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额尔瑾有了身孕便不再让宋氏在跟前侍候,便是李氏在来也一律不让进门,这一日却都聚在了额尔瑾的正屋调教我的美女老总。

李氏一面给额尔瑾打着扇子一面笑着道:“听闻这个侧福晋是个极其貌美的,当日为了她,德妃娘娘和宜妃娘娘还起了争执的,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李氏难得如此的恭顺小意,只为了问到几个有用的信息。

额尔瑾扶着腰,靠在榻上,看着她的笑脸半响才道:“她家里虽不得势,额娘确是佟国舅夫人的堂侄女,很得佟夫人的喜欢。”

只这一句话就让李氏的脸色变了又变,手里揪着椅搭,好半响才道:“爷并不看重这些。”

额尔瑾到笑了起来:“那确实是个貌美的,有人夸赞说,‘此女只应天上有’。”李氏怔了半响

只是她很快就转了过来,丢下扇子在一旁坐下:“福晋到是贤惠大度。”又盯着她的肚子看:“也不觉得难受。”

额尔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若要难受早难受去了,何苦等到她来的时候。”跟你比起来,她还是个没有儿子的,至少现在没有多少威胁,毕竟她们的爷,在女色上实在一直有些淡淡的,一个月里后院能待二十天已经算是不错了。

李氏看着额尔瑾因为有孕,越加圆润的脸庞挤得眼睛越发小了,心里鄙夷的想,你也只配难受难受,都长成什么样了。

宋氏一直隐形人一般,站在一旁开口道:“不知道那两位格格怎么样?”

额尔瑾到没有为难她:“那两位听说是样貌一般,只是一看都是好生养的,额娘的意思,府里的子嗣还是单薄了些。”

宋氏的手慢慢收紧。

终于打发走了两人,额尔瑾的脸上才显出了疲态,甚至还有慌乱和不安,李嬷嬷给她肚子上搭了个薄薄的纱被:“等那侧福晋进了府,福晋也能稍微松口气。旁的事情就不必多想,她娘家没势力,爷又一向在女色上淡淡的…….”

额尔瑾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闭上眼睛好一会才缓缓的道:“饮鸩止渴,哪里能轻松,只盼着到时候那一位能省事些。”

李嬷嬷便笑着道:“她们两个打擂台,福晋独善其身,收拾掉一个是一个。”

额尔瑾轻笑,半响才缓缓的道:“只盼着我肚子里的这个是个阿哥,弘晖也不会那么单薄。”

说到底子嗣才是根本。

李嬷嬷连声道:“自然会是阿哥,只是奴婢瞧着大阿哥这几日气色不是太好,是不是找个太医进来瞧瞧?”

额尔瑾想了半响道:“他一贯苦夏,你让厨房做些他爱吃的东西,哄他多吃几碗饭就好了,没病没灾的请了太医进门,没得让爷说我轻狂。”

李嬷嬷还想劝劝又收住了口,说到底,福晋如今最看重的还是肚子里这个,只盼着真的是个阿哥才好。

又听额尔瑾吩咐道:“去给家里捎个口信,让将那个西林觉罗氏好好的查查。”

李嬷嬷实在想不出为什么福晋这么在意这个未进门的侧福晋,但也只是应了是。

八月的时候钮钴禄敏兰和武莹莲先后抬进了府。

有新人进府似乎没有给四贝勒府上带来太大的波澜,也只刚进门的那一天府里隐隐透着几分喜气,过后就很快归于平静,额尔瑾因有身孕将看起来更安分守己一些的钮钴禄留在了自己的院子,将武莹莲放在李氏的院子,武莹莲还有几分姿色,未必跟李氏能安稳的相处,李氏忙了她才能闲下来。

天太热,鄂尔泰将辫子盘在头上,赤着脚坐在凉椅上,摇着蒲扇看赫舍哩忙碌的拨打算盘,嘴里跟着也是念念有词,鄂尔泰看她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自己起了身站在一旁给她摇着扇子:“这不是还有将近一年时间吗?怎么就急在这一时半会,看看你这些日子都瘦了。”

赫舍哩听着笑了一声,手上到是没有停:“你是瞎说,我是苦夏,吃不下多少东西所以才会瘦的,又不是因为这些事情,别人家闺女的嫁妆都是自小攒的,咱们不一样。”

鄂尔泰诧异:“你不是也给殊兰攒了一屋子的嫁妆了吗?怎的就不一样。”

赫舍哩提起毛笔在纸上记东西,一边道:“她没在跟前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自然不能跟别人家比,如今她回来了自然又要按着她的喜好来办,因此别人十几年时间置办嫁妆,咱们却只有一年时间,我自然是要日日的都记在心上,想起来什么就添上什么。”

鄂尔泰叹了一口气,夫人的执着他也领教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多说无益。他又酸酸的想,自孩子一个又一个的生出来他果然就不重要了,以前身上的衣裳都是她亲手做的,如今想穿她一双袜子都没得可能。

他正想着,见着赫舍哩起了身叫翠环道:“把这个单子给管家,让他按照上面写的去置办。”

鄂尔泰在心中长叹一声,到底还是心疼占了上风,摇扇子的劲道就大了一些。

赫舍哩一边手上忙活一边跟他商量:“侧室嫁妆的抬数有限,你说多放些什么好?”

“银票,铺子,庄子,自然这几个最好黑权杖。”

赫舍哩听得很是赞同,立时就起了身:“我去问问殊兰,看她喜欢什么铺子,哪里的庄子。”

她边说着就出了门,鄂尔泰站在原地还保持着摇扇子的姿势,他的心像是被泡进了醋缸里,酸的冒泡,果然他是老了,没吸引力了……

赫舍哩一气给殊兰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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