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是一场诱敌之策,把敌人一步步引入自己事先布置好的陷进里,此见这人是早已料到自己等人会跟着那些脚印走,而这脚印是那家伙故意留下来的凤枭同巢:没落王爷欠收拾。
天褐死相很惨,从天冥一干人等的这个角度看去,天褐是侧着身子的。那跟木箭正好从其喉咙射进,从后劲射出,拿捏的十分精准。然而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天褐站立着的身形终于撑不住了,“轰”的一声,应声而倒。
箭刃射过来的时候,显然他是已经发现了的,可是却无法逃脱厄运的来临。
“啊!”路悠悠捂着小嘴,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嘴中喃喃的嘀咕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被射死了?难道真的有鬼在附近么?”
路悠悠小脸瞬间变得煞白无比,看着天褐嘴中狂喷洒出的鲜血,强忍着恶心的感觉撇过头去,双眼早已泪眼朦胧。
她眼中早已被恐惧淹没,嘴中不断嘀咕着“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那皮毛了,我现在就要离开。”
路悠悠的身形开始往后退去,满是惊恐的脸上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了。
她从小到大还没看到过如此血腥的一幕,就算是猎兽也没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天褐那对痛苦不堪的双眼里所爬满的恐惧,仿佛全聚集到她身上来了。
“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我要离开这鬼地方。”路悠悠不断往后退着,一个踉跄猜到一块凸出来的石头,差点摔倒在地。
可就在这时,八道无声的箭矢带着淡青的光芒忽然从周围的浓雾里,迅疾而来。
“闪开。”天冥看着那直奔路悠悠而去的箭矢,心底一沉大声喝道。
可惜,这声叫喊对于早已惊慌失措的路悠悠来说,根本毫无作用。青色箭矢带着点点寒芒,直接从周围袭来,像一头头野兽的双眼,密布了浓郁之极的杀戳之意。
“噗哧”八根箭矢毫不留情的从四个方向射了过来,其中两根直接洞穿了路悠悠的身躯,其余几根都射在离路悠悠的身体三十公分左右的地方。
鲜血带着烟花般的绚丽从浓雾中喷洒而出,红色的视角往往是刺激众人神经的最绚丽颜色。可是这颜色如今在众人眼里,冰冷的像死神幕临的光景。
路悠悠死了,简单直接。只不过是猎人通用的一种猎杀手法,要是放在平时,几人都能从周围的环境与布局可以看得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是这世界是没有如果的,更没有重来一说。
杀戳,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冰冷而窒息。而对于一个冰冷的猎手来说,放跑猎物那更是一种威胁。因此一个合格的猎手必须要有果断的思维,出手够快,够狠。
如今路悠悠也走了,天冥一行人居然只剩下了三人。除了那个蒙着脸,根本看不清其模样的家伙以外,剩下还有战斗力的恐怕就只有天河了。天冥脚伤在身,行动起来根本不便,就算有战斗力恐怕也会很低。
天冥脸色早已变成雪白一片了,他双拳紧握着,内心在不断的狰狞咆哮着。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一幕说道:“要让我知道是谁的话,我一定要宰了这家伙,我罗天冥在此发誓,不杀这家伙,我誓不为人。”
一连串的陷阱布置的十分巧妙,更是巧妙,这种猎杀手段别说是他们,就算是他们父亲来恐怕也比不上这家伙。要知道,他们可是从小都在丛林里长大的,可以说他们天生出来就是当猎人的。可是如今天冥才发现,自己等人和这家伙相比,根本就不算天生的猎人,甚至连猎人都算不上。
把猎物诱进自己猎杀范围,一点点吞噬强大的猎物。这种高明的手段不禁要摸透对方的来路和实力,甚至就连对方的心思都要把握的十分到位才行。
天冥虽恨,可他知道这种事先便设下的陷阱,你一旦中招了,先别说你是否能看到那家伙一眼,单单是你能逃脱出陷进范围就已经算不错了。他惊叹的是这家伙的心思极为细腻,这种陷阱的布置最考验人的思维。布局者不但要顾全大局,甚至每次发动陷阱都必须收割一条性命。
只不过,他根本想不通,为何那些箭矢飞过来的时候是无声无息的,像幽灵一般穿梭在迷雾中,让人难以察觉。尽管他们几个都走神了,可箭矢飞过来的声音还是很大的,这种声音对于猎人来说根本难以掩饰。只是天冥想不通这箭矢为何没有声响,他更疑惑的事,天褐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是事先布置好的陷阱,那这箭矢怎么可能只对着一个人射出。
天冥在此期间在去寻找了一番箭矢发出的地方,根据箭矢射过来的方向反之寻找,他发现除了后面那八跟箭矢有固定的弓弩以外,他在其他地方根本没有找到那射向天褐的那一件。在此期间,他还发现一件事,那便是这箭矢与弓弩根本就是从路悠悠的那两个跟班身上拿下来的。
想到这一幕,天冥的眉角越皱越深。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便是,那家伙一直在周围徘徊着,像一头恶狼般跟随在猎物几十米范围外,慢慢消耗猎物的精力,然后一举歼灭,而那射向天褐的箭矢便是这家伙用弓弩暗中所射出来的。
如此一来,他便已经能够猜到,这家伙的方位了。顺着天褐倒下去的方向望去,这箭矢的反方向正好通向一旁那块两人高的巨石。
随着天冥陷入沉思之中,一旁的天河一颗心也是起伏不定。他亲眼看着转眼间便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