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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木松源身子大好,木长风的夜雪之毒也彻底解除了,连日来压在众人心头的阴霾彻底消散。
这一日,脱不花提意,大家一起去郊外狩猎,登高一览蜀中明媚春色,这一提议自是得到周琪儿和彩蝶郡主的拥护,木松源也有此意,这数月,他四处奔走,没有一刻得闲,如今诸事已定,倒是可以好好歇息一番。
翌日,众人便出发了,周琪儿和彩蝶郡主更是打扮的如两只花蝴蝶一般,一路之上蹦蹦跳跳的。
脱不花早在出发前,便已派了一队人马将自己等人此行的目的地栖霞山附近封锁了,以防有人打扰,或是有闲杂人等误入林中,皆是刀箭无眼,若是伤到人,那可不美。
所以众人到时,栖霞山下的杏边,已经搭起了几顶毡帐,几名兵士正在为他们准备着狩猎所用的弓矢与马匹。
木松源好久没有狩猎,一见弓矢马匹,便有些手痒,兴奋的翻身上马,拿着一张弓,手臂微微用力,便即将之拉成了满月。
“好臂力!!”
脱不花高声赞叹,这些弓都是硬弓,起码臂力要过十石方能拉开,但对木松源来说却是轻松无比。
木松源微微有些得意,笑看着翻身上马的脱不花与余天霸,道:“大师兄!余大哥,咱们来比比,看谁打到的猎物最多!”
“好啊!!不过师兄可不会让你哟!别忘了我们蒙古人可是马背上长大的!-马娴熟!”
脱不花哈哈大笑,点头应了下来。
独孤寒峰却是笑道:“别忘了!只准打成年的!”
“义父放心"儿忘不了!!”
木松源笑着点头,三人便即纵马向着山林中冲去,水儿正在侍候木长风喝水,见他们纵马离去,便即起身担心的喊道:“木郎,当心一点!”
“放心!!我只是去打猎而已!”
木松源哈哈笑着,头也不回的扬了扬手中的弓,转瞬三人便纵马奔入林中。
他们三人兴奋的去打猎去了,独孤寒峰却是和空闻大师坐镇山下,和木长风坐着下棋喝酒吃茶,水儿和寒漪还有连翘则是带着周琪儿还有彩蝶郡主在那开满野花的青草地上玩耍。
日当正,木松源三人有说有笑的回来了,各自都猎获了不少的猎物,而且都是独孤寒峰口中的成年猎物。
木松源一回到帐下,水儿便即端上一碗半温的茶水,看着他喝下,又爱怜的用丝帕为他擦去额上的汗珠,柔声道:“累不累,要不要躺下歇歇?”
“我不累,以前跟爹爹去打猎,我能在山上呆一整天呢!”
木松源笑着摇头,抓住了水儿的手,扶着她坐下,自己用丝帕擦汗。
眼见二人郎情妾意,端着一盘点心,正欲送进帐中的寒漪却是悄然退走了,坐在帐下下棋的木长风眼见这一幕,不由捋须暗自点头,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
独孤寒峰却是瞥了一眼二人,怪笑道:“嘿嘿,水儿,你那小郎君可不娇弱,不必这般小心的伺候!”
水儿脸色微红,却并不羞涩,只是笑道:“义父,这是水儿该做的。”
独孤寒峰笑着摇摇头,心道这没成婚便已腻成这样,这要成婚以后,还不得蜜里调油啊!然而心有分神,一子落错,顿时积蓄良久的大好局势顷刻间付之东流,不由恼恨的挠头,揪掉了自己的两三根胡须,大手在棋盘上一搅,不耐道:“不下了,不下了!老夫饿了!要去看看余小子烤好山鸡没有!”
“大哥,你这是耍赖啊!”
木长风笑着说道,独孤寒峰却是眼睛一瞪,吹着胡子气哼哼道:“你问问老空闻!他看到我耍赖了么?!”
话未说完,便即大笑着起身,循着空气中的烤山鸡香味向着帐外走去。
空闻大师淡笑,目送他出帐,而后看向木长风,道:“木先生,可有兴趣与贫僧对弈一局!”
木长风笑着点头,而后在侍女的搀扶下坐在了空闻大师对面,二人行棋布子开局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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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时,众人登上了栖霞山顶,但见斜阳残照,云海渺渺,木松源身在高山之巅,一览众山小,又见眼前云海翻腾,万道残阳金辉顽强的穿透云海,不由心有所感,耳边的声音渐渐淡去,竟是听见滚滚涛声!
水儿正与周琪儿还有彩蝶郡主玩闹,眼见他木呆呆站在那里,不由微微蹙眉,缓步上前,正欲叫他,却是被独孤寒峰和空闻大师拦住了,“莫上去!松源正陷入一种明悟之种,这乃是大机缘!”
众人闻言,都惊讶的看着如一截木桩立在那里,紧盯着翻腾的云海出神的木松源,各自脸上或挂着羡慕或欣喜的表情。
静静的站了约莫一刻钟,木松源忽然低声道:“抢来!”
独孤寒峰反应最快,一把拿过余天霸手中的玄铁枪,手腕一抖,玄铁枪便丢了过去,木松源猛地伸手,将玄铁枪稳稳接住,而后缓缓动了起来,随心所欲的施展天罡地煞枪法,由慢到快,到最后,众人眼前只有枪影万千,以及玄铁枪刺头虚空的破风之声,完全看不到木松源的身影了!
“这!!!”
众人惊讶低呼,却是各自捂住了嘴,不敢惊扰木松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