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西坠,天际泛起鱼肚白,金色的阳光越过山脊洒落在山谷中,照射在那满地的尸体上,让那肆意横流的鲜血红的更加耀眼。请使用访问本站。
木松源如一头恶兽,疯狂的杀戮着,血归术的紫红鳞甲让他无惧刀剑,面对数百上千的魔宗弟子,如入无人之境,敢挡在他身前的,莫不是被他生生撕开胸腔而死。
但是人都会累,何况他在大量失血的情况下强行使用血归术,自深夜大战至天明,他终于露出疲态,动作变慢,甚至本可避过的攻击,也无力闪躲,数次被击飞,却又一次次站立起来,只是每一次爬起来,他的动作就变的更慢。
魔宗弟子似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暂时放弃了围攻乔木,转而全力围杀木松源。
那华服青年欺身贴近,避开木松源的双爪,狠狠一掌拍在他的胸口,嘭!一声闷响,木松源横飞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却又兀自挣扎着爬起,只是站起来后,身形却是摇摇欲坠。
华服青年神色狰狞的喝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话音未落,身形一晃,再度冲上去。
木松源本能的挥爪当胸抓去,只是动作却有些迟缓,华服青年身子一侧,便即避了开去,嘭!一掌再度落在他的胸口。
噗!
一口鲜血喷出,木松源再度横飞出去,撞塌了一座假山,倒在碎石堆中,挣扎着想要站起,却是手脚有些不受控制,那一层层的紫红色鳞甲也在逐步消退,露出刀口剑痕,屡屡鲜血开始缓慢渗出。
华服青年缓步上前,捂着血肉模糊的胸口,俯身看着碎石堆中的木松源渐渐恢复正常,呸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子,不屑道:“你也不过如此!”扬刀便对着他的咽喉斩去。
连翘被两名魔宗弟子押着,眼见木松源就要身首异处,当下歇斯底里的哭喊道:“不要伤害木大哥!”奋力挣扎着,却是无力挣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雪亮的长刀落下。
木松源仰躺在碎石堆中,一双紫眸看着那化为一抹亮光的长刀落下,嘴张了张,却始终就什么都没说出来。
长刀落下!
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中,长刀崩飞,华服青年捂着手腕向后暴退,打量着四周,厉喝道:“来者何人!”
“烟雨十二楼,罗刹使!”
怒吼声在谷中回荡,四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木松源身前,却是小五和水儿还有冰婠婠和君宝四人。
一落地,水儿轻呼一声,“木郎!”疾步奔上去,将木松源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中,看着他浑身伤痕,不由心疼的直掉眼泪,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却是不敢触碰。
冰婠婠满面焦急,匆忙自袖中摸出几个瓷瓶,将其中的药丸一股脑倒在掌心,而后小心的喂木松源吃下,柔声道:“水生,你怎么样了?”
木松源神智并未恢复,是以根本对她们的关心没有任何反应,药力一发作,便即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太疲惫了,大战一夜,又强行使用血归术,能撑到此刻已是奇迹。
看着他满是血迹的面庞上露出安详的神色,水儿心疼不已,俏脸紧贴在他的额头上,轻声道:“这一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眼角泪滴滑落,落在木松源的眼皮上,令他的眼皮微微抖动着。
冰婠婠撕了自己的裙角,小心的将木松源手臂上的几处深可见骨的刀口裹起来,而后回头看着那些魔宗弟子,神色逐渐变的冰冷,周身寒气升腾,旋即起身,一步步向前走去,直走到小五和君宝身前,方才停住,冷声说道:“是你们打伤了水生吗?”
说话间,俏目紧盯着那华服青年,看着他手中的刀,道:“方才是你要杀水生?对吗?”
“哼!你又是何人!我杀他与你有何干系!”
华服青年冷喝道,横刀在胸,警惕的看着冰婠婠。
冰婠婠闻言秀眉微蹙,“他是我的,你要杀他,那我便先杀了你!”纤手一挥,一道冰链直朝那华服青年卷去。
华服青年挥刀斜斩,铮一声,格开冰链,欺身而进,欲要近身战斗。
正此时,小五却是动了,一步迈出,身形一晃便即到了冰婠婠身前,轻声道:“杀他未免脏了婠夫人的手,夫人还是去照顾公子吧!此事交给小五来办罢!”
冰婠婠看了他一眼,迟疑一瞬,散了冰链,转身朝着木松源走去。
小五咧嘴一笑,看了一眼那正气势汹汹扑上来的华服青年,而后转头看向君宝,笑道:“君宝兄,乔老爷子和连翘姑娘就交给你了!”话未说完,便即挺刀迎向那华服青年。
君宝一抱拳,笑道:“没问题!”提棍杀向回廊方向。
混战再次开始,场中一片混乱,有魔宗弟子眼见木松源这边只是两个弱质女流,便想拣个软柿子捏,可惜还为等他们靠近,便被突如其来的冰链捆了个结实,下一刻,眼前一道金光闪过,登时血溅五步!
眼见这一幕,众魔宗弟子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贸然上前,他们没想到水儿和冰婠婠这两个柔弱美人儿,竟是如此的杀伐果断,出手就是杀招绝不留情,而且相互之间配合默契。
啊!
混乱的人群中传来一声惨嚎,却是那华服青年,被小五一刀将左臂齐肩削了下来,厉声嘶吼着,虚晃一招,而后奋力将长刀掷向小五,旋即捂着断臂之处,向后暴退而去,口中厉喝道:“快给我拦住他!”
“往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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