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处时日已经不短,商天晨的各种面貌情绪九楼都见识过了,可是今天他却像个孩子一样趴在自己怀里,却是偷一次泪雨荷花梦。久久不见商天晨调皮捣蛋或者东拉西扯,九楼觉得有些奇怪,偏过头一看,商天晨居然就那样的睡着了,毫无防备的。
他太累了。九楼如此的想到。小心的动了动身体,用另外一只手拉过丝被把二人一起盖住,心里对商天晨有多了几分可怜的意思,说到底,他也只是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
商天晨不适合和别人勾心斗角,不适合耍阴谋诡计,不适合去争抢那个位置,可是他偏偏就陷了进来总裁的宅妻。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任务,如果不是那个太虚选定了这个人,九楼甚至想干脆自立为王算了。
说起来,组织里最年轻的战士都比商天晨更要“可靠”一些,真搞不动为什么太虚就偏偏选定了他。
徐来田和红掌本来在外间伺候着,听着屋子里嘻嘻哈哈的也不奇怪,后来屋子里没了声音也就更觉得理所当然,可是守在门外半天也没听到预料中的声音,卧室的门还大敞着,都觉得有些奇怪,互相看了看,红掌把头一低不做任何表示,那意思就是------你去看看呗。徐来田无奈,轻手轻脚的挪动到了卧室门口,假做要关门的样子,低着头偷偷的抬着眼睛,飞快的扫了一眼,心里那个吃惊啊!
赶紧把门关上,又挪回了外间静立着。连红掌递来询问的眼神都没看见,犹自低头震惊去了。王爷......王爷居然如小女人一般姿态伏在齐娘娘怀里,这也太不对了吧,难道自家王爷和齐娘娘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难道齐娘娘那处伤好了?
这个疑问一直就存在徐来田的心中良久,虽然那是自家主子的“私事”,可是作为贴身的忠仆,他必须得了解自己主子的一切状态啊,如果真是自己猜测的那样,是不是该给主子准备些伤药什么的,如果主子自己拉不下脸,真的伤到了也不去寻药,就那么忍着,多凄凉啊。
惴惴不安了几日,徐来田在商天晨身边跟前跟后的,看不出自家王爷哪不对,心就更觉得自己王爷是强撑着了,他已经认定了自家王爷是在下面的那个了,毕竟那天看的真切啊。
王爷那种满足的脸,可是从来没见过的。
不管徐来田到底怎么想,商天晨这段日子可没闲着。
自商天显招回刘惠娘父亲的圣旨发出去也有一段时间了,作为半子的商天晨开始在京中打理诸多事务,作为罪臣恩赦回京本不应该张扬,可得了赐官就得另说。先得备下宅院和下人,还要去打理一些人情事故,大事没多少,小事是不间断,几乎要把商天晨累断了腰。
累极了,每晚贴到枕头就睁不开眼睛了,有时候还能强打精神和九楼贫上几句,有的时候干脆连沐浴省了,倒头就睡。九楼见他这样,也挺不是滋味的,哪怕这就是自己的弟弟看着这么累也心疼。
趁着刘惠娘坐胎满三个月,能在院子里走动走动的时候,九楼破天荒的找到了刘惠娘。
刘惠娘正坐在院子里,看两个孩子玩呢,听下人来报说齐娘娘来了,极是吃惊,心道:他来找我做什么?为孩子的事?怕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对他女儿不好么?虽然疑惑,但是也是让下人客气的请九楼进院相见了。
这倒不算是刘惠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眼中现在只有孩子,所以什么事都往孩子身上想。
九楼和刘惠娘两人之间并没什么虚礼,现在的刘惠娘不在乎,九楼更不会,而人坐好,九楼就直接开口道:“刘娘娘,王爷这些日子实在是有些辛苦,你看你是不是请劝劝他,该缓的事就缓缓,不急这一刻。”
听九楼说到这事,刘惠娘先是没有说话,沉思了一下。商天晨忙什么她是知道的,所以心里也是充满感激,最近这段时间商天晨回府也是先去看望以下她才去九楼的院子,所以她也挺开心的,但是她一直没注意过商天晨的精神啊身体啊什么的,一心一意的养着胎,甚至觉得王爷是去了齐玉城那更好,想来齐玉城也会照顾好王爷的。
但是刘惠娘根本没想过九楼会来找她说这事。
过了片刻,刘惠娘突然微微一笑,对九楼道:“齐侧妃,你怎么跑来和我说这事呢,王爷应该是最听你的了。”
九楼一愣,看着刘惠娘的表情的确是没有讽刺或者吃醋的意思,才道:“你是正妃,他听你的劝才是应该的。”
刘惠娘捏着盘子里的点心,吃了一小口道:“咱俩也不要说什么正妃侧妃了,都是王爷的人。今天你来找我说这事,就说明你比我对王爷还要上心,”见九楼欲要插话,刘惠娘阻止道:“你让我把话说完,难得咱俩能这么凑到一起,索性把话都说开了吧。你进府来,我本没当回事,只是怨你让王爷得了个坏名声,可是后来你得了王爷的青睐和独宠,我嫉妒过,仇恨过,也想算计过,可是我还是没有出手,一是时间上来不及,二就是怕伤了王爷的心,当年张侧妃的事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也是王爷心里的一个疙瘩,如果我真的把你怎么着了,那我和王爷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冷着了。我知道只有查出张侧妃到底是怎么死的,才有可能和王爷缓解一二,可是我查不出。我知道王爷怀疑过我,但是我不怨他,换做是我我也会怀疑所有的妻妾。就在我对你已经恨到入骨的时候,皇帝却让你择子入嗣,你的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