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往复,闫晨汐的眼睛慢慢的恢复了神采,脸色也跟着红润。侯之喧见状,开口斥责道,“明明知道自己怕血,还进厨房做什么?你是嫌我手头的事不够多,给我瞎添乱是不是?”
“嘿,你要真忙,就该在市场的时候让师傅把鱼杀好带回来,而不是在我面前上演一出人间惨案。鱼它也是一条命啊,你懂不懂?见过没良心的,却没见过像你这样不安好心的。”
闫晨汐气不带喘的一溜烟喷出这么些个字来,却发现侯之喧非但没有生气,还拍了拍胸口,煞有其事的说道,“还好,脑子至少能够转,说明没被吓傻。”
“你……”
“我杀鱼,你等等要是再像刚才那样,我管你是吓傻,还是痴呆,我两手一撒,与我无关。”
闫晨汐撇撇嘴,本抬起的脚悄然的放下,只能在嘴上逞逞威风,“也不知道是谁哦,说一套做一套哦。”
侯之喧哪儿能不明白闫晨汐的心里,晓得她不过是想占他点口头上的便宜掰回刚才丢失的颜面,也就不理会她,自顾的处理鱼肉。
闫晨汐见侯之喧无论她怎么折腾,怎么风言风语都不理会她,自讨没趣之下,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半个小时后,厨房传来夹杂着鱼香及花椒的阵阵香气,引得闫晨汐口水直流,终是忍不住踱进厨房。
侯之喧见闫晨汐一脸馋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再等等,马上就好了。”
闫晨汐也不管脸上沾了侯之喧的一手油,咂吧咂吧嘴,趁侯之喧拿调味料时,伸手捻起一块鱼肉就往嘴里丢。
“等等,烫……”
侯之喧话都来不及说完,就见闫晨汐原地跳脚,两手不断的扇着,双唇微微的张着,话都说不完整,“嘶,烫,烫……”
“活该,谁叫你偷吃了。”说是这样说,侯之喧仍是从冰箱里快速的拿出鲜牛奶,倒了一杯递给闫晨汐,“喝下去。”
“又不是三岁小孩,喝什么纯牛奶啊。”
看闫晨汐话说的直溜,侯之喧挑眉,“不烫了?”
“嗯……”剩下的只有快速的咀嚼声。
侯之喧无奈的将牛奶放下,快速的翻炒鱼肉,准备出锅。不禁意转头,发现闫晨汐眼巴巴的盯着鱼肉,两眼放光,一脸意犹未尽,舌头不经意的舔了舔双唇,看的侯之喧口干舌燥,突然有点小小的嫉妒起锅里的鱼肉来。
侯之喧拿出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嘴边轻轻的吹着。闫晨汐却是一点都不领情,急急道,“哎呀,吹什么吹,又烫不死人。”
侯之喧顿感一股内火急升,“又不是给你吃的。”
闫晨汐双眼一瞪,不可理喻道,“不是给我吃的,你在我面前吹什么?尝味道直接吃辣椒不就好了。”
“你这张嘴一天少说两句,会把你憋死是不是?”说着,将鱼肉伸到闫晨汐嘴边,后者眉开眼笑的一口含住,含糊不清的说道,“憋不死,但会心气郁结,胡思乱想,轻者抽风,重者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