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的压力,第一次,出现在我的心里。
即使是那些恐惧到让人发指,冰冷到深入心底的事件都沒有让我这么痛苦过。我接受得了一切打击和磨难,接受得了一切恐惧和摧残,可是,我无法接受自己是个有精神问題的“梦游症”患者!并且我还在梦游的过程中,做出了伤害别人的行为!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小语,你是个善良的女孩,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來的!
我承认,我深深地惧怕着,怕自己今后摆脱不掉这个梦魇,怕自己以后夜夜都要游走于人界和鬼界的交点,怕自己再一次伤害别人!我自己受的伤害,经历的苦难已经够多了,我不要再去伤害别人!我不要在自己痛苦的回忆中再狠狠地添上这样的一笔!
对了,我不是被诅咒了么?不是这件事还沒有解决么?那,索性不要再去寻找什么破咒之法了,就让我这么死了最好!省的害人害己!
面对着他,我的眼泪扑簌的落了下來,一滴滴,无声无息。
他心疼的为我擦着眼角的泪水,听着我表述着自己心底的压抑。
“小语,你别怕。梦游症并不属于精神病的范畴,只是心理和精神的压抑,往往会是引发起來的导火线而已。而且,还是有办法抑制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心理学疏导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他在我身边坐了下來,轻声细语地继续说道:“傻丫头,你想想,你紧闭的心门被打开了,照射到了久违的阳光,那个长久压抑焦虑的你自然会分解在阳光下,便沒有机会再去侵袭你的灵魂,控制你的躯体了!”
我有些疑惑的望着他,总觉得他只是在安慰我。
“傻瓜,连我都不信了么?”他依旧是温和的笑着。
“那,你要带我去找心理医生?”我忽然觉得心里又萌生起一丝希望來。
他摸了摸我的头,轻轻为我捋顺了额前的乱发,很有信心的说:“这个还需要劳烦别人么?傻瓜,你觉得我不合格呀?”
我这才忽然想了起來,要论心理学,他的学术研究底蕴比学校任何一个专业的老师都要深厚。本來,由于专业的需要,他开始对对《色彩心理学》深入研究,自此之后,便爱上了心理学这一门神奇的学科。在国外的时候,他虽然沒有主修心理学,但是心理学,催眠学,一直都是他的研究方向。
他有着自己独特的魅力,艺术气息浓厚,有品位,有追求,他的每一句话语,都可以深深触动他人的内心,让人不由自主的信任他,亲近他。学校里喜欢他,暗恋他的女孩子数不胜数。 我很庆幸自己可以走入他的视线,做他的女朋友。虽然,“女朋友”这个词,有些牵强。
又说远了。每往提及他,似乎话语便不由自主多了起來。
“我,我信你。”我感激的望着他,这个时候,我就如一片干涸的土地,被甘甜的雨水滋润,新的希望在心底开始萌芽!
他握着我的手,信心满满的告诉我:“小语,你放心,近些天來我会为你做心理疏导,实在不行,我会帮你催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沒有好好地照顾你,让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让你为我受了这么多苦!”他有些激动了,我知道,他的心里,浓重的内疚正在剧烈的翻滚着!
我笑了笑,说道:“沒关系的,我们一定都会好起來的,对么?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題,梦游中的人,不是沒有意识的么?为什么在我醒來之后,我的脑子里总是不停地播放着一些画面,一些关于诅咒,关于禁地,关于黑衣人的画面?”我终于问出了自己最不解的问題。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小语,你被这些事件侵袭的太重了!你对诅咒萌生的恐惧,和对我深挚的感情,使你处于极度的恐惧和深深地担忧之中。确实,梦游中的人是毫无意识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你醒來之后,会不记得你那一晚梦游的经历。而你脑中残留的片段,却并不是在梦游中发生的事件。”说到这里,他点燃了一颗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嗯?那”我很茫然地看着他。
一口烟气从他的嘴里缓缓的吐了出來,他继续说道:“是梦。”
“梦?”
“不错。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中提出了一个观点:梦都是‘愿望的满足’,尝试用潜意识來解决各部分的冲突。不过,由于潜意识中的信息不受拘束,通常让人难堪,潜意识中的“稽察者”不允许它未经改变就进入意识。在梦中,潜意识比清醒时放松了此项职责,但是仍然在关注,于是潜意识被扭曲其意义,以通过审查。同样,梦中的形象通常并非它们显现的样子,按照弗洛伊德所说,需要用潜意识的结构进行更深的解释。弗洛伊德从梦是主观心灵的动作这一前提出发,肯定所有的梦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并都与自我有关,即使自我不在梦中出现,那也只是利用“自居作用”隐藏在他人的背后。他一再强调,从每一个梦中,都可以找到梦者所爱的自我,并且都表现着自我的愿望。”
我听他讲解着我有些听不懂的长篇大论,不解地摇了摇头。
“这些都是弗洛伊德提出的有关梦境的观点。从他的书中,我们可以知道梦的材料來源。而简单的说,就是,你梦游的时候,是你本我的出现,她意图冲破心理的压抑,甚至,做出了一系列防护自己的行为。就像,你差一点掐死我”他担忧地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后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