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天此来,是冲着独孤寒峰身上的奔雷剑阵而来,那是天剑门数十年前丢失的绝技,几十年来,天剑门一直在追寻着奔雷剑阵的下落,二十年前,独孤寒峰以奔雷剑阵和无定风波掌力战群雄,夺取蟠龙剑吃定小白兔:狐狸总裁别惹我。
天剑门当时亦有人在场,将奔雷剑阵现世的消息传回了天剑门,引出了墨南天与独孤寒峰的嵩山斗剑之战!
只是墨南天技不如人,败给了独孤寒峰,并未能迎回奔雷剑阵,而后他一直纠缠着独孤寒峰,却从未获胜,奔雷剑阵便一直被独孤寒峰所掌握,并且随着雁门关一战,随着独孤寒峰的销声匿迹而消失无踪。
如今独孤寒峰重出江湖,一直苦苦追寻独孤寒峰下落的墨南天岂肯放弃,家族镇族武学,岂可落入旁人之手,又恰逢他晋入天剑境,所以雄心再起,欲要一举夺回奔雷剑阵。
所以一得到独孤寒峰出现在蜀中的消息,墨南天便立即动身赶了过来,恰好在狼牙峰下堵住了即将启程前往千机门的独孤寒峰。
可惜,满怀雄心而来,却是始一动手便被独孤寒峰的君子不器镇住了,误以为独孤寒峰亦进入了天剑境!
心中的信心陡然消失一空,可是墨南天却不甘心就这般放弃,老脸涨红,站在原地,对独孤寒峰怒目而视。
独孤寒峰冷笑着,看了一眼站在其身后的小女孩,寒声道:“这小女娃娃是你的孙女吧!如此年幼,便学会了出口伤人!你若是不愿管教!老夫替你管教管教!”
说着话,便迈步缓缓的向前走去。
墨南天脸色微变,身形暴起,挡在了独孤寒峰身前,寒声道:“老匹夫!你要做什么!!对一个孩子下手!你可知羞耻二字怎么写?!”
“哼!
独孤寒峰冷笑,指着墨南天的鼻子大笑道:“你这个蠢货!枉你还挂着一个什么狗屁剑无敌的名头!告诉你!老夫一生纵意而行,世人如何看待,老夫根本不屑一顾!”
墨南天闻言气的浑身发抖,颤抖着手指着独孤寒峰,“你!!”却是呐呐说不出话来。
独孤寒峰满脸戏谑冷笑,紧盯着墨南天涨红的老脸,良久,淡声道:“看在你死去的儿子份上!老夫今天放过你们祖孙俩!”
顿了顿, 他又笑道:“滚回你的天剑山庄,好好准备一下,不日,老夫将驾临,届时,指点你几招,便足够你终生受用不尽了!”
一边,木松源听闻义父的话,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觉得义父真有意思,竟是把这号称剑无敌的墨南天当成了顽劣的弟子来教育了!
而墨南天闻言,却是怒吼一声,须发皆张,双眸中隐有血色,周身劲气浮动,鼓荡的黑衫猎猎作响,指着独孤寒峰道:“老匹夫!你欺人太甚!!今日老夫与你不死不休!”
说着话,剑指前刺,一道虚无的剑气横扫而出,带起猎猎风声,其声之大,盖过了山风的呼啸!
“嘿呀!恼羞成怒了!怎么?被老夫说到痛处了吗!!”
独孤寒峰怪叫着,轻飘飘一掌拍出,身前五丈之处,虚空爆碎,狂风席卷而开,借助风势,他的身形如一片树叶飘起,向后落去。
墨南天老脸上满是愤怒,哇哇怪叫着,向独孤寒峰追去,打出一道道犀利的剑气,攻向独孤寒峰。
独孤寒峰在场中腾挪起跃,随意出指,将那些剑气一一破去,身姿看上去颇为潇洒飘逸,仿佛一个老仙在山中随风而舞,比起墨南天那张牙舞爪的愤怒姿态,实在要好看无数倍。
高下之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
一连过了十数招,墨南天却连独孤寒峰的一片衣角都未能沾到,不由老脸上涌起一抹羞愧之色,却是一闪而没,随即色厉内荏的低吼道:“翎儿!剑来!!”
“是!爷爷!”
那个小女孩应了一声,从怀中抱着的一个布袋中抽出一柄漆黑的长剑,抖手抛向墨南天。
独孤寒峰轻飘飘落地,看着横剑在胸的墨南天,嗤笑道:“怎么?要使你天剑门的天剑十二式了吗?”
话虽说的随意,但独孤寒峰脸上还是出现一抹凝重,淡声道:“来吧,让老夫瞧瞧,这么多年来,你在这套剑法上可有所悟!”
“老匹夫!休要猖狂!看剑!!”
墨南天早已出离愤怒,低吼着,一式天际流云,墨魂剑带起一溜黑色剑光,斜斩向独孤寒峰。
剑气激荡间,独孤寒峰一剑前刺,青色蟠龙剑犹若一条青色蛟龙,破灭漫天剑光,直取墨南天咽喉。
墨南天疾退,然独孤寒峰身形欺进,蟠龙剑如跗骨之蛆,剑锋依旧停在其咽喉前五寸之处!
独孤寒峰冷喝道:“老东西!今日老夫有要事在身!不屑与你纠缠!你若识趣便早些离去!否则,老夫便只能痛下杀手,将你祖孙二人留下!”长剑回撤,身形疾转似陀螺,向后退去,持剑立在营门口,面色阴冷的紧盯着墨南天。
墨南天落地,面色阴晴不定的看着独孤寒峰,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蟠龙剑上的寒冷气息,仿佛犹自在他颈间徘徊!
见他迟疑着不肯离去,独孤寒峰彻底愤怒了,怒吼道:“还不滚!!你是要逼老夫大开杀戒吗!!”
暗含内力的吼声如雷,在山间炸响,被群山阻挡,阵阵回音如潮涌来,遮住了萧萧风声!
“弓箭手准备!”
脱不花满脸怒色的低吼,盔甲撞击声中,数百名弓箭手在营前列阵,张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