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鸿很快打了草稿,又检查修改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犯忌讳,需要避讳的字眼,这才开始誊抄起来。史鸿从启蒙的时候,就开始练习馆阁体,因此,如今的字除了因为年纪的问题,笔力尚且不足之外,也像模像样。
快要誊抄完毕的当儿,前面出现了一道阴影,史鸿抬头一看,却是周县令,周县令并没有出声,只是示意他继续,史鸿也没紧张,开玩笑,史鸿跟在史鼎身边,便是朝中一品二品的大员也是见过的,周县令这样的七品官员,还真没有让史鸿紧张的资格。
不过很显然,周县令是知道史鸿的,本来还想着史鸿这样的出身,跟那些纨绔子弟一样,用父辈的恩荫,直接去国子监拉倒了,还要到这边来跟贫苦学子争这点功名。周县令原本的想法就是,只要史鸿的文章还算过得去,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让他过了就算了,卖史鼎这位侯爷加相爷一个人情便是,这会儿一看史鸿的文章,便知道自己想左了,人家跑过来考试,自然有这个底气。史鸿的八股文并没有什么标新立异之处,这也是科考中的大忌,除非有特殊情况,比如说朝堂上有什么变动,要做什么改革,否则的话,这种标新立异的文章,无论是哪个考官,都是不愿意取的。难得的是,以史鸿现在的年纪来看,他的文章引用的典故很常见,但是文风却像是在八股上浸淫了十几二十年的人,以周县令的看法,这样的文章,别说是区区一个县试,便是乡试,也是能取中的。
等到看到史鸿收了尾,周县令的态度也变得和蔼起来,这等少年英才,又有个好家世,将来前途可是不可限量,自己这个座师,也是很有脸面的。
周县令对着史鸿含笑点了点头,便背过手踱步去巡查别的考棚了,而史鸿也开始琢磨起那首试帖诗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上起得太迟了,睡得头都疼了,因此更晚了!大家看完早点睡吧,明天又要上班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