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临空在的,脚下却如履平地,红线延伸的尽头是三臂国的桃林,三臂国和山鹫国的交界处,她上來后看到了横跨于火烧崖上的两座桥,再看下面,一片火海,墙壁上的红线看不见了,视线被几乎要冲上來的火苗遮住,她还朝底下喊了一声,沒人回应,准备往桃林里走,山鹫国那头站着几个衣着紧绷拿着武器的人,好像是巡逻兵巡逻到此处,王芳听到有人喊他,回头轻瞟了一眼,慌忙往桃林里跑。
这几个人跟后面追來了,幸好遇到三臂国的巡逻兵,两方持刀对峙,这边人说:“你们出境了,快回去。”王芳躲在三臂国人后面,山鹫国人看看王芳,小跑着回去了,几个士兵认得她,问她怎么回來了,是从何处回來的,士兵们也很好奇,虽然当时大王是隐瞒着大家悄悄送走他们的,后來大家不见了他们,心里都清楚他们被送走了。
王芳让士兵带他去张伯的住处,大家互相看看,然后一个人被推出來说:“张伯在你走后不久,去世了。”王芳听闻到此消息如晴天一霹雳:“轰隆”打在脑门上,顿时耳朵两侧有铜锣敲打震荡的“嗡嗡”声,她问:“为何而死,这才多久。”士兵说:“老死的,时候到了,有四天了。”王芳一时慌张,不知道该找谁了,士兵说:“就你一个人,他们呢?”
王芳忽然下决定,说:“带我去见大王。”她严肃的表情给士兵们留下了深深的印象,若干年后的某天,这几个士兵或许会在一起说起当年的往事:“我们”救了她,也救了整个国家,穿过桃林,就到了大王的大殿下面,送她的士兵最后沒忘自我介绍说:“我就陈李福,名字是张伯取的。”王芳朝他笑笑,想到张伯当年來,教会这里人多少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她沒多想,直接进大殿让人通报大王,她有要事商议,等大王和白芳下來,无一不对她的到來表示诧异:“怎么又回來了,哎。”大王不禁连问了好几声,王芳说:“这事说來就长了,我是从火烧崖上來了,就是为了你们呀,三臂国要有大难临头了。”白芳突然严肃了脸,伸手抓住王芳,看到她左手掌左边肌肉处长着一颗黑痣,说:“是王芳。”王芳不知道白芳怀疑她,说:“当然是我。”
白芳说:“张伯去世了。”王芳心情沉重起來,说:“我知道了,不过,人死不能复活,我还得抓紧把事情和你们说清楚。”王芳站在这里说了起來,不远处有人看到王芳回來了,都好奇地站着,探着耳朵想听到些事情,大王安排士兵,站岗不得任何人进入,随即带着王芳上楼,王芳心里阴影重重,在火烧崖遇到的几个山鹫国士兵一定猜到她是从火烧崖底下上來的,而底下的恐怖基地正是他们建造的,他们一定拼死命往回跑禀报了山鹫大王,若是山鹫大王现在趁虚而入,打进來,岂不是易如反掌。
大王听了她说了事情的來龙去脉,弄懂了山鹫国的计划,大叫:“大阴谋,大阴谋啊!难怪,我们在轻点死亡人数时,发现山鹫国死了只有五百人,当时兵荒马乱,我们调集了几千人马,山鹫国口报无凭,來的根本沒有一千五百士兵,我们被骗了。”
王芳说:“血妖是山鹫国故意放來的,他们有长生不老术,可能是族人时代传有长生不老仙药,可是这预言未來,我不相信,世界是变化的,一切变数都如天上的星河,周周运转。”这一说,全部都通了,山鹫国是早有预谋,这次借着外人闯入,编出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可能他猜到有一个外人來就会有其他的外人进來,这一点,大王还是马虎了,他还以为两国可以和好相处了,沒想到呀:“一山还是容不得二虎,既然如此,也罢,我们就趁机起兵杀光山鹫国人。”
王芳说:“血妖之灾,你们死伤不小,我來的时候已经被山鹫国几个巡逻的发现,我看,起兵最好尽快集结众诸侯国。”王芳沒有读过什么宫廷政变历史之类的书籍,只是单纯地想到人多力量大,大王却皱起眉头,说:“血妖之灾,后來清点了人数,实际到的只有两千人,我怕这次再集结人和山鹫国发动战争,能來的人不多了。”
王芳觉得奇怪:“你是一国之君,一人号令则天下应,谁不來就斩谁。”白芳似乎有话说,嘴巴搅搅,还是吞下去沒说,王芳急得能上火,说:“我已经到了紫沙河,见到了能护送我出去的老伯,但想到你们这么多人的命,我还是回來了,火烧崖只能上不能下,如果你们打不赢,我恐怕得像张伯一样呆在你们这里直到死。”
大王感动地又感激王芳一番,说到了血妖被封在棺材骗他们带到七界石一事,大王惭愧地请求王芳原谅,王芳心里想着的是“李富商猜对了,真是骗我们的”,嘴上却说:“现在还说这干嘛?你得赶紧征集所有诸侯国,为国而战的时刻到了。”大王想到三大诸侯国的地理位置,全是靠崖(火烧崖)而建的,山鹫国的阴谋早就形成,而他全然不知,当年父亲死去留下的那句话“为人不同为国”,他终于明白什么意思了,人世间的斗争远远比自家的小打小闹复杂的多,谁仁慈了谁简单了,谁就得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
不管如何,仗是要打的,大王赶紧去安排了,白芳带着王芳从小路往张伯那里去,路上白芳说了大王苦于集结诸侯国兵力的原因,其实和一般的昏君一样,大王的存在只是个架子,这些白芳是不会和任何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