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婉额角跳动的青筋,终于无法遏制的爆裂了,狠狠踹了微生宗睿一脚,犹嫌不解恨。舒虺璩丣
青松和青柳得到讯号之后,各自拎着一个赌棍,从隐蔽处走了出来。
唐小婉气红了眼,翻过围栏冲上前去,暴揍了青松和青柳一顿。
瞧见唐小婉窜过来,青松和青柳头皮发麻,齐齐望向微生宗睿,得到指令之后,无奈变作两座石雕,立在那儿动也不动,任由唐小婉拳打脚踢,破口大骂。
动粗是个体力活儿,唐小婉揍累了,倚着围栏休息,顺便解释了一下,她的品味的问题。
微生宗睿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她是那么重口味的人吗?!
青松和青柳木无表情,默不作声。唐小婉是否重口味,并不是他们所在意的,他们只在意自个儿的清誉。
青松和青柳黑沉沉的面色,看起来竟有些像敢怒不敢言,唐小婉心下狐疑,转头瞄向微生宗睿。青松和青柳满脸正直刚毅,不像会说那些龌龊话的人,会不会是微生宗睿自个儿胡乱编造出来的?
微生宗睿的脑袋肿得像猪头,沉甸甸的,纤长优雅的脖颈承受不住,便用两手托着脑袋,见唐小婉瞧过来,便迎上唐小婉的目光,作可怜状低声申银。
唐小婉毫不同情,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在微生宗睿的长期熏陶之下,东宫里早已没有一个正常人!青松和青柳外表瞧起来正直刚毅,谁知皮囊下藏了一颗怎样的心?
微生宗睿挨了揍,唐小婉目的达成,虽然又受了些气,不过暴打了青松了青柳一通之后,唐小婉的心里已经舒坦多了,再逗留下去,不知微生宗睿又要作什么怪,还是早些离去微妙。
想到这里,唐小婉直起身来,潦草的行了一礼,“太子爷,我之所以约您出来,就是想当面,真心诚意的跟您说声谢谢,多谢太子爷厚爱,送了那么多的萝卜到三口居,小婉感激涕零。小婉不敢耽搁太子爷回宫治伤,就此告辞。”
说罢,不等微生宗睿有何反应,唐小婉发挥自身最大潜能,一阵风似的跑了,转眼间,便从众人视线范围内消失。
望着唐小婉消失的方向,微生宗睿长长的叹了一声,格外的耐人寻味,收回目光瞧向青松和青柳,微生宗睿笑吟吟的道:“哕哕,你们什么眼神儿啊?比起江宽、江锦、江桓、江秀,你们跟着我,那是上辈子积善行德修来的福分啊,别不知足啊。”
青松:“……”福分?没感觉到。
青柳:“……”他们的处境,绝对不比四江好多少!
微生宗睿斜挑眉头,“被小婉打了几下而已嘛,对于身经百战的你们来说,就跟挠痒痒差不多……绷着个脸作甚呐?生气啦?”
青松青柳齐声道:“属下不敢。”
微生宗睿眨眼道:“那就笑一个。”
青松青柳齐齐一抖,面对着微生宗睿那张五彩斑斓的脸,委实笑不出来。
微生宗睿手贱,戳了一下沉重的眼皮,疼得龇牙咧嘴。
青柳犹疑道:“太子爷,您能不能看在属下们忠心耿耿,跟随您多年的份儿上,别再毁坏属下们的清誉了?”
微生宗睿大奇,“跟了我许多年,你们还有清誉?”
青松:“……”
青柳:“属下多虑了。”
“哎呀,疼死我啦……赶紧回宫……”微生宗睿招招手,“过来扶我一把。”
青柳忙上前搀扶,瞧着那俩被五花大绑的壮汉,问道:“太子爷,方才属下们已经审问过,指使他们动手打伤太子爷的,是一个满脸麻子的驼背男人。”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微生宗睿扑哧一下,大笑出声,扯动了脸上的伤势,疼得猛抽冷气,“哈哈哈,主使人的身份如此明显,还需要审问么?你们啊,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青柳不太敢确定,迟疑了一下,低声问道:“是小婉姑娘?”
微生宗睿道:“除了小婉,这世上还有几人敢揍我?几个敢揍我的人当中,又有谁会用这种既拙劣且愚笨的法子?”
青松请示道:“太子爷,这两个人该如何处理?”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良民,给我打,狠狠地打,专打脸。”瞥了俩壮汉一眼,微生宗睿吩咐了一声,背转过身去。
青松青柳剥了俩壮汉的外衣,撕成条状搓成绳索,将俩壮汉牢牢地绑了住,并且堵住了俩壮汉的耳朵和嘴。
拳脚踢打宛如骤风暴雨般落下,俩壮汉牙齿掉光了鼻梁断了,面部惨状比微生宗睿更甚。
微生宗睿瞧见之后,心情倍好,哈哈大笑,边笑边喊痛,青松和青柳急忙上前,一左一右搀住微生宗睿,匆匆赶回宫中治疗。
四月二十三日深夜,楼天远风尘仆仆回到盛京,主仆三人直奔丞相府邸。
相府总管傅明朗亲自出门相迎,“楼大人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
仿佛刚参加完丧礼似的,楼天远的脸色不太好看,“老白呢?”
傅明朗道:“主子爷外出至今已经第六日,并不曾回府。”小小来恨处。
楼天远终于明白,自己又中计了。
老白一直在蔁淮山附近,根本就不曾去过端州!从蔁淮山附近的小山村到端州,再从端州到盛京,他在路上寻到的所有线索,全都是老白刻意安排好的!老白老歼巨猾,卑鄙无耻!将他耍得团团转!他从蔁淮山下的小山村,追到端州城,又从端州城追到盛京!如此,整整耗费了五日,在这五日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