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今儿这院子煞气厉害,您身娇体贵,当心冲撞了。”

殊兰点了点头:“我跟钮钴禄格格有几句话要说。”

只说不能让钮钴禄出来,又没说不让人进去,两个媳妇乐得奉承殊兰,忙开了门,让殊兰进去,吉文跟着进去,小梅守在外面。

钮钴禄呆呆的坐在窗下不知道在想什么,早上见她的时候还是一脸红润的样子,这会在见她却是发髻散乱,脸色惨白,旗袍的一颗盘扣都开了,神情呆滞。

殊兰两辈子加在一起何曾见过这样的钮钴禄,她心里竟是莫名的感到快意,嘴角压不住的向上挑起。

钮钴禄看见殊兰,眼睛竟然亮了起来,猛的跪在殊兰跟前:“你在救我一次,救我一次!我发誓你的身份我谁都不说,谁都不告诉!”

殊兰冷笑了一声:“我的身份?你以为我是什么身份?你做下了这么恶毒的事情,武妹妹在天之灵都不会放过你的,你当心她夜里来找你索命!你不是喜欢虐待苏荷吗?这下好了,她也死了,你怕不怕她跟武妹妹还有武妹妹的孩子搭伴来找你?多热闹!”

殊兰说一句,钮钴禄就哆嗦一下,她猛的尖叫了一声抱住头,歇斯底里的道:“你胡说!你胡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根本就没有鬼!人死灯灭,死了就是死了!”

殊兰笑看着她:“有没有鬼,你最清楚。”她说着笑看着钮钴禄身后:“看见没,那张黄花梨木的椅子上坐着武妹妹,正抱着孩子哄了,她身下还留着血,留了好多血,你没感觉到吗,都流到你脚下了,黏答答的,真恶心,唉,我是呆不下去了,你跟武妹妹慢慢叙旧吧。”

她转身就走,钮钴禄尖锐的叫了一声蹿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你胡说!你骗人!没有血,根本就没有血!”

殊兰站在门口回身看了一眼:“看见墙角跪着的苏荷没,她正冲你笑呢!”

钮钴禄喜欢让苏荷在墙角罚跪,这件事情鲜少有人知道,可殊兰偏偏就说出了口,这一句话,给原本就已经骇破了胆子的钮钴禄,致命的一击,她本来还有的心防全面溃破,只觉得整个屋子都是武氏,苏荷,还有武氏孩子的声音,都冲着她说:“还我的命来!”

屋门嘎吱一声闭上,本就微弱的光线全部都挡在了外面,暗下来的屋子里似乎却比别的时候更清楚,□流着血的武氏,跪在墙角笑的苏荷,猫一样哭个不停的小阿哥……

钮钴禄缩在床上用被子严严实实的裹住自己,颤抖的停不下来,粗重的喘息着,盯着每一个角落….

出了屋子太阳一晒,吉文才打了个哆嗦,直到出了正院她吞了一口唾沫问殊兰:“主子,你刚刚是吓人的吧?”

殊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为什么要吓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吉文的脸瞬时白了个透,左思右想决定还是让人给自己捎个平安符回来带一带的好,嘴里念念叨叨的念了无数遍佛。

殊兰胸腔里的快意渐渐散去,又恢复以往的平静,她不能做的太多,做的太多将自己陷进去,一不留神就会让仇恨左右了她,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可做的事情何其多,报仇不过是小的不能在小的一件事情,她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清醇的空气,满口的桂花清香,她微笑着嘱咐小梅:“过上大概有一个月吧,让庄子上将新鲜的螃蟹多送一些过来。”

小梅应了一声。

现在还不适宜大吃大喝,总不好让别人说她太凉薄了,桂花螃蟹可是秋日里不可多得的美味……

皇十八子胤祄抱病留住永安拜昂阿地方调理,至是病笃上回銮临视驻跸永安拜昂阿地方。

十八阿哥是老来子,一向得康熙的喜欢,这几年年纪大了一些,皇上外出总是带着,儿子病的脱了形,康熙的情绪很不好,看着太医给十八个扎了针,并没有什么起色,太医面色惶恐:“臣技艺不精,实在无能能为力。”

康熙自己多少也懂一些医术,虽说心里明白但还是恨太医无能:“滚下去!”

太医如得了赦免,仓皇的退了下去。

太子嘴角阴冷的笑意一闪而过,上前低声的劝康熙:“皇阿玛,十八弟已然不中用了,您的身子重要,儿臣的意思还是给他穿了衣裳备好后事,也免得十八弟走都走的不安生。”

康熙在底下站着的儿子身上扫视了一圈,又看向了一旁温文尔雅的太子,冷笑一声:“你到是清楚?你如何就知道他一定不中用了?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看见朕对谁好你都疑神疑鬼,在朕的帐前都敢鞭笞朕的臣子,你眼里还有朕?你还会有这孝心!滚远一点,朕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太子也没想到不过是劝一句,就惹来了这么多的话,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磕头:“皇阿玛,儿臣对皇阿玛的孝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儿臣根本就没有鞭笞谁,都是那些见不得儿臣好的故意栽赃给儿臣的,皇阿玛一定要明鉴啊!”

十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早没了往昔风光的太子,勾着嘴角嘲讽一笑:“太子说的这可是话里有话,谁还敢陷害太子,太子没有害十八弟就很好了。”

大阿哥看了一眼十四,眼里的光华一闪而过。

太子一僵,咬牙道:“十四弟这是什么话?口说无凭,拿不出证据就是凭空诬陷!”

康熙的脸色越发不好,他看了看地上的太子,显然已经将十四说的话信了几分,他深恨儿子的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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