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先生面带微笑的告诉闫晨汐,其实,他早就想退休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可是,谁能告诉她,藏在他眼底的失落从何而来?眉眼间的遗憾又从何说起?
她怎忍心,怎么忍心呵!
好啊,好啊,好一个江君风!
闫晨汐强笑着,她知道眼下的她不能表现出一丁点的脆弱,难过,这些,不过是让闫先生闫太太徒增伤感。她所能做的,便是好好的,如常的陪着他们聊天,期望能够转移掉他们点点伤,哪儿怕只有一瞬间,足以!
才到家不过小半天时间的闫晨汐,又马不停蹄的往王思嫣的家里赶去。不是她不想直接找江君风,而是,他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除了手机号码,她根本不知道江君风任何联系方式。唯一能想到的,只有王思嫣。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他,不想见她!
闫晨汐很想摔门走人,但她不可以!任性,并不该出现在如今的她身上。
她说,没关系,我等!
于是,她一个人坐在江君风所居住的高级公寓大厅的沙发上,从白天到黑夜。王思嫣劝她说,回去吧,君风决定的事,没有人能够改变。
闫晨汐但笑不语。王思嫣不懂没关系,她却不能揣着明白当糊涂。他要的,不过是她的难堪,是她的悔罢了。
江君风并非f城人,此刻却仍待在此地,若真不想见她,又何必多此一举。所以,她不怕他不见她。
闫晨汐是个普通人,吃喝拉撒这些生理需求自然也有。她无法猜透江君风现在的想法,天知道他是真的恨毒了她,还是仍对她剪不断理还乱。她不敢赌,也没有赌的资本,只能苦苦的等。
她不敢吃,不敢喝,别以为去趟洗手间几分钟的时间很短暂,若有心,这些时间可以做很多事。不吃,能活个七天,不喝,却只能挨个三天左右。虽然闫晨汐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毅力可以挺个七八天,可她仍是为了避免上洗手间的次数,口渴时只敢用双唇轻轻的触下矿泉水瓶口,湿润下唇,实在受不了了,才会倒一小瓶盖下来。饿的慌的时候,会撕下一小块面包含在口中,和着水吞咽下去。这些,自然都是她在静坐十个多小时候,实在看不下去了的王思嫣准备的。
闫晨汐很清楚自己耐性有多差,可只要一想到闫先生斑白的双鬓,心不可避免的刺痛着。
昨天夜里,为了侯之喧的事,她胡思乱想一个晚上未睡,又经过舟车劳累,实在是疲惫。累到,只要后背一沾椅背,她的神思就出现恍惚的地步。可大厅一点点响动,她都能马上惊醒,然后继续努力的睁着通红的双眼。
她的狼狈,她相信,他都清楚的看在眼里。可她,不在乎。既然他喜欢看,就让他看,反正,她不过是配合他上演一出苦情戏罢了。
就是不知道,这出戏,要演多久!只希望,别让我等太久……狗急了还跳墙,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