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开始拼命攻击起刘御史来,刘御史当场就吐血晕倒了。可惜这还没完,人家还要问了,你一个御史,人家大盐商,凭什么将千娇万宠的嫡女嫁给你一个穷京官啊,还要带上不菲的嫁妆,别说什么真爱不真爱的话,这年头,谁也不信这个,肯定是你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了,给人家盐商充当保护伞了吧!因此,圣上金口一开,刘御史直接被剥了官衣,下了大狱,交由大理寺和刑部会审,刘御史算是完了!
少了一个刘御史,林如海也没轻松到哪里去,不知道什么人弄出了几本账册来,在朝中信誓旦旦,说林如海收受贿赂,截留盐税,要不是林如海平常很低调,那边都要参劾林如海逾制图谋不轨什么的了!
圣上本来还想再拖,结果太上皇那边发话了,林如海当年也是太上皇的心腹,不过,再亲,亲不过太上皇原本的奶娘伴读他们家,甄贵太妃吹了几次枕头风,太上皇也觉得林如海这么多年待在盐政上,年年几百万两银子过手,就算原本不贪,现在也要贪了。而且又听贵太妃哭诉,圣上说国库空虚,催着老臣们归还亏空,甄家这么多年生计艰难,老太太差点就要为了还钱卖棺材本了什么的。太上皇当时就是大怒,叫来圣上大骂一通,总之就是,你老子我还没死呢,你就敢逼迫我奶娘了,要是我死了,你还不翻天了!
圣上气急,跪在那里解释了半天,说绝无催逼甄家的意思,又昧着良心,说甄家是要为君父分忧,这才急着还钱什么的,最后许诺将盐政职位留给甄体仁,太上皇这才放过了他。
宫中还有不少人是忠于太上皇的,因此,圣上回去之后,连火都不敢发,憋着气练字,又随便找了个宫女,就在御书房发泄了一通,不等那个宫女生出什么念想来,直接命人给了那宫女一碗避子汤,这才回了寝宫。
总算,圣上这会儿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扬州那边,林如海找到了偷窃账本的人,却在前往衙门的路上遇刺,当场昏迷,好在账本已经落在了扬州那边通政司的手上,通政司查看无误之后,已经命人连夜送往京城。
圣上舒了一口气,这才问道:“林海目前情况如何?”
“林大人伤了脏腑,需得静养,日后也不能过于劳累!”过来回禀的人谨慎地说道,“听说,林大人已经口述了折子,想要乞骸骨!”
“林海是功臣,朕不能薄待了功臣!”圣上想了想,说道,“周御医不是告老还乡了吗,他也是淮扬人,命周御医给林海好生诊治,待得无恙之后,便宣林海进京廷辩!”
“属下遵命!”
等到人退下之后,圣上捏着一枚小印,皱眉沉吟起来,因为太上皇的偏袒,甄家他是处置不了了,不过,别人家可没有出过太上皇的乳母,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好好打击一下自己那些兄弟的势力,剪去他们的羽翼,当然,也不能太狠了,免得它们狗急跳墙!至于甄家,想到颠倒黑白的贵太妃,还有自己那个倨傲无礼的十二弟,圣上就恨得咬牙切齿,他用力将那枚小小的金印攥在手里,直攥得手心都要被扎破,这才松了手,脸上居然闪过一丝狰狞来
作者有话要说:补抽:
因为圣上的暗示,之前那个冒死告状的所谓盐户的案子很快真相大白,那个所谓的盐户其实就是市面上的混混,不知道收了谁的钱,跑过来冒充的,圣上已经派巡查御史前往扬州查案了。
但是,朝堂上对林如海的攻击力度却更加猛烈了,几乎每一天,朝堂上都在打嘴仗,一些人从中看到了几个亲王的影子,不免生出了退缩之意,史鼎在朝堂上为林如海说话,立刻就有人将矛头对准了史鼎:“说起来,林如海是史大人的表妹夫,难怪史大人这么着急呢!”
史鼎冷笑一声:“若是这样说的话,这朝堂上,又有多少人家没有亲戚关系的!哦,我倒是忘了,刘大人年前纳了一个所谓的贵妾,听说姓罗呢!本官倒是不知道,一个妾,居然还贵到哪里去了!后来一打听,可不是贵嘛,扬州罗家为了这个女儿,光是现银就陪嫁了两万两呢!这都不算贵,只怕天底下什么都便宜了!”
一些朝臣听着,不由闷笑了起来。
那位刘御史出身不高,当年搭上了六皇子,也就是宁亲王的线,才得以在御史台占据了一席之地。上了六皇子的船,如今想要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宁亲王在江南盐政上捞得也不少,刘御史也收了那些盐商不少孝敬,这会儿脸涨得通红,咬牙反驳道:“不比忠靖侯爷嫁女手笔大,侯爷长女出嫁,没个十几万两银子,办不成那么多嫁妆吧!”
史鼎轻哼了一声:“本官身家如何,不劳刘御史惦记,本官家产所得,皆有据可查,可不是凭空有人送过来的!不过也没办法,谁让本官没有那么大手笔的岳父,一个嫡女都能当做妾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