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暗暗给孙茯苓使手势,茯苓笑道:“唐糖别闹了,他都认错了花月痕。再说杏儿的病不宜乱动,快扶她回屋休息吧。”
“他哪有认错?杏儿,你听到了吗?”唐糖故意问道。
杏儿确实病得很厉害,整个人很是虚弱,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其实都是那几日饮酒惹来的祸。
男子汉大丈夫,在女人面前认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再说,也没其他人看见。孟昶马上道:“杏儿,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没有下文,唐糖撅着小嘴道:“还有我呢。”
你这鬼丫头,就你事多。可是有什么办法,谁叫你早已被俺内定为老婆了呢魔由心生。“唐糖妹妹,哥哥错了,别走了,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唐糖说完,露着可爱的笑容扶着杏儿回屋。
孙茯苓低声笑道:“弟弟,你可是大蜀皇帝!”
孟昶苦着脸道:“姐姐,你是不知道,其实最怕女人的不是别人,是皇帝!”
李从珂正验证着孟昶的这句话。以勇猛著称的他本欲亲率大军讨伐石敬瑭,以挽回败局。
他最亲爱的刘皇后阻止道:“石贼有契丹相助,已非同以往,陛下亲征,恐怕有去无回。还不若死守洛阳,晾也奈我不得。”
一提匈奴,少年便勇冠三军的李阿三禁不住浑身打颤,连连道:“娘子说的对,说的对。”
对个屁。此时的李从珂实力并不落下风,若利用大家对契丹的仇恨,将大家联系在一起,征讨石敬瑭,必占先机。
机会稍纵即逝,石敬瑭命令晋与契丹联军直扑洛阳,为防止李从珂逃回凤翔,专门派契丹一部驻防渑池,断其后路。
李昊便是此时来访的,并递上了那封他书写,署名孟昶的信。
自建“晋”,大蜀是第一个派使节来的,石敬瑭心中很是高兴。拿过信,反复看了好几遍,又问道:“这真是你们的皇帝让你送来的?”
李昊道:“当然是真的。”
“嘿嘿”“嘿嘿”石敬瑭干笑两声,道:“我记得孟之祥的儿子岁数并不大,没想到胆子还真大。”信中可以说将他骂得猪狗不如,人神共愤,什么千古罪人,什么罪大恶极,统统都写在上面。
“他的岁数确实不大,但大蜀臣民无不景仰。”李昊自豪地道。在他的身旁是武彰。武彰与孟家的关系谁都知道,他的陪同让李昊感激不已。
石敬瑭表面上没有发怒,内心也没有发怒。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皇帝才是皇帝,敢于痛斥,敢于担当,让人景仰。他知道自己为了这个帝位被天下人痛骂着,鄙夷着。他要改变人们的想法,回归真我,重塑自己的形象。
“好。我喜欢!”石敬瑭大笑道。然后吩咐道:“维翰,立刻修书一封给大蜀皇帝,晋愿与蜀永世修好,互不侵犯。”
晋臣很吃惊,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是正统,蜀是叛逆。可这封信毫无疑问将两者摆在了同一位置。
李昊很吃惊,他不是吃惊石敬瑭的不同常人的表现,而是吃惊孟昶对此人认识的准确性。
孟昶也很吃惊。他的面前竟有三把剑指着他,还是在皇宫。
“我要进去看看杏儿。”孟昶道。又是好几天不见杏儿,孟昶便来看望。段思盈、马依诺、唐糖三人立在门口阻止了他。
“思盈姐姐,你把剑偏点,好不。伤了我咋办,我还没结婚生孩子呢。依诺姐姐,你啥时学会用剑了啊,收发自如不,快收剑,别伤了自己。唐糖妹妹,你不是以暗器闻名天下的吗,还是收了剑吧,传出去对唐门不好。”孟昶道。
三位美女没有丝毫收剑的意思,齐道:“休想!”
李廷珪正在巡视,孟昶忙喊:“李队,这里有人拿着剑对我,快来把她们统统拿下。”
李廷珪率士兵从跟前走过,道:“皇上,我什么都没看见,都没看见。”
杜逸风恰也走过,孟昶忙喊:“师傅,救我!”
杜逸风脚步更加快速,边走边说:“我什么都没看见,都没看见。”
倒,这还是我的皇宫吗?回头问向乔公公:“乔公公,你看见了吗?”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乔公公道。
“乔公公,我今天才知道谁最忠心。”孟昶点头道。
乔公公道:“皇上,我看见了什么?”
我倒。“你说你看见了什么!”孟昶道。
“皇上说我看到了什么,我就看到了什么。”乔公公笑着道。
算了,看来皇帝天生就是孤家寡人!
门开了,孙茯苓摆手招呼三位美女道:“好了,你们进去吧。”
三人收了剑,带着喜悦走了进去。
孟昶刚想跟着,被孙茯苓拦住,“弟弟,你进不得!”
“她们都能进,为何我不能。姐姐,连你也欺负我。”孟昶不乐意了。
孙茯苓笑道:“她们是女人,你是男人。真够笨的,杏儿姑娘得的是女人病。”
就不能早说啊。孟昶羞红着脸回头就飞奔而逃。
逃是逃不了了,渑池已被匈奴兵把守。李从珂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唐军纷纷投降大晋,洛阳城危在旦夕,李从珂焦头烂额。
绝不能落入石敬瑭之手受尽屈辱,绝不能让自己的一世英名毁在此等小人之手。李从珂暗暗下定决心。狠人想的都是狠主意。
“父皇,大蜀使节王昭远求见。”皇子李重美进来禀报。逃的逃,降的降,儿子也成了跑腿的。
李从珂吃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