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云梯的架云梯,爬梯子的爬梯子,抬檑木撞城门的撞城门,南唐士兵气势汹汹地压上福州外城。
福州是大城,分外城与内城。
“挡住!给我挡住!”保修让不停大喊,指挥士兵又是放箭,又是扔石,阻挡敌人的攻击。
援兵,只要等到援兵,有你好看的。
福州这边激烈无比,泉州这边却平静如水。
城门又一次大开,城头又在饮酒。这次好像不止两人在饮,整个城墙上好像都在散发着酒香。
文官,都是文官。那武将呢?城下的陈觉思虑万千。
“诸位,张三出个上联,大家对下联,如何?”孟昶站起问道。
是他,没错,大蜀皇帝孟昶。陈觉看得分明。
“好。”众人齐道。
“听好了,我的上联是‘张长弓,骑奇马,单戈而战,死于歹匕’。”孟昶大声道,好像生怕城下的陈觉听不见。
这,这不是我在赛诗台上出的题吗?陈觉一愣。
众人思索很久,都未想出下联,都在摇头。
“陈大人,他们都对不出,你能对出吗?”孟昶对城下陈觉喊道。
陈觉本能答道:“好女子,扶夫手,彳亍而行,孕着乃子。”
城上众人听后,都大喊“妙”。有几位干脆站起探头赞扬:“陈大人,好文才!”
留从效也点头道:“这五鬼治国不行,文才还是很了得。”
“屁。”唐糖撅嘴道,“是我老公先前对出,他背下来的。”
“啊?原来是这样!”众人纷纷摇头表示对陈觉的鄙视。
留从效干脆也探头大喊道:“陈大人,真会抄袭,我等佩服!”
陈觉脸色大变。这文人是最好面子的,这等羞辱怎堪忍受。
“大人,冲吧!”孟坚又一次建议。
陈觉的大脑早已懵了,“冲个屁。他们是故意气我,引我入城。”
孟坚叹气道:“又失良机!”
“你说什么?”陈觉一肚子的气正没处撒呢,“来人,将孟将军拖去斩了!”
不会吧?孟坚目瞪口呆。
幸好孟坚在这支队伍中也有些基础,许多将领替他求情,“孟将军立功心切,望大人体谅。”
打仗还得靠着帮莽夫。陈觉不耐烦地挥手道:“好,饶你一次。若敢再犯,斩!”
孟坚也不谢恩,扭头便走。你***只会写诗作画,会指挥个屁,你就等死吧!
陈觉等的可不是死,他等的是边镐。“回营,待建州大军到后再作计较。”
“他们撤回去了!”留妍瞳又一次惊喜道。
“哈哈。”众人大笑。
“他们走他们的,咱们喝咱们的。”欧阳正好像有了点醉意,“让状状元再出题,好不好?”
“好。”众官拍掌赞同。
孟昶也很开心,“好,咱们继续。不过要立下规矩,凡没答上的便罚酒一杯。”
“好。”泉州城头,酒香四溢,笑语连连。
鲍修让有些急了,眼看将天黑,南唐军的进攻丝毫没有减弱迹象。
整整一天,城下堆满尸体,城墙破烂不堪,城门摇摇欲坠。只怕等不到援兵便守不住了。
“大人,只有退到内城,集中力量死守内城。”一将献计。
鲍修让可不想现在就放弃外城,在他的计算中,外城至少要守两日,内城再坚持三日,这样才能等到援兵的到达。“不许退,死守外城。”他大喊道。
“大人,大王突患重疾。”跑去杭州的人急急忙忙跑到城头道。吴越国从钱缪、钱元灌到现在的钱弘佐都是只称王不称帝,臣服中原正统。
什么?鲍修让一下子瘫了下去。
“在患病前,已下令统军使张筠大人、赵承泰大人率三万精锐,水陆并进火速前来援我福州。”此人来了个大喘气。
鲍修让惊喜地跳了起来,大喊道:“给我挡住!援兵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