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知这位清尘郡主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之前却一直未与她正面交锋过,今日相对,薛昊心中没由来的一阵阵心慌。
“竟有此事?”虽然一切听起来太巧合了,然却又那般真实,找不到丝毫漏洞,睿晟帝捏紧手中的画像。
见他眉间仍有一丝疑惑,苏夜涣忙上前道:“父皇,此事确实如此,儿臣灭了哈拉族一族,后得知他们乃是遭奸人所害,心中不免有所愧疚,所以遇上香雪公主之后儿臣一心想着帮她洗清哈拉族的清白,只是前些日子父皇政务繁忙,龙体欠安,儿臣便想着等过了些时候再跟父皇提及此事。却不想……”他说着话音一顿,看向薛昊,如水俊眸中蓦然闪过一丝冷冷的杀气,看得薛昊心中一惊,慌了神。“却不想薛统领先一步向父皇禀明了此事,说来儿臣还要谢过薛统领,若非是他,儿臣当真不知该如何跟父皇提及此事。”
“皇上……”一直没有出声的墨香雪终于轻轻开口,此时她的脸上已不见惊慌之色,眼底一片坦然,“在小女的记忆中,江禄从未留过小女的画像,所以恳请皇上让小女看一看那幅画像。”
睿晟帝闻言,瞥了一薛昊,而后命宗正将画像交到墨香雪手中。墨香雪接过画像仔细看了一会儿,终于松了口气,淡淡笑开,“皇上,小女可以肯定这幅画像绝非出自江禄之手。”
“你……你胡说!”薛昊忽然喝道:“这明明就是从江禄身上搜来的!”
墨香雪不同于他的急躁,轻轻缓缓道:“皇上,小女自小与江禄一起长大,他的笔迹与习惯小女再清楚不过,这幅画像绝不是江禄所作。”
闻言,苏夜涵俊眉一拧,道:“香雪公主,借画像一用。”墨香雪立即将画像递了过去,苏夜涵接过仔细看了看,嘴角闪过一丝冷冷的笑意,将画像又交回宗正手中,“回禀父皇,这幅画像从墨色与纸质来看,距今最多不过一个月。”
“一个月?”一直沉默不语的绍元柏骤然出声,“可是九哥将江氏父子押送回京是在一月,距今已有四个多月,难不成这刑部大牢内还会提供笔纸供犯人使用?”他神色冷然,语气清淡,虽然只是就事论事,可是此一言却显然让薛昊处于劣势。
“这……”薛昊脸色一片苍白,冷汗津津,忽的跪下到:“皇上,这画像确实是微臣的朋友从牢中江禄身上所得,至于为何会像涵王殿下所说那般,乃是近日所作,微臣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微臣可以肯定的是,香雪公主确实一直住在涣王府中,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传了涣王府的下人前来询问……”
“够了,薛昊!”苏夜泽突然出声喝道,“你的那点心思旁人不知,本王可清楚得很。原本本王念你护驾多年有功,不欲揭穿你的丑事,可是今日你一再咄咄相逼,诬陷九哥与香雪公主,本王也就无须再顾念其他。”说罢他转而面向睿晟帝,垂首道:“启禀父皇,儿臣今日要参奏羽林卫统领薛昊,其在其位却不为其事,滥用职权徇私舞弊,包庇下属中饱私囊,在羽林卫中带起一阵不正之风,如今羽林卫侍卫参差不齐,护卫能力大大降低,实难担得起宫中第一禁卫之称,父皇若是不信,现在即可前往查验羽林卫众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