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人冷冷地看着思瞻,眼神中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难不成自己真的落入了这个男子的圈套,而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极力逃避的往事,终究要被他给剖析开來,这简直不可能。.
红衣女人的右手紧紧地攥着拳头,青筋清晰地在她的手背上爆开,她无法相信自己会这样输在一个年轻男子的手里,她甚至觉得这一切竟然如此可笑,自己如此缜密,竟然会功亏一篑,绝对不可能
“哼哼我倒是很想听听你是如何编排这嘲剧的”红衣女人信心满满,如此不谙世事的一个毛头小子,竟然会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可笑他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有意使用了本末倒置的技俩,先故意乍自己一番,再根据自己的反应和言语中的漏洞去揣测事件的本源,哼,多么幼稚的把戏,你终究还是初生牛犊,不知所谓,年少轻狂。
那一缕黑发始终都遮盖于红衣女人的额前,她一直都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满含着谨慎和冰冷,透过发丝的间隙,看着思瞻昏暗的脸,并且,她的左手,始终都牢牢地抓住悦晴的手臂,沒有一丝松懈。
红衣女人的细致入微,让思瞻有点不安,他努力想办法让她分心,以便自己找认适时机解救悦晴,可是,她却并未有过丝毫松懈,照此下去,只怕她出其不意,对悦晴先一步下手,如果真是那样,她要为自己的罪孽负责,却拉上悦晴为其垫背,纵然她已经伏法,悦晴的生命也搭了进去,这是万万不值得的。
思瞻微眯着眼睛看着红衣女人和她旁边虚弱无力的悦晴,他知道,自己必须速战速决,不能再和她耗下去,如此拖延时间,虽然可以为自己最后一招做好准备,可是,耗尽了她的耐心,对悦晴是极度不利的,自己必须想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必要的情况下,要以保住悦晴为首要。
思瞻看了看悦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无法辨别悦晴现在的状况究竟怎样,随之,他又把目光移向红衣女人,并笑着说道:“这个故事有点长不如,我们就从两年前‘晴幽苑’的那起命案说起。”思瞻用轻快的语调,反问的语气,狠狠地挫伤着红衣女人的心脏。
红衣女人只知道自己的心,在听到思瞻嘴里的‘两年前’,‘晴幽苑的命案’这些字眼时,猛地下坠,幸好,她足够沉稳,定了定心,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也幸而,她的整张脸都掩藏于黑发之后,思瞻看不到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恐惧不安。
“继续。”红衣女人冷冷地说道,从她的语气中,听不出半点其他的情绪。
“好,那么,我來讲一个故事。”思瞻笑了笑,随后,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他吐出一口烟气,眼神在烟雾中有些迷离,随后,他轻描淡写,描述了一个故事
“两年前的一个深夜,一个女孩子踏入了这片禁地,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满足自己那小小的好奇心,探究这片禁地的秘密,她只为验证,这个世间,究竟有沒有鬼。”思瞻停顿了一下,随后直直地盯嘴衣女人,他就是要让她心里发虚,只有这样,自己才有机可乘,那些发黄的陈年旧事和案件和悦晴比起來,都是无足轻重的,他绝对不允许悦晴为了这件事,把生命搭进去。
红衣女人静静地聆听,沒有丝毫动作。
“可是,人心是最可怕的东西,拒,‘无神论’的观点反复提醒人们,这个世间沒有鬼的存在,但是,大家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有的时候,人比鬼,还要可怕,而人心的深度,沒有人可以参透,因为,人心,从來不是个一成不变的概念。”思瞻微眯着眼,似乎很享受烟草的味道,他的脸上,展现出一幅轻松,满足的表情,随后,他继续说道:“最可怕的,还不止如此,这个世间,最可怕的,是被亲朋好友背叛,那种伤害,精神上,足以致命,因为,这份虚伪的感情,扼杀了人性的纯情和真诚,所以,那个女孩子千思万虑,却终究沒有想到,想要她命的,并不是游走于这栋鬼楼的孤魂野鬼,而是她永远都不曾想到的,她最亲密的人。”
思瞻嘴角上扬,笑了笑,他看着红衣女人,停顿了一下。
红衣女人依旧纹丝不动,半晌,她幽幽地笑了笑,说道:“哼哼,不错,你的‘人性论’很精彩,继续。”
思瞻点点头,继续说道:“她一个人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这栋楼里,却并未有丝毫发现,直到她想起了有关‘506’的传说,便來到了这个教室,呵呵,也就是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教室。”思瞻偷偷看了悦晴一眼,见她的精神状况似乎好了许多,便放心了不少,随后他转过头,继续说道:“可是,就在这个教室,等待着她的,却是一场阴谋,她刚踏进这个教室,便受到了突然地袭击,她倒地不起的那一刻,并未看清在黑暗里对自己下手的那个人,她只知道,自己的力气在逐渐剥离自己的身体,而自己的身体正在缓缓下坠,即将坠入一片深渊,随后,她昏迷了。”
思瞻说到这里,红衣女人的心,开始不停地颤抖起來。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深夜,那个女孩子如血般通红的衣衫,和她最后那绝望无助的目光这个男子,果然洞悉一切么,他还是人么,怎么可能挖得出隐藏如此极深的秘密
红衣女人内心的小小波澜都在思瞻的意料之中,他得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凶手不知她是否断气,正在他打算再狠狠地补上一击时,他听到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