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出门,便听到身后女儿喊道:“爹,娘生了,是妹妹。”
周宗回头道:“照顾好她。”
“你还未取名呢?”娥皇喊道。
“你叫娥皇,她便叫女英吧。”周宗头也不回。
名字是不是很熟悉?没错,她们便是正史中嫁给双瞳李煜的两位美人,大小周后。
只可惜,这里的历史已不是历史。
“皇兄,我回来了!”
李璟忙放开牵着双瞳儿子的手,激动地转身拍着李景达的肩,“景达,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什么也别说了,快去好好休息吧。”
我早已无话可说。李景达道:“皇兄,告辞。”
李璟这才盯着陈觉,鄙视地问道:“陈大人,你可有话说?”
陈觉忙跪地,“皇上,臣丢鄂州、江州,罪该万死!”
“皇上,陈大人应有难言之隐。”已回金陵的冯延巳道。
“是啊,皇上。”李景达已离开,陈觉的胆子也大了,“鄂王重用朱元这等叛将,用心颇为可疑。大敌当前,他每日花天酒地,任我如何劝说也无用。臣在江州,却无法调动任何人马。皇上,臣虽有你的亲笔信,但有名无实,没有指挥权哪!”
李璟不耐烦地挥手道:“走,走,都给我走。景遂被俘,景达能回来已很不容易,还在这说三道四。”
我的弟弟也被俘了呢。离开的冯延巳心想。
李璟不是不知道李景达的为人,也能猜出陈觉在江州的所为,但又能怎样呢?处罚陈觉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
望着在旁玩耍的幼子,李璟的心又苍老许多。
刘仁瞻也一下子苍老许多,虽然眼是睁开了,神志也是清醒的,但说不出话,也无法动弹。
孙晟跪在床边哭诉着自己的大意,说到深情处,竟欲拔刀自尽谢罪,幸被左右阻拦。
被放回来的刘崇也跪在床边哭诉着自己如何坚强,宁死不降,并如何巧妙地逃出蜀营,回到父亲的身边。
孙羽几人想笑。就你,若不是人家释放,你能逃得出?
刘仁瞻想跳起来揍儿子,但无能为力,望着屋顶,痛苦不堪。
濠州刺史郭廷望着城下黑压压的蜀军营帐,发愁不已:“这可如何应付?”
有困难,找皇上。立刻写封求援信快马奔向金陵。
望着水面上密密麻麻的蜀军战舰,周宗叹道:“这可如何应付?”
张遇道:“敌军初到,脚跟尚未站稳,阵型尚未布好。末将建议马上组织突击,直攻敌人主舰,打乱他的阵脚。”
“张将军有几成把握?”周宗问道。
张遇道:“大蜀水军破鄂、江两州,势头正猛。说实话,末将一点把握都没。但与其坐以待毙,不若拼死一试。”
周宗点头道:“张将军小心。”
说干就干。张遇马上指挥战船向蜀军发动进攻。
袁彦超微微一笑,下令主舰向前。目的明显,吸引敌船。
张遇果然上当,见蜀主舰,大喝道:“攻主舰!”南唐两百多艘大小船只向袁彦超所在楼船扑去。
还未接近,从两侧窜出蜀军众多小型战舰。顿时,箭矢如雨,大石飞舞,水面热闹起来。
朱元挥刀,立于船头,直冲到张遇楼船跟前。二话不说,挥刀率兵上了这船。
“我南唐待你不薄,为何战前投敌?”张遇大喝声,挥刀冲上去与他缠斗在一起。
朱元冷笑道:“南唐五鬼乱政,勾心斗角,乌烟瘴气,已日薄西山。张将军何苦还要为他卖命。”水军演练时,两人曾合作过,算是旧识。
两人你来我往,缠斗数个回合,不分胜负。
朱元突然收刀,道:“张兄,你还是快撤吧。”
张遇四周一望,见大多唐船已被占领或破坏。“我还有何面目去见周大人。”说着,刀挥向脖颈,便欲自刎。
朱元忙挥刀将其刀击落,立喝道:“如今乱世,何谓忠奸?战败又怎样,大不了回去重整旗鼓,再来便是。若论自刎逃避,想我朱元比你有资格多了。”
那边跑过来几名唐兵,架起张遇上了小船逃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