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钢是那个的恨铁不成钢,大大咧的坐在车顶上面,可惜粜庸虽然没有看到真人,但是既然能够做到二十四路妖帅当中的一位,想必也不可能是太笨的人,空气当中,瓮声瓮气的声音里面甚至带上了一点挑拨天兵在1917。
“去不去死,那是我的问题,你还是先考虑考虑你自己的问题吧,左晓姚既然敢下手杀人,他的身后就一定有屏障,是不是他家老子左天下支持,这个问题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在难得我们还勉强有点交情的份上,我可以友情赠送你一个消息,曹思修那小子反了,也不能算反吧,就是自己拉起山头,自称不再奉中庭的命令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不妨去找他讨论讨论如何反攻中庭,说不定你能够说通他。”
“曹思修早就该反了,左天下那鸟德行,要不是左家势大,占据了两个尚书的位置,他这个左丞还能不能坐稳都是个问题,不过没办法,谁叫他太能生了。”
黑钢不屑的评价到,粜庸赫然居然在空中还啧啧的认同到,两人的气氛很友好,完全没有打生打死的意思。
“真是两个虚伪的男人。”
女音口里低声的骂了一句,忽然,空中忽然伸出了一个巨大的头颅出来,那满是黑色的鬃毛的头颅上面那对比灯笼还大的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粜庸恶狠狠的看着黑钢,黑钢却毫不示弱的跟他对视着,粜庸这才慢慢的开口说道。
“真真该死,小小的一个临海市,你们到底有几个小天位的高手?临海市又不是什么战略要地,还是你们的高手已经多得可以拿来奢侈了?”
“哟,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让你给发现了,温良啊,我不是叫你小心点,不要太欺负人了。”
“我叫温良児,不叫温良!”
耳麦的另一头,传来的分明是温良児咬牙切齿的声音。
“无妨,虽然里面只有两个小天位,但是,就凭他们五个人,想要撼动这个祭祀,估计还是有点悬,哪怕我放手让他们进去,他们也不会是那个巫妄的对手的。”
粜庸丝毫都没有紧张的意思,或者说,他丝毫没有为里面的人紧张的意思。
五人呈雁字形散开,灵儿跟在食尸鬼空仝后面,白钢则跟在许晔后面,为首的是温良児,一路上,踩着散落一地的残肢,温良児忽然停住了脚步,蹲了下来,正好跟一个头颅面对面着,那个整个干瘪了下去,原本是眼窝的地方,眼珠子深陷了下去,头皮皱了起来贴着头颅骨,看上去就好像是风化了很久一样。
“邪术,这种人一定不能够让他进入现实社会,不然的话,普通人还不知道要死多少在他的手中,巫族的阵法祭祀多半都是用足够的鲜血引发能量,甚至有些大阵对血液的质量都有很苛刻的要求,否则,在史书当中巫族也不会被妖族跟人族联合起来从九州之地彻底的消灭掉了,是消灭,不是赶走。”
温良児慢慢的站直了身体,比起后面的四位妖怪来,他这个正宗的人类反而在这些事情上面涉猎甚多,至少,脑袋里面只有肌肉的许晔跟脑袋里面只有生化尸毒的空仝根本就不会去学习了解这些东西,至于白钢那还是小女孩,乖巧的灵儿喜欢的却是一个人静静发呆,算起来,也只有他这个人类才能够从满地的残尸上面看出点端缪出来。
“杀了这么多人,左晓姚你就一点都没有心理压力么?”温良児停住了脚步不再向前也不用向前了,小区的公园的亭子上,原本的草坪早就被挖开,挖出了一个小池子出来,左晓姚浮在半空当中,看着池子里面浸泡着的那只巨大的螳螂,心神似乎都投了进去了,哪怕是温良児一群人甚至是黑钢在小区外面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也没让他稍微抬起眼皮。
“还要多久?”左晓姚根本就不理会温良児,抬头看着对面浮在血池上面的那个黑衣人,黑衣人的身后,一块破布迎风抖动着,两块血玉环绕着漆黑的破布旋转着,不时从下方血池里面吸上来一缕血液环绕了一圈之后,血玉显得更加的深邃了,那个黑衣人抬起头来,声音嘶哑的桀桀低笑着。
“放心,哪里可能那么快,血祭到现在开始还不足十个时辰,左中弦又不是什么天赋绝顶的妖族,如果不是这具妖躯足够的强横,能够容纳巫术的力量的话,这么多血脉的能量注入,哪怕都是凡人的能量,也足够他喝一壶的了,他们都说左天下根本不疼儿孙,我看就不然嘛,除了左氏族地坟墓,哪里还能找出这么强横的妖躯出来?”
巫妄看着远远的站着外面的五人,被黑布遮着的他看不清楚黑布下面的神情。
“滚,我没空跟你们玩,滚远点,不然,杀了你们。”
左晓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那架势,就跟赶苍蝇一样。
“空仝哥哥,温良哥哥,这人好残忍。”
灵儿怯生生的抓着衣角,被左晓姚的目光扫过之后,连忙躲到了温良児的身后,看着灵儿被吓到了,空仝当即大怒,身形化作了一道残影,顿时,七八道白色的管子化作了游蛇往左晓姚悬浮的空中扫去。
“小心。”温良児连忙出声提醒道左晓姚却看都不看那七八道管子,双手一摊,顿时,手心紧紧的握住了两柄锋利到极点的柳叶刀模样的长刀。
“阵法的力量是用来为左中弦修复妖躯跟灵魂的,不到最后一步,尽量不要用到他们身上去,至于你们?同样是妖族,你们这些卑微的家伙,能够亲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