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寂静,有少许的阳光,从茂密的枝叶间,洒下星星点点杀手房东俏房客。郦师白目不转睛,盯着楼天籁童稚娇嫩的面孔,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打趣道:“我以为,天籁会趁机问我讨要好处呢。”
楼天籁不高兴了,垮塌了小脸儿,“我是那种人咩?”
郦师白不答,静静望着她,似笑非笑,那神情,仿佛是在反问,难道不是么?
楼天籁气恼不已,上前两步,在他胳膊上捶了一拳,“讨厌?人家才没那样想呢?哼,不跟你玩儿了?”
说罢,做了个大大的鬼脸,背过身,大步往前走了。
丞相大人真讨厌,心里明白就好了嘛,干啥要搬到台面上来?哼,她就不承认其实他所言是真。
半是气愤半是撒娇的模样,煞是可人,给这片冬季里荒寂的树林,凭添了几分生气。
郦师白个子高,双腿修长,一步踏出,能抵得上楼天籁三步,因此不疾不徐,很轻松的便跟了上去。
丞相大人戏谑道:“我以为,天籁一定会轻薄我呢。”
楼天籁闻言顿住脚步,抿了小嘴儿转过身,两手捧着小脸蛋儿,睫毛扑闪扑闪,娇羞的望着郦师白,“矮油,人家好色、真有这么明显嘛?”
小家伙这副害羞的模样,是真的还是假的啊?若是装出来的,那么,足以以假乱真了。
郦师白郑重点头,弯了腰,压下挺拔身躯,主动的偏了脸。
啊咧咧,丞相大人这是在她咩?啊不对,是牺牲色相,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呃,为了让你安心点,那我就勉为其难一下好啦。”美人当前,楼天籁当然不会客气,踮起脚尖,在郦师白完美的脸颊上,唧亲了一口。
登暎丞相大人唇角的弧弯,朝上翘了好几分?
守在暗处的江锦,以及一众暗卫,瞧见这出,脑门儿上齐刷刷掉下一排黑线。
苍天啊大地啊,他们家主子爷这是怎么了?难道东盛国的丞相都好这口?他们家主子爷也想学老楼大人,养个粉嫩小女娃在身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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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山中穿梭,走过山谷,爬过峭壁,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郦师白唤道:“天籁。”
楼天籁停下来,转身望着他,“肿么了?”
郦师白抬手一指。
“诶??”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楼天籁眼睛一亮,像只黑色小鸟儿一般,飞快的奔了过去。
几株半人高的小树簇在一处生长,树上结了拇指大小的果实,颜色鲜红,其身布满白色斑痕,倒有点像是山楂。楼天籁仔细看了看,又嗅了气味,确定这就是他们要找的心灯果。
“心灯果可是好东西,不仅能入药,而且,味道还很不错喔。”楼天籁蹲下身来,摘了一枚果子,用手绢略擦了擦,便塞进嘴里。
接着,郦师白就看到她眉头紧皱,脸部表情扭曲。
“怎么了?是哪里不对吗?”郦师白在她身旁蹲下,扶住她的肩膀,一瞬间,心思百转。
楼天籁抬头盯着他,大眼眨巴了几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便凑了过去,托住郦师白的下巴,贴上他的唇,灵巧的小舌钻入他的口中,胡乱的搅合了几下,很快又退了出来。
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响,有那么一瞬的完全空白,郦师白屏息静气,刚开始是来不及反应,后来,反应过来之后……呃,也不怎么想抗拒,于是,干脆任她由她。
楼天籁睁大眼睛看着他,“什么味道?”
郦师白:“酸的。”
丞相大人抿了抿唇,觉得意犹未尽。承认丞相大人,其实你是心甘情愿的。
郦师白明白了她的意思,问道:“呃,天籁,你通常都是这样用实际行动来回答别人的问话么?”
楼天籁点头,神气的道:“我是行动派。”
行动派?小家伙的意思是,她经常这样对别人?那怎么行?某丞相大人沉吟片刻,极其认真的道:“天籁,女孩子家,不能随便亲男人。”
楼天籁歪着脑袋望着他,“也不能亲郦师白么?”
郦师白:“……”
楼天籁:“嗯?”
郦师白:“……”
见他不吭声,楼天籁便没再继续,掏出早先准备好的布袋,一颗颗采摘心灯果,耳边回荡着郦师白那有一丝丝别扭的话,不由停下手来,强调道:“还有哦,我没随便啊。”
某丞相:“……”见面三次,便亲了他三次,且一次比一次深入,这还不叫随便?
楼天籁知道他的意思,便稍作解释,道:“反正都亲了你两次了,再多一次又有何区别?而且,你长得那么好看,还靠我这么近……矮油,人家忍不住嘛。”
顺便替自己某点福利嘛,有问题吗,有问题吗?有问题吗?
某丞相:“……”
楼天籁当然不知道,她的随心所欲,已在不经意间,搅乱了别人的心湖。
某丞相依旧蹲在原地,自个儿在那儿无声纠结。小家伙的意思是,她没这样对别人?至于他,只不过是因为前天已经舔了他一下,所以才……
楼天籁哪里会想到,堂堂东盛国的丞相,此刻心里竟是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她忙着摘心灯果,忽然想到了一茬,便问道:“郦师白,你采心灯果是作什么用呀?”
丞相大人:“酿酒。”
楼天籁看着手中的果子,奇道:“可以酿酒啊?”
丞相大人点头:“可以。”
“可惜我从不喝酒,辣。”顿了顿,楼天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