天!"
弦然忽然说道,眼神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现在整个青冥国都是他的,什么事还不是他说了算?为何装出一幅任人宰割的样子?罢了,从前他是如何欺骗她的,现在他还要继续欺骗下去?
天夜心没说话,内心却燃起一团火:
"也许,这是上天赐给我复仇的最好时机!"
天色逐渐暗下来,天夜心坐在桌子旁边无聊地数着手指头,内心却在盘算着。
大殿的窗门打开了,宫娥从外递进茶水饭菜和烛台,不等天夜心说话,哐当一声,窗门又关上,连说一句话的机会也不给上。
二人被关了半日,早已饥肠辘辘,天夜心将食物放在桌上,正要招呼弦然过来吃饭。饭菜很丰富,但有一道菜让天夜心顿时感到一阵恶心,忍不住想要呕吐。
这是一盅新鲜的鹿血,黏稠火红的血液盛在碧绿的玉杯里,散发着一股腥骚味,在昏晕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天夜心最难受的就是闻到那股味道,简直觉得胃里的东西都快涌到喉咙里了,急忙用衣袖遮住半边脸跑到大殿后面的一个洗漱盆呕吐。
天夜心慢慢抬起头时,就看见一张明黄色的锦帕递在她面前。
"我没事,"
天夜心一边将锦帕接住,一边掩面说道。
"有没有事,等会儿就知道了。"
弦然见她满脸涨红一股羞羞答答的模样,邪邪地笑道。
那顿饭是天夜心这么多年来吃的最艰难的一顿,她几乎咽不下任何食物,却要忍住胃里的恶心在弦然面前装得很轻松的样子,这种装腔作势的样子,她已崩溃。
她不要让他知道她怀孕的迹象,能瞒多久算多久。
秋天的夜晚风清月朗,大半个月亮露着圆脸挂在窗外,牛奶般的月色倾倒在珠纱窗帘上,朦胧而唯美,风声沙沙,树影婆娑。
"昨晚你欠.一夜."
弦然将天夜心拉在怀里,反手搂住她,嘴里一股子热气全喷在她后脖上。
"大王主动要给小人按摩,这个不算欠."
天夜心动了动却发现他浑身如着了火般烫热,跟火盆似的。她发现自从自己被思贵妃打之后,弦然对她好像又变了个人似的,面情不再冰冷如霜,看她的时候,眼眸又恢复到当初他们热恋似的模样,热情而缠绵,以至于天夜心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