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陈恩琳,闫晨汐满脑子只剩下如何解决往后两个礼拜的生活费问题。追她的男人自然有,包她两个礼拜的三餐绝对不是问题。问题在于,闫晨汐处事同她为人一般,相当利落。不爱就是不爱,坚决不会占人家半点便宜,给对方留有丝毫的余地,半分遐想。她不喜欢与没有感觉的男人有过多的纠缠,那会让她的胃部阵阵抽痛。陈恩琳曾劝过她,婚姻,不是恋爱,找个待你好的男人,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何必斤斤计较。闫晨汐说,她很爱自己,绝对不会拿自己一颗鲜活的心开玩笑。
同闫晨汐相处十几年,陈恩琳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执拗,慢慢的也不在多说些什么。即使如此,追她的男人仍是趋之若鹜,不减反增。
想来想去,纠结到下班了,闫晨汐才发现她的人缘竟差到这种地步,连找个可以让她开口借钱的人都没有。
哦,哦,哦,别提陈恩琳三个字,人家气还没消呢,再者,要是被她晓得钱都花在哪儿,又免不了一顿批斗。闫晨汐晃晃脑袋,直接将陈恩琳三个字摆在了借钱黑名单上。
最终,她仍是将主意打到了她家好好先生——闫先生身上,虽然,闫太太那关有点难过。
闫晨汐的爸爸在f城政aa府部门担任书记一职,妈妈年轻时在市医院担任过护士长,随着年岁渐长,闫先生心疼老婆,劝她提早退休,而后将自家的一楼腾出,开设了小诊所,给小镇的居民们治个头疼脑热什么的。
闫晨汐家房子建了将近二十年,闫太太勤于打理,看着一点都不老旧。房子统共四层,一楼小诊所加车库,二楼乃是客厅,及厨房,三楼才是起居室,四楼则成了储物室。
闫晨汐一脚刚踏进大门,便有小镇里的叔叔婶婶阿姨们送来一堆的问候,大部分都是些怎么还不结婚,你父母就你这么个女儿,该多着急之类。闫晨汐的年龄自迈进二十的关卡之后,这类的话语听的耳朵都起了厚厚的一层茧,如今是应对自如,说笑间自然而然的将话题转开。好不容易从一楼脱身,蹭上二楼,遇到了冷脸的闫太太,“哟呵,这谁啊,真是稀客。”
闫晨汐一听闫太太这语气,心里咯噔一声,暗叹不妙,“林妈妈的吊水快完了。”
“瞧瞧你这德性,整日游手好闲,除了吃喝拉撒你还会什么?赶紧找个婆家嫁了,让我省省这份心。”
闫晨汐一听,知道肯定又是谁家的女儿嫁人了,“闫太太,你女儿天生丽质,要她的男人从这排队都能排到沃尔玛去。”
“行啊,你叫她明天带个回来给我瞧瞧。”
“呃,这,她那不是排队的男人太多,挑花了眼嘛。”
“看见那个麻袋没有?”闫太太手指着墙角的白色麻袋,看大小,正好容纳一个成年人,“我呢,想来想去,就你这不成器的德性,跟你讲什么人权都是白搭,咱这是中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年底,顶多年底,你要还是这懒懒散散的样,我就用麻袋直接一套,一捆,谁爱要谁扛去,你呢,丢出去的垃圾,咱不回收,好自为之。”
说完,鼻孔朝天的冲闫晨汐哼哼,蹬着五公分的细跟鞋噔噔噔的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