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渥在哪?”段思盈柳丝软剑架在一将脖上,厉声问道。
那将一指前方几位骑马逃窜者,道:“在那!”
“追!”三女子快马前追。
人与人不一样,有人跑得快,有人跑得慢。马亦如此。咱大蜀皇上最亲近之人所骑之马能不快吗?很快便追上。
“哪个是李承渥?”唐糖娇喝道。
李承渥回头见是三个女子,没放在心上,命令道:“杀了她们!”
几位随从挥刀杀了过来。
“思盈姐,下命令的便是!”聪明的唐糖道。
“知道了。”段思盈娇躯一纵,身如飞燕,剑如游丝,踩着那几位汉兵的脑袋便到了李承渥跟前。
唐糖手扬,暗器发出,汉兵惨叫摔下马倒地。
马依诺的武功与二人有些差距,便瞅准了那位文官,冲过去挥刀砍翻他的坐骑。邹文远摔下马,还未回过神,马依诺的刀已在他脖子上,只好无奈摊坐在地。
李承渥可不想束手就擒,作为身经百战的武将,没两下子还怎么混,挥刀砍向挡在前方的段思盈。
段思盈纵身躲开,软剑一点,便击中他的手腕,刀落地。
李承渥惨叫声也跟着落地。段思盈根本不给他爬起来的机会,剑尖数点,刺穿他的盔甲,点中他的穴道,无法动弹。
孟昶没有因为眼前的胜利懈怠,挥剑道:“夺下韶州!”
于是又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溃败的汉兵进了城,追击的蜀兵也进了城。
那位汉兵进了城后,庆幸地对身旁的士兵道:“兄弟,终于跑回来了,否则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士兵笑道:“兄弟,你若不投降,还是一样死无葬身之地。”说完,刀举到他的头顶。
妈呀,是蜀兵!“投降,我投降!”
战斗在傍晚停止,孟昶笑着进了韶州城。
李承渥不可一世的“大象军”灰飞烟灭,李承渥不可一世的十万大军灰飞烟灭,李承渥不可一世的本人被捆绑着跪在孟昶的跟前,邹文远跪在他的身旁。
“李大将军,你威猛的大象没把我活捉,我娇嫩的老婆却把你活捉了,你还有何话说?”孟昶带笑问道。
“无话可说。”李承渥低头叹道。
唐糖三人得意的抿嘴偷笑。我们娇嫩?
符彦卿等将也在偷笑。她们娇嫩?
“我有话说。”邹文远突然道。
孟昶望着他道:“这位便是南汉谏议大夫邹文远大人吧。你有何话,尽管说。”
邹文远道:“我等虽战败被俘,但蜀皇帝如此侮辱,却有失风范。”
“哦?说来听听。”孟昶好奇问道。
“这三位想必就是蜀皇帝的老婆吧。明明彪悍如男儿,蜀皇帝为何指鹿为马,强说娇嫩?”邹文远毫不畏惧道。
唐糖一听,气了,“你个老头,我们哪里彪悍了。”
“再胡说,杀了你!”段思盈也有些动怒。
“不可胡闹,呵呵。”孟昶笑着阻止她们。
邹文远依旧毫无惧意,“要杀要剐请便。姑娘说我是老头,那我本来就是老头,是事实,小老头我不会生气。”
有趣,此人很有趣。孟昶笑道:“邹大人不必跟姑娘家计较。李大将军、邹大人,我只问你们此次战败,可服?”
“不服。”李承渥道,“你使了诡计,非英雄好汉所为。”
邹文远摇头道:“李将军此言差矣。兵者,诡道也。战败便是战败,敢做敢当方为英雄好汉。再说,光明正大地打又能如何,你连个女子都打不过。所以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