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剑给我。”那人闪过砍来的刀,大喊道。
剑?在哪?婵蕊四处张望,但见小院中央有一小桌,上放了柄剑。忙跑过去拿起,又跑过来递过去。
那人转身握剑柄,利剑出鞘。“宵小之徒,休要逞强。”大喝中剑光闪过,两人毙命。
余下一人并不逃,继续挥刀攻击。他又大喝声:“找死!”剑刺其心,当场毙命。
“哈哈,我张永德独臂也是英雄!”他狂笑道。
原来他叫张永德。婵蕊忙跪谢:“多谢张大侠救命之恩。”
“大侠?”张永德又是狂笑,“窝囊废罢了。姑娘,你快些走吧。”
这时候我能到哪呢?婵蕊忙编了谎:“我随父母入京,遇上这些坏人,杀了我父母。在京我举目无亲,张大侠能否收留我几日?”
张永德之妻早亡,未有儿女,见婵蕊楚楚可怜,便如女儿般。心生怜惜,道:“好吧,去把门关上,帮我把这些尸体掩埋了。”
赵光义率兵来到皇宫外,见许多士兵,还有穿着老百姓到处乱窜,乱成一团。宫门紧闭,留守皇宫的禁军副指挥使,“义社十兄弟”之一的刘守忠见他到来,厉声问道:“指挥使夜闯皇宫,意欲何为?”
赵光义道:“听闻魏仁浦叛乱,特来保卫皇宫。”
“皇宫外突然起火,人头攒动,末将一直未敢妄动。”刘守忠道,“原来是那个不知死活的老家伙叛乱啊。”
赵光义回头对部下大喝道:“魏仁浦叛乱,给我杀!”
明明是你逼我来的,怎么成了我叛乱?躲在一边的魏仁浦窜出来,急道:“指挥使,不是你叛乱吗?”
什么?果然是个不知死活的老家伙,这话也敢说。赵光义见正主出来,根本不答话,手中利剑一挥,魏仁浦尸首分家。
杜逸风、小虫等人趁乱离开。
唐晓那边几人已冲出王府,来到会合地。发现婵蕊又走失,大家不禁担忧。
“既然已经出来,就不会有问题了。”小虫笑道,“你们明晨赶快离开,只要她在汴京,便交给我了,不用担心。”
杜逸风等人点头同意。
有一种爱情叫放手,有一种亲情叫绝情。
“你说什么?”王汉经吃惊盯着突然闯进来的二弟。
“我说蜀军打了过来。”王汉伦重复了一遍。
王汉经不解,“哪有?”
“这不是吗?”王汉伦一挥手,立刻冲过来几名持刀士兵。
“你要做什么?”王汉经大惊不已。
王汉伦冷笑道:“我能做什么?都是蜀军做的。”
王汉经这才明白这位二弟要做的事,便要求饶,可惜那些士兵的刀已砍了过来,要了他的命。
“马上回城向曹将军禀报,指挥使在与蜀军的战斗中身亡。”王汉伦对亲信道。指挥使?这徐州军哪个不是爹和我的人,你能指挥谁呀。
有一种爱情叫思念,有一种智慧叫作茧自缚。
这夜,孟昶失眠。他觉得自己的侥幸心理正走向死胡同。赵匡胤不是一般的对手,自己太过侥幸。眼下的困境很显然,打,未必打得过;退,只怕退不掉。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孟昶不停问自己,但找不到答案。
不说远的,就说两个时辰后,我该用什么来与赵匡胤对决呢?孟昶大脑一片糊涂。
“今日张三公子又想怎样呢?”赵匡胤首先发问。两军之间,一如前两日,孟昶和赵匡胤战前会晤。
孟昶苦笑下,道:“赵将军,实不相瞒,我还真没想出来。”
赵匡胤道:“既然这样,就休战一日吧,如何?”
愣的是孟昶。这个,这个还真没想到。
“张三公子难道不满意我的提议吗?”赵匡胤冷冷地问。
休战就休战,谁怕谁。孟昶笑道:“既然赵将军这么说,便休战一日吧。只是想问赵将军,明日是群殴,还是单挑呢?”
赵匡胤面无表情,“明日之事待明日再说,谁知道今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