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宝一路领着木松源朝着港口外走去,一路有说有笑,眼看就要到小镇了,小渔却是忽然在木松源耳边说了一句,“松源哥哥,我们要去吃饭,可你有钱吗?”
闻言,木松源一愣,脚步不由自主顿了下来,伸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面露一丝窘色,看向君宝,低声道:“小师傅,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从海上回来,身无分文,你看这…”
君宝一听,立刻停了下来,回头瞠目结舌的看着木松源,苦着脸道:“那怎么办?型尚我饿了…”
木松源讪笑着,心道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自己刚刚遭遇海难,被救起来后,随身的衣物什么的全都丢了个干净,在渔船上杀了渔大后又走的急,也没想着去拿几件值钱的物事,而今夸下海口请别人吃饭,却是一文钱都拿不出来,不由的面色大窘成神。
可是自己许下了承诺,就得想办法兑现,可是想来想去,木松源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正当他踌躇之时,小渔却是将黑黑的小手伸到了他眼前,笑道:“嘻嘻,哥哥,你看这是什么!”
说话间,她摊开小手,但见一颗小指头蛋大小的滚圆珍珠躺在她的掌心,在清晨的阳光中反射出蒙蒙光华。
“哥哥,我们去找个当铺把这颗珍珠当了吧!这样我们就可以请型尚吃饭了!”
小渔笑着说道,将珍珠塞进了木松源手中。
木松源迟疑着,低声问道:“小渔,你这珍珠是从哪来的?”
闻言,小渔的脸色变的黯淡下来,低声道:“是我娘在临死前塞给我的,我一直小心的藏起来,才没被他们搜去….”
原来是小渔娘亲留下的遗物,木松源心中想要当掉这颗珍珠的念头变的淡了,他不想让这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连亲人留下的最后一点遗物也没有了。
见木松源一直不动,小渔低声道:“松源哥哥,我们去当了珍珠吧!反正以后小渔要跟着哥哥,有哥哥在,这颗珍珠我就不要了!”
“好!小渔你放心,哥哥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把珍珠赎回来。”
木松源不再迟疑,看向一脸愁容蹲在街边的君宝,笑道:“走吧!小师傅,我们去吃饭!”
君宝一听有饭吃,登时跳了起来,凑过来,笑道:“嘿嘿,你想到不用钱就可以吃饭的办法了?!”
木松源摇摇头,却也不愿说自己要拿小渔的珍珠去当的事情,只是拽着君宝,让他指路去当铺。
很快,木松源背着小渔从当铺里走了出来,看向站在门口的君宝,笑道:“小师傅,走吧!我们该去吃饭了。”
“好好!终于有饭吃了!”
君宝很兴奋,拽着木松源朝着街尾的一个面摊走去。
面摊的老板是个长相憨厚的中年人,一见君宝,便即笑着招呼道:“哎哟,小师傅,又是你啊!来来,快请坐!”说话,还送了一大碗热乎乎的面汤。
木松源坐下,拱手道:“大叔,给我们三碗素面。”
“好嘞!等着!马上就好!”
那中年人应了一声,旋即快步走到炉边去下面了,很快,三碗热腾腾的素面上桌,饿了一夜的三人埋头大口的吃着,感觉这只有少许油盐的素面竟是比那山珍海味还要美味。
狼吞虎咽的吃完一大碗素面,君宝又灌下半碗面汤,这才舒服的摸了摸肚皮,看向木松源笑道:“施主,型尚要去福州找师兄,你要去哪,若是同路,我们可以结伴而行!”
木松源闻言,挑着面条的筷子顿在了半空中,迟疑一瞬后,叹息道:“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哪。”
说着话,他又转头看向小渔,笑问道:“小渔,你想去哪?”
小渔却是摇头,只道:“我知道跟着大哥哥就好,去哪都行!”
木松源沉吟片刻,旋即看向君宝,笑道:“我想去泉州。”
“泉州?”
君宝愣了一瞬,蹙眉道:“型尚要去福州找师兄,若师兄不在福州,型尚不日也将前往泉州,施主左右无事,不如与型尚同去福州盘桓几日,我们再一同去泉州,你看如何?”
木松源看了一眼小渔,道:“小师傅去福州是有什么事吗?”
君宝沉默片刻后,低声道:“丐帮前任帮主乔木老先生失踪了,我此番是奉方丈之命随我师兄南下帮助丐帮追查乔木老先生的下落的,可是不巧在这里与师兄走散了,此后我便一直逗留此地,却始终未能找到师兄,所以我想去福州丐帮总舵看看。”
木松源闻言略一沉思,旋即说道:“原来如此,那好吧!我就随小师傅一同去福州。”
“那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想来暮时应该就能到福州!”
“好!走!”
说话,木松源将面钱给了那中年人,旋即三人便起身,很快奔上了往福州的官道,路遇一支商队,搭了顺风车,夕阳西下,他们已经站在了福州城下。
谢过商队领头人,三人便即进城,怀里揣着几两碎银子,木松源底气也足了,进城寻了间客栈住下,吩咐小渔不要到处乱跑后,便和君宝一同出门,去丐帮总舵打听消息。
然而当二人来到丐帮总舵门前时,但见院门紧闭,里面静悄悄的,连个人声都没有。
木松源心头隐有一丝不安,看了一眼左顾右盼的君宝,轻声道:“小师傅,这里安静的有些异乎寻常啊!”
君宝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在院墙外的草丛中梭巡,忽而轻咦一声,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