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书生鬼魂的宁新兴高采烈地回头,一眼就看到他家无比尊贵的皇帝陛下被赖小三踩在脚下,无力地挣扎着。宁新默默地回过头,把俘获的书生放开了,口气霸道吩咐:“你,再跟我打一场!”

莫名其妙的书生鬼揉着生疼的手脚,呲牙咧嘴地瞪着宁新:“士可杀不可辱,别以为我是个书生,你就可以侮辱我!”

宁新嘴角抽了抽,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小样的,不揍你,难道去跟赖小三抢云岩么!你没看人家那边有帮忙的吗!

混乱的一天总算过去,有些累的赖小三在云坤的搀扶下晃晃悠悠走上花坛,捡起被大伙无视许久的毛笔,施施然地回了家。收拾了书生无数次的宁新面无表情地走到云岩的跟前,把趴在地上的云岩抱了起来。

云岩泪眼巴巴地看着他家宁小将军,委屈无限啊:“亲爱的,你怎么舍得我被赖小三欺负啊!”

宁新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色,吞吐了好半天才勉强吐出一句:“我见太上皇也凑过去踹了两脚,所以……”

“什么?”云岩一听就火了,手脚并用地从宁新的怀里爬了下来,踉踉跄跄地追上太上皇和熊大爷,二话不说就开打,于是又一场不平等的战斗开始了,结果,依旧不容乐观……

回到家的赖小三吩咐云坤把阴阳布连着三个小娃娃塞进冰箱,今天战斗时间太长,赖小三实在懒得再对付三个小鬼了,再说旁边还戳着个鼻青脸肿的书生鬼呢!

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赖小三眯着眼睛打量着战战兢兢的书生鬼,那支普通的毛笔会变成今天这样,三个小娃娃会变成恶鬼,杨苏他们几个遭遇灵异事件,全是这个书生导致的。赖小三磨了磨牙,有种扑上去狠咬书生几口的冲动。

“我错了,这一千年来,我已经为自己的食尽了自己种的恶果,求求你们就放过我吧!”被宁新折磨了大半天的书生鬼此刻已经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感受到赖小三不怀好意的眼神,书生鬼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个劲儿地磕头。

“你以为我们放过你,你就没事了?”赖小三不屑地哼了两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就算书生鬼已经忏悔了,千年前被封在毛笔里也没少吃苦,可这些都不能洗刷他犯下的罪孽。进入地府之后,等待书生的会是更加残酷的刑罚。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书生鬼一听哭得更厉害了,他当年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走歪门邪道,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说什么也不会钻牛角尖,害人害己了。他不介意下地府受苦受难来偿还罪孽,却不想再被眼前这帮非人类虐待了。

“你先别哭了,说说看,当年你到底从哪得知用鲜血祭奠笔仙的邪法?”云坤把柳第和齐灵带回来的大肘子递到饥肠辘辘的赖小三跟前,这才回头去审视书生。虽说书生走到今时今日全是咎由自取,但如果没有那不靠谱的祭奠方式,书生也不会害了三个小娃娃,还间接害了那么多人。

“就是,小爷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说用鲜血能召唤笔仙的事啊!”狠咬一口大肘子,赖小三也开始竖着耳朵听故事。自古就有很多招灵祭神的仪式,从形式到内容都相差很多,但赖小三可以肯定,凡是用鲜血献祭的,要不就是人们的迷信,要不就是祭奠邪物的。

“唉,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啊!”书生顿足捶胸,他从小就随着家人在战争中漂泊,所以书生从小就希望能高居庙堂,为百姓谋福利。就算明知南宋气息已尽,却依旧在痴心做着挽救国家和百姓的梦。

首次科考失利让书生备受打击,为了能尽快高中,书生开始寻求各种邪术邪法。后来他在一处隐蔽之地找到一位道士打扮的江湖术士,也是那江湖术士告知他如何用血祭奠。

起初书生并不想那么做,因为要召唤笔仙,首先就要杀害三个孩子,这对于看惯了战争和死人的书生来说,实在太过残忍。可那江湖术士却告诉他,他若用此法高中,也许能在有生之年,保一方平安。就算牺牲三个孩子,也不算什么。

久而久之,书生被江湖术士说动了,最终踏上了一条不归路。杀了三个孩子之矶甲鲐梦,所以他一直以为自己脸色难看,是因为没睡好的缘故。直到暴毙在考场上,他才知道自己上了那个江湖术士的当。

原来江湖术士告诉他的方法,根本不是保佑他高中的,而是想假借书生之手,造一件天下无双的邪物。只是施展这套祭奠邪法的人,势必会成为邪物所害的第一人,只有启动法术者的血肉,才能抚平三个惨死孩童的怨恨,这样,江湖术士才能更好地控制毛笔。

就在书生懊悔不已的时候,他又知道了个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实。某个被江湖术士摄入笔中的官员告诉他,其实不是他文采不行,只是他的文章里有太多除内奸御外敌的东西,这虽是当时最可贵的精神,却也是很多当权者的绊脚石。所以就算书生招到笔仙相助,也不可能高中。

心灰意冷的书生一面看着江湖术士用毛笔杀人越货,造孽无数,一面承受着三个娃娃时时刻刻的攻击,一面忏悔着无尽的悔恨,就这么度过千年。在毛笔内越来越重的怨气沾染下,书生是唯一一个还保留着神智的鬼。今日脱离了毛笔的束缚,书生下意识想远离毛笔,却被赖小三等人拦住,于是一场毫无缘由的战斗,就这么展开了。

“我真的知错了,如果能换回毛笔中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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