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让柳含烟喝下药休息,一直站在一旁的年太妃担忧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柳含烟,她脸色苍白而且眉头紧皱,可见睡得一点都不安稳兼职丹医。
明明已经喝过药休息了一段时间,这小小的风寒并不止于让柳含烟至今都没有醒来,可这都快过去一天了,年太妃有些焦虑了。
“再去把太医传来!”
看着一直呢喃着的柳含烟,年太妃实在是担忧,赶紧对身后的宫女吼道,不敢怠慢的宫女匆忙之下推出一员赶紧离去。
怜心一直给呢喃着做噩梦的柳含烟擦汗,那样子的柳含烟让她害怕。
她走到年太妃跟前跪下,祈求说:“娘娘,我看还是通知王爷吧。”
年太妃心里也是着急,但是却没有乱了手脚。“哀家心里也急,只是告诉轩儿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轩儿对她的感情之重是哀家不能猜想,一切都等太医来了再说。”
刚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宫女很快便把太医带来了。
收到年太妃命令的太医赶紧给柳含烟把脉,只是那脉象让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感到奇怪。
他一边顺了顺他的胡须一边静静感受着柳含烟的脉象,最后奇怪的摇摇头:“怪事,真是怪事!老臣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有见过真的奇怪的脉象。”
听到这话的年太妃赶紧走上前,心中的担忧比好奇还多的问:“烟儿她怎么样?”
太医听到年太妃的问话,不敢怠慢地站起身恭敬地说:“回娘娘,柳小姐的脉象时而正常时而急促,身体除了得风寒,并没有什么大碍,按道理在喝了之前老臣开的药很快就能醒来,可如今看来这更加怪哉了!”
这太医都这么说了,这该是怎么办?
年太妃看着躺在床上的柳含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只觉得难受至极的柳含烟不断挣扎着,想要离开这让人觉得窒息的地方,而且她耳边吵哄哄的声音一直没有消停,惹得她更是心烦气躁。
“小烟,飞机误机,叔叔可能要凌晨才会回去到,你就不用等我了,乖乖回去休息,大冬天的冻坏了可不好。”
原本一直吵杂的声音逐渐清楚起来,而那个声音是她一直以来最敬佩的人,更是抚养她长大的人。原本对于自己是怎么穿越过来的柳含烟此时完全明白过来了,原来睡觉并不能随意穿越,地球还没有危险到这一种地步。 而一切都源于那个电话!
天寒地冻的城市中,柳含烟刚挂断电话,看了一下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深夜十一点了,原来她已经在雪地中守望了三个多小时。
三个小时前,她接到那个人的电话,说他正在登机,很快就能回到家。
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生活,唯一抚养她的人却和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而且他常年在外面奔走,自她懂事以来就很少在家。此时在准备过年的时候要回到家中,这对于柳含烟来说就是天大的喜事。
她吃饱饭洗好澡就匆匆忙忙走到小区大门外面苦苦等候着,时不时地张望着前面的路口。
其实她完全可以安安分分地待在家中等候,只是那空旷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怀着激动的心情,那种压抑的感觉让她难受,于是便跑到了外面。
本来只需要两个多小时的机程她却等候了三个多小时,最终等来的却是飞机误时了。她只能苦笑却不能说什么,虽说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但终能见到那个人的激动心情却一直没有退去。
放好手机的她正准备转身离去,突然耀眼的灯光刺痛她的双眼,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紧接着,一个强有力的牵扯力一下子把她拖住,用力地往下拉去,然后狠狠地甩到一旁的墙上。
柳含烟只觉得整个世界天昏地转,耳边一直嗡嗡直叫,双眼一片漆黑,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
模糊的视线中,她隐约能够那辆牵拉到她的大卡车的主人在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撞到人的时候停了下来,从车窗探出头看查看了一遍。待看到柳含烟还有动静的时候,赶紧缩回车内,一下子把车子开头,。
看着扬长而去的大卡车,柳含烟愤懑地感慨着事态的炎凉,这人性与道德都去了哪里。
意识到自己还能站起身的她忍着身上的剧痛缓缓站了起来,头部的撞击让她有些恍惚。她伸手触摸了一下后脑勺,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也就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慢慢地走回了小区的家门。
本来她想要报警,但最后觉得报警实在是太麻烦也就没有实行,此时此刻她最想要做的就是乖乖的回到家中等候着那个人的回归,她害怕她报了警要去警局录口供错过了第一时间迎接那个人的机会。
可是她却不知道,在她回到家中,只觉得浑身疲惫,倦意猛然袭来。实在是抵挡不住倦意的她回到了房间休息起来,却不知在她躺下后不久,原本淡蓝色的枕头一下子变红了起来。
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睡觉期间无缘无故穿越过来的柳含烟,此时回想起来到这个世界前所发生的一切,原来那不是穿越而是重生!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被马匹撞到时她会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无法拼凑起来,到为何她当时并没有觉得头部有什么异样?一想到这,她才回想起当时的她手戴手套,头戴帽子,冰天雪地下身子早已经冻僵,固然没有摸到那血的潮湿。
完全记起来的柳含烟悔恨自己为什么要记起这些事情,如果那个人回来看到的是如此惨烈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