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取得查文徽的信任,吴程主动要求水丘昭券鞭打自己。待孟昶知晓赶到时,已鞭过。握着吴程的手,孟昶赞道:“吴将军的苦肉计赛过三国黄盖,孟昶谢谢你。”吴程忍痛笑道:“士为知己者死,我这点伤痛算什么。”那一刻,两人的心走到了一起。一旁的水丘昭券心中酸楚无比,不知为自己,还是为吴越。
查文徽一听,忙道:“那水丘昭券是你吴越重臣,竟也帮他,看来吴越已准备降蜀了。”
“查大人说的是。”吴程道,“既然如此,我可不想被那小儿所欺,便于昨夜率亲信千余以巡查为由逃出城,投奔大人。”
“哈哈,好。”查文徽大笑道,“吴将军便在我手下做事吧。待拿了湖州,决不亏你。”他是文人,也想多招揽些武将为已所用。
陈诲还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他知道这“五鬼”之间有许多说不清的关系,说得多了,好像显得他帮着谁似的。
吴程紧跟着道:“大人,我这一走,湖州必定乱成一团,正是夺城好时机,千万不要错过。末将愿为先锋引大军入城。”
“有理。”查文徽点头道,“吴将军受了鞭打,便留在我身边养伤,先锋令派他人吧。”他留了后招,若是假降,谅你这一千来个人在我大军之中也掀不起风浪。
陈诲看出他的心思,道:“便由我做前军吧。”
查文徽应道:“好,有劳陈大人。”你这个烦人的家伙,让你先去探探路。
陈诲也很乖巧,到达湖州城郊便停下脚步。谁知道湖州城到底什么情况,还是等大军来了再说吧。
查文徽率大军来到后,见陈诲准备安营扎寨,非常不满:“陈大人,夜长梦多,你这样做不是贻误战机吗?”
陈诲狡辩道:“天色已晚,我怕吴越有埋伏,待明日再行攻城也无妨。”
“瞎胡闹!”查文徽火气上来了,“陈大人若是害怕,早告诉我啊,我令派他人便是。”
我一天砍下的脑袋比你一辈子都多,我怕个毛。陈诲马上道:“查大人这么说便是瞧不起我陈诲。好,我率兵攻城便是。”说完,带着一肚子气,率部气势汹汹地攻向湖州城。
“来了。”潘审燔身边一将领道。
潘审燔摇摇头,“让过。待中军到后再出击。”
陈诲没有障碍地到了湖州城下。
孟昶早在城头等待,笑道:“来得真快!”
水丘昭券问道:“敌军人数不多,是否出击歼灭?”
孟昶摇头,“固守不出,再等会。”
陈诲把一肚子气撒到了湖州城墙上,大声命令道:“攻城。”
湖州城头射下利箭无数,南唐兵死伤一片。
陈诲又一次厉声大喝:“上!”
又是箭下,南唐兵倒下一片。
明白了,你个贱人,是让我送死,你捡现成的。陈诲心中大骂查文徽。
查文徽正得意的率大军悠然地走向湖州城。
“出击。”见敌人中军进入包围圈,潘审燔下令。
号角嗷嗷吹起,战鼓隆隆奏起,吴越军从四面八方漫山遍野地扑向唐军。
天将黑未黑,人未慌已慌。查文徽被眼前景象吓傻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办,怎么办?
吴程的一千多假降兵开始动了,他们往臂上系上红带,大喊着在南唐军中四处冲杀。
陈诲听到身后杀声,大呼不妙,忙大喊“撤退”。
“可以出击了!”城墙上的孟昶微微笑道。
水丘昭券意气风发,大喊道:“出击!”
湖州城门大开,早已在厉兵秣马的吴越军如猛虎般冲了出去,追赶撤退的南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