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上的钗环,歪在临窗的炕上,有小丫头已经上了茶,殊兰拿在手里把玩着茶盏,见着李福庆家的进来笑着让小丫头给了她个凳子坐下,李福庆家的再三谢过才坐了下来。

两人都是早早就见过,殊兰打量了她几眼道:“刚进府万事不免难一些,你不必怕花钱,只尽早跟府里的人打好关系才是正经,你们的差事我都放在心上,我早说过的,你们领一份府上给的月例银子,我这里还给你们一份。”

李福庆家的又跪下谢恩:“能跟主子,是咱们这一世修来的福气,刚进府是万事都艰难,奴才们绝不会疏忽了给主子惹来麻烦,教主子难做人,也不枉主子抬举咱们一场。”

李福庆家的是个通透人,殊兰叫了她起来,又打量一旁十岁的喜丫,年纪不大却看着机灵着,殊兰便道:“喜丫就留在我跟前,好好教导教导,以后也是我跟前的得意人。”

母女两忙又谢恩,殊兰便让吉文将喜丫带下去学规矩,又赏了李福庆家的不少东西才让她回了外院。

她往出走,芳华院里的丫头们看见又跟她行礼:“李嫂子好福气。”

李福庆家的笑着道:“你是不晓得咱们这位主子的,在咱们家的时候就是个极好的,只要下人们做的好,又忠心懂事总免不了赏赐,因此你只觉得我得了好处,却不知这在咱们家里是常有的事情,只要入了主子的眼,少不了你的好处。”

她几句话说的不少丫头心思都活泛了起来。

吉文听见她说的话,回来学给殊兰听:“她到是个机灵人,会说话。”

怜年取了一条薄被出来给殊兰盖上,听得殊兰道:“能跟着我来的,都是机灵的,谁也不比谁差,乘着这会无事,你们也稍微歇一会,一会咱们在收拾收拾我的嫁妆,将该摆出来的都摆出来。”

怜年和吉文商量了一会,还是决定一个人守着殊兰,一个去歇,等过一会在换班。

殊兰在心里将两人都赞了一声,知道事事谨慎就好。

昨日喜庆的余韵还在,宴请宾客之后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该结算的要结算,该还的也要还了,额尔瑾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处理府上的事务,有些空闲时间就抱了女儿哄着,直到看着女儿睡着了才给了奶嬷嬷,出了里间,在外面的榻上坐下,钮钴禄忙捧了一杯茶。

额尔瑾看了她好几眼,笑着里了里衣裳,慢慢的道:“你有什么话,便直说罢,吞吞吐吐的做什么?一早上了都在我跟前待着,你的样子看的我都难受。”

钮钴禄看起来很为难,她咬着下嘴唇道:“这些话若说了,奴婢有背后说人坏话的嫌疑,若不说,埋在心里又实在过意不去,福晋是后院的主子,这些事情奴婢即知道了就不该瞒着福晋。”

这女子没有几分姿色,不过就是生了白腻了些,往常总是恭顺,什么事都处处替她着想,仿佛是一心一意的服侍她,眼里就没有旁人。

她将手里的茶水放下,笑吟吟的看着她:“你的忠心我都知道,什么时候都亏待不了你,我身子这一向又不大好,若爷来了,就让你服侍。”

钮钴禄诚惶诚恐的跪下道:“福晋想左了,奴婢真的是为难,并不是故意拿桥。”又似是下了决心,咬牙道:“罢了,福晋即将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奴婢少不得要说出实话来才能脱了嫌疑。”

额尔瑾笑着示意大丫头福儿将她扶了起来:“不急,坐下了慢慢说。”

钮钴禄谢了恩,在一旁坐下才忐忑的道:“奴婢要说的,是关于西林觉罗侧福晋的事情。”

额尔瑾眼神一闪,徐徐的道:“她的什么事?”

钮钴禄不知道额尔瑾到底知不知道殊兰的事情,但是想着当时的事情做的并不是多么隐秘,只要福晋让人去查殊兰,事情总能查出来,与其后来查出来让福晋跟她离心,还不如她现在说出来讨福晋喜欢。

她顿了顿才接着道:“西林觉罗侧福晋做格格的时候,十二岁才回的西林觉罗府,对外说是在外养病才接回去,其实并不是这样。”

额尔瑾确实是不知道的,她一时并没有想到没有在外养病,到底是做了别的什么,听的钮钴禄接下里的话她暗暗的吃了一惊。

“西林觉罗侧福晋七岁那年被我阿玛买进了府,在奴婢跟前做了五年的二等丫头,是四十一年那年才被认回府的,当时奴婢带她去过果毅公府上,族里不少人都见过她。”

额尔瑾好半响才回过神,一个给府里的格格当过二等丫头的侧福晋说出来简直像是笑话一般,她虽然觉得荒谬,但并没有立即说什么,好一会才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这话从此以后在不能往外说,若被外人知道了,府上的脸面就丢尽了。”

额尔瑾说的严厉,钮钴禄忙应了是:“奴婢没有给外人说过。”

额尔瑾微微颔首,又让钮钴禄说的详细一些,这才知道这事情还是佟国舅出面摆平的,她缓缓的敲击着桌面半响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钮钴禄忙应了是,退出了屋子,她不过一个格格,要威胁如今的殊兰难度确实大,但她却可以借助福晋的力量,她就不信,福晋能白白的放过这个拿捏美貌侧室的机会。

李嬷嬷看着钮钴禄出去了,才回身在额尔瑾耳边道:“主子这是信了她?”

额尔瑾摆了摆手:“你亲自出去一趟,把这事情给额娘说了,务必要查清楚真像。”李嬷嬷应了是。

额尔瑾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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