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将不再争执,立刻执行命令。慕容彦超见只余下自己,急问:“那我呢?”
孟昶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彦超,你的任务很艰巨,那个王赟我打算交给你,你就准备大显身手吧。”
王昭远到达马希萼大营时,马希萼还在歇息。周行逢小心地问:“大蜀使节在营外,要不要等天明再见?”
马希萼马上爬起,道:“快快召见。”
王昭远进来后便道:“听闻节度使兵败,吾皇特命在下前来慰问。”
马希萼露出惭愧,“一时大意,致使兵败,明日再攻岳州,必将拿下。”
“节度使兵马损失惨重,岳州重兵布防,如何拿下?”王昭远道,“大蜀军队已将岳州包围,节度使不如直取长沙。楚王驾崩,长沙混乱,正是机会。”
我打仗的时候,你们不来;我战败,你们倒行动迅速。马希萼露出不悦,道:“我军初败,士气尚低,待我与大蜀联手攻下岳州后再作计较吧。”
王昭远摇头道:“如果这样,节度使便辜负了吾皇的一片心意。岳州难啃,吾皇亲率大军围困,只是为消除节度使的后顾之忧,全力攻打长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长沙稳定下来,欲取便难矣。望节度使三思。”
马希萼有些犹豫。
王昭远继续道:“吾皇知节度使将士疲惫,已令五千禁军绕过岳州奔向益阳,听候调遣,助节度使一臂之力。”
禁军都给我了?马希萼心动。
益阳是长沙最重要的西北门户,万不能让蜀军先得。马希萼马上道:“好,我这就出发。”
大蜀军队的出现出乎王赟的预料,一夜的功夫,西城门水路、东南北三个陆路城门已被封锁,水陆交通全被切断,岳州被孤立在大蜀飘扬的旗帜中。
孟昶来到岳州城北门下,对城楼上的王赟道:“王将军,我乃大蜀皇帝孟昶,为岳州百姓免受战火之苦,希望你能献城投降。”
孟昶?你就是那个“水往高流,日出西方”的孟昶?王赟朗声道:“你大蜀皇帝不在大蜀逍遥,为何到我岳州?”
孟昶笑道:“王将军此言差矣。令尊王环将军亦非楚中人氏,为何征战至此地?”
提到父亲,王赟一脸的尊重,“天下大乱,百姓遭殃,为将者自当平乱,还百姓一个清平。若没有马王及父辈们的努力,何来大楚的繁荣,百姓的幸福?”
“王将军说得好!”孟昶赞道。转而语气一转,道:“马王及父辈的努力换来了大楚的繁荣,百姓的幸福,但是自马王走后,这大楚还繁荣吗?百姓还幸福吗?为君者,杀亲弑友,好大喜功,嫉善妒能,只顾自己享乐;为官者,相互猜疑,相互排斥,争权夺利,欺压百姓。请问王将军,这算不算乱,该不该平?”
王赟并不退让,“这是我大楚的事,何须他人插手。”
孟昶笑了笑,道:“还请王将军告诉我,今天的大楚,哪个能平这个乱?”
王赟支吾不语。
孟昶继续道:“马王英名盖世,可他的儿子哪个能及其一分。再说什么大楚,什么大蜀,都是华夏子孙,本是一家,王将军分得清吗?”
王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道:“楚王信任我,将岳州交与我,我必将与城共存亡。休要多言,尽管来攻。”
“哈哈,楚王?”孟昶大笑道,“他已赴黄泉,王将军效忠的是哪个楚王?”
王赟将手中混铁棍一扬道:“话多无用,你敢与我单打独斗吗?”
孟昶摇头道:“人各有专,功夫不是我的长项。不过还好,我手下有不少好手,愿与将军切磋。”转头问身后众将,“你们哪个愿意向王将军讨教?”
“末将愿意。”慕容彦超、赵崇韬、李承勋等将摩拳擦掌,抢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