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帮上昶儿,娘辛苦点没什么。”李氏说完,赶紧又去给进入的人分配房间。
“聚居易病,徒弟最好能预防下。”杜逸风在身后道。
妈呀,这可是大事,怎么被忽略了,万一疾病传播起来那还了得。孟昶感激师傅的提醒,马上道:“谢师傅。走,去请神医。成都最好的神医是谁?”
一老叟正被搀扶着从旁走过,道:“以前的成都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现在是谁?”
搀扶老人的是个十四五的姑娘,道:“爷爷,你又胡说什么?”
孟昶很好奇,“老爷爷,你能告诉我是谁吗?”
“自从我到了成都,就只有一个神医了,就是我。”老人高傲地道。
好狂。一般狂人有两种:一是拥有狂傲的资本,二嘛当然就是精神有点问题的。他属哪种?
“我爷爷胡说,公子莫要见怪。”姑娘慌忙对孟昶道。
老人不高兴了,“老朽何曾胡说。别说这小小的成都,放眼天下,几人敢称神医?茯苓,扶我回屋?”
那叫茯苓的姑娘撅嘴道:“爷爷,咱们哪还有屋?”
“哦,老糊涂了。”老人转而对孟昶道:“孩子,你是谁?”
茯苓道:“爷爷,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施粥的孟公子。”
“姐姐,别喊什么公子,叫我弟弟就行了。”这茯苓瓜子脸小琼鼻,清丽可人,孟昶甚觉亲切。
“原来是孟公子啊,那就烦请给我和孙女安排一寂静住处。记住,要单独居住。”老人命令孟昶道。
“昭远,你看下寂静处可有小间,安顿爷爷和姐姐住下。”看见王昭远走过来,孟昶安排道。
“你吩咐多熬些姜汤食用。”老人临走时道,“明日你再给茯苓一些银两去购些草药,按我的方子熬制。”
“奇人!”杜逸风评价道。
“狂人!”孟昶也评价道。
说到银两,孟昶觉得有必要先去讨一些过来。现在什么都得花钱,手头一点没有不好办事。
还缺个管钱的人,到哪去找呢?
找到母亲,让她多熬姜汤。姜汤可以预防流行感冒的传播,这点他毫不怀疑。
朱元昌一直很忐忑,如果那时有《忐忑》这歌,恐怕他会马上引亢高歌。
外甥管乙从南唐来成都已有几日,夫人陪他上街去了。衣铺的各类女工都在忙着,他一人闲坐院中,更觉忐忑。
“元昌,你猜我在街上看到什么了?”夫人一进门就高兴地问。
不知道人家烦着呢吧。没好气地回了句:“你看到什么我怎知道。”
“我看见王处培了,好解气,你也快去看看。”夫人开心的要命。
外甥管乙年方二十,长得一表人才,见舅舅郁郁不乐,便也跟着道:“舅舅,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还是去瞧瞧吧。”
朱元昌道:“不去。”
“不去你可别后悔啊。”夫人走进了屋。
“舅舅,那王处培正在街上爬呢,听说要爬到北门。”外甥不想掉舅舅的胃口。
“什么?”朱元昌跳起来,“他为啥要爬?”
“不知道。他们说他得罪了孟公子,这是对他的惩罚。”管乙道,说完也进了屋。
完了,完了。这王处培有他堂哥这么大靠山,昨晚没去醉仙楼,得罪了孟公子都要爬到北门。那我呢?岂不要四个门爬个遍啊。
“老婆,快准备下,我要出门几天。”朱元昌对屋内狂喊。
“朱老板这是要去哪啊?”童音从门外传来。
一见来人,朱老板猛地瘫坐在椅上,赫然就是最怕见到的孟家三公子孟昶。
怪谁呢,谁叫你捐的最多呢。孟昶当然懂得先大后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