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流了泪,猛的给了十四一巴掌:“那是的亲哥哥,怎么就见不得他好?!”
十四也愤怒了起来:“自从她嫁给老四,额娘的心就一天一天的偏向老四!儿子现根本就是个外!这都是因为她!凭什么他就能治好十八,凭什么她生的纳穆就那么得皇阿玛的喜欢!凭什么她就要得皇阿玛的信任!就是不想要她好过!”
他双目圆睁,眼里透着深沉的恨意。
她只知道儿子的心胸有些小,却不知道会小到这种地步,心里只想着他自己,却从来不想想为什么?
德妃喘息了几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罢了,做下的这些事情额娘只帮遮掩最后一次,若还有下一次,额娘是绝对不会出手帮的。”
她说的很淡漠,十四却忽然慌了神,他抱住德妃的腿哭着道:“额娘别不管儿子!儿子听话,以后都听话!”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舍得任何一个孩子受伤,但总要有取舍,相比于一个为了女儿愿意冒着皇上发怒的危险求情的儿子和一个心胸狭小只知道怨恨的儿子她更愿意偏向前者,她也老了,顾不了太多了。
她撕开十四的胳膊,转身朝内殿走去,却觉得眼前发黑,晕倒了地上……
胤禛和殊兰带着纳穆还尚路上,殊兰有惊无险却能引出十四这也算是意外的惊喜,这样一来要免去胤禛太多的口舌。
胤禛抱着纳穆跟殊兰一起坐马车里,说着闲话:“一下子就给出五十万两,就不心疼?”
殊兰浅笑:“银子永远都是最不值钱得东西,因为没了还可以挣回来,但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也回不来,可以用银子买到这些,即便是昂贵也是值得的。”
胤禛笑了笑:“的胸襟,寻常都比不上,就是爷也觉得比不得。”
纳穆诧异的插嘴:“什么是胸襟?”
这问题……
殊兰正想把话推给胤禛,听到外头道:“德妃娘娘晕倒了!”
胤禛的神情一时凝重了起来,朝着殊兰道:“先回吧,爷进趟宫。”
这事情原本殊兰去最合适不过了,但她有身孕又刚刚“动了胎气”,实不宜劳动。
殊兰点头:“若真有用的上的地方,务必让只会一声。”
胤禛握了握她的手,下了马车。
直看着他骑马朝着紫禁城的方向去了,殊兰的马车才缓缓启动,她原本的担忧因为纳穆关于什么是胸襟的问题,又化成了无奈,这个问题真的很抽象…
殊兰宫里耽搁了这么久,府上大抵是得了消息,知道她身子有些不好,她刚刚回了芳华院,李氏大格格,年婉雯还有宋氏泰萝耿氏都赶了过来看望。
年婉雯大抵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看殊兰的,但没想到殊兰的脸上并没有预料中的病态,虽有些疲惫却显得憔悴的好看,她的嘴角便耷拉了下来,殊兰轻笑了一声,年婉雯这,有时候真的很逗。
殊兰靠榻上一一回答了众的慰问,又特地对李氏和大格格道:“爷今儿皇阿玛跟前求了情,皇阿玛已经答应不让大格格嫁去蒙古了,”殊兰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因为李氏和大格格猛然明亮起来的眼睛顿了顿,轻咳了咳才接着道:“至于最终会赐婚给谁家,这事情并不好说,但皇阿玛知道是星德救了大格格。”
殊兰的这后半句,却如同一个晴天霹雳,让到现还不知道真相的大格格僵硬的站原地,结巴的问殊兰:“贤额娘…这话…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怎么救下女儿的…是…是…星…星德。“
自己选的,谁也没有办法。
殊兰神情严厉的看向大格格:“当时他救上来,就亲口问过,大舅母也跟前,是不是真的额娘也知道!这样的话不想听见第二遍!”
她又看向李氏,李氏不自主的瑟缩了一下,也知道不敢让大格格说出别的什么惊的话,要不然传出去又是麻烦,她连忙拉着大格格朝着殊兰福了福身子,又是谢恩,慌张的扯着大格格出了屋子。
年婉雯得了空,又将三格格还有四格格周岁宴上宴请的名单让殊兰看了看,殊兰并没有仔细看,只估摸了一下大致的数量,绝对不亚于纳穆的周岁宴,她将名单递给年婉雯,温和的说了一句:“额娘刚刚宫中晕倒了。”
德妃生病,周岁宴就三天后,无论如何都大办不起来。
年婉雯设想了无数个殊兰可能反驳的理由,却独独没有料到殊兰说的是这么一句,神情变化莫测。
她总是这么轻易的就将自己的情绪显脸上,年婉雯为了表现自己府上的尊贵大概三格格和四格格的周岁宴上下了大功夫,却没想到不过是空欢喜了一场,她心里憋屈也说的过去。
宋氏轻巧的一句话又转移了年婉雯的注意力:“德妃娘娘病重,府上是不是要有个过去侍疾?”
殊兰看了看宋氏,她老实木讷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难道她是自己想去?
谁都知道殊兰去给德妃侍疾,才几天时间就得了德妃的喜爱,从此身价都是大涨,这会就是年婉雯都动了心思。
她脸上摆出笑意,问殊兰:“莫不如就让妹妹去吧,姐姐身子又不方便。”
耿氏低垂着头,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谁去都有可能就是年婉雯没有可能,嫁进王府都这么久了,她的身上还能看到娇秀的习性,若不是因为身后有个年羹尧撑着,大抵早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