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是来岛国的第五天,按照以往的习惯,明天或后天安德烈便会带着闫晨汐前往下一个陌生的国度。.
事实上,闫晨汐还是很满足的。近段时间,安德烈给她的限制越来越少,他们的旅途也不再是那些偏远的国家。前提是,没有遇到侯之喧。
侯之喧的出现,让闫晨汐不安分的心蠢蠢欲动。只要李万茹对她的戒心没有松懈一天,她就永远不得自由。而她,今年已经四十一了呵,还有多少时间经得起这般消耗?
她想念家乡的一切,小吃,街道,朋友,以及她年迈的父母!想到此,闫晨汐不禁潸然泪下,闫先生和闫太太皆是年过半百,身为女儿,却不能陪伴在他们的身边,是不孝,也是悲哀。
闫晨汐曾经数次想要逃离安德烈。她的身份证,护照皆在安德烈手上,并且身无分文,她依然使出浑身解数的逃。可是,无论她躲在什么地方,不出一个小时,安德烈总能出现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次两次还能理解,次数多了,她就不得不怀疑安德烈在她身上做了手脚。
有一些国家,如果抓住非法逗留者,是会将逗留者遣送回国的。闫晨汐想也没想的做了,宁愿被移民局监禁。结果是,安德烈三言两语就把她从移民局的手中逮了回去。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动过逃跑的念头。
结交朋友,对她来说,更是困难。安德烈经常带她去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国,语言不通,停留的时间短不说,她还不能离开安德烈超过十米远。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根本无法有任何的异动。
忍了两年,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唯一一次机会!
艰难的熬了一个晚上,闫晨汐像平时那样吃完早餐,看了一会书,跟安德烈斗斗嘴,打发了一早上的时间后,她提出想要外出走走的想法。
“你不是说,这里天冷,人多,地方小,东西贵,没什么好玩的?”
“聊甚于无嘛,我走了啊。”
“两个小时。”
“呐,你不可以耍赖,必须我跨出旅馆店门才能开始计时。”
“我不是你。”
“人心难测哦。”说着,闫晨汐讨好的看着他,“帅哥,能给点零花钱么?街上那么多好吃的,能看不能吃很郁卒的。”
安德烈给她的回答是,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气的闫晨汐当着他的面就是一阵的张牙舞爪,最后一想到时间有限,只能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看我回来怎么烦死你。”
两个小时,在身上没有钱,语言不通,仅靠两条腿的情况下,能走多远?算上她懒散的性子,顶多是在旅馆附近走走。安德烈便是算准了这些,才会放心的让她一个人出门。这些小事,他们不必样样都摆出来说清楚,彼此心里明白就好,这是他们唯一的默契。
闫晨汐在出旅馆范围超过百米后,就开始装可怜,装无辜,用英语向路人借手机。她本身长相不俗,气质不凡,穿着品味绝佳,从头到脚名牌武装。只要不是瞎子,根本不会拒绝她的请求,只会认为她是个丢了钱包的富家小姐!
没错,不是太太,而是小姐!
她明明四十一岁,看着依然跟二十九没什么区别,皮肤细腻光滑,一条岁月痕迹都没有。加上她本身的衣着打扮,让她看起来还要年轻个几岁。只要她不主动向人提起,根本不会有人会猜到她已是不惑之龄。
电话一通,闫晨汐马上对侯之喧说清她的所在地,并且要他尽快。结果,她电话一挂,刚准备跟借她手机的人道谢,侯之喧便出现在她的面前。速度之快,令闫晨汐咂舌。
侯之喧倒好,一把拉过她,对着借手机的人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以表示深深的感谢。然后还故意用她听不懂的日语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闫晨汐莫名的看着那个人一脸激动,双手紧紧的握住侯之喧的握手不放不说,还不断朝他弯腰鞠躬,脸上尽是感激。这……怎么反了?最最最重要的是,那个人的看他们俩的眼神,不太对吧?
“你对他说了什么?怎么折腾的好像你是他的再生父母似地。”
“只是送了他一些免费劵。”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跟他解释咱们俩的关系的?”
侯之喧微郝,转开话题,“你不是说有急事,是什么?”
“别转移话题。”
“女人,到底是谁把事情说的十万火急的,一定要我在三分钟时间内赶到的?”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成么?”
侯之喧口气不善,“说。”
闫晨汐收起玩笑,一脸正色,“娃娃,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