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指望大哥赶过来为她们撑腰,将那五个下贱奴才才抓起来,然后狠狠教训一顿,给她们好好出口恶气,谁知,谁知向来稳重能干的大哥,竟然如此令人失望,被个狐媚子奴才惑了心神贪欢权少强宠弟!下贱奴才给她们的耳光,非但没能还回去,反倒自己又给自己一个耳光,这算怎么回事?周围无数人瞧在眼里呢,甭说今后她们无法在盛京贵女圈子里抬起头来,只怕今晚就要被满城百姓笑掉大牙。舒榒駑襻
眼瞧着唐小婉等五人就要走了,陶紫菀又气又急目中喷火,差点没抛除千金名媛形象,不管不顾的当众跳起脚来,见陶立博死死拉着苏饮雪,口中不断唤着某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陶紫菀懵了一阵,蓦地脑海中灵光一闪,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茅山宗师。
望着苏饮雪的侧脸,唐世慈愣在了那里,喃喃道:“杜大小姐?”像,真的很像,尽管只是个侧脸。
听到陶立博的话,还有唐世慈的自语,沈芸不由拧着柳眉,疑惑道:“杜大小姐?杜大小姐不是死了吗?”忠勇伯府杜大小姐杜遥,当年誉满盛京的时候,沈芸她们还小,不过刚满十岁的年纪,因此对于杜遥并不熟悉,但也绝不陌生,杜遥的名字,相信盛京城里大部分人都有听说过,尤其是在名门贵族圈子里。
陶紫菀实在气不忿,冲上前拉住陶立博道:“大哥,杜大小姐死了,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她只是个下贱奴才,不是杜大小姐!”大哥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这般明显的表现出,对一个已死去的女子的念念不忘,让大嫂情何以堪?!
“令妹说得对,我的确不是杜大小姐。”苏饮雪微微浅笑,面上风轻云淡,心却在颤抖,不受控制。
苏饮雪是喜欢陶立博的,从小到大,一直深深喜欢着,从未改变过心意,这一点毋庸置疑。只不过,苏饮雪所喜欢的,是留在她记忆中的那个,如玉温和的白衣少年,而并非面前的这位,虽然与她近在咫尺,却仿佛相隔天涯的青年男子。
尽管陶立博还是陶立博,乍然一瞧,除了随着年岁的增长,添了些沉稳之外,其余并没有没什么改变,但,但若仔细打量便能发现,他眉眼处的微末的不同,就那么一点点,一点点,仍然令苏饮雪感觉到陌生。
这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人又怎会没有改变?
陶立博的挺拔身躯,是止不住的抖,话语却极其笃定,“是,你是遥遥,你就是遥遥,你骗不了我!”心好似正在被烈焰燃烧,火热滚烫欲喷薄涌出而不能,那种感觉既欢喜又痛苦,陶立博难受得张开嘴,大口呼吸。
“大哥!”陶立博的身子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了一般,任凭陶紫菀如何使劲拉扯,都无法撼动陶立博一分一毫。
苏饮雪不再纠缠于是与不是的问题,定定的望着陶立博的眼睛,从容温婉的道:“就算我是杜大小姐,那又怎样?你这样抓住我不放,待如何?”
围观群众兴奋不已,一出好戏还未结束,另一出好戏就要上演了啊!向来安分低调的西伯侯世子,当街扯住一个长得像杜大小姐的女子,表演神魂颠倒余情未了啊!
看一群人犯傻挺好玩儿的,但如果过了好半天,那群人还都傻在那儿,便有些无趣了,楼天籁觉得好没意思,便就地蹲下,两手捧着脑袋,唉声叹气。
垂头望着蹲在脚边的小家伙,再顺着小家伙的目光,瞄了一眼陶立博那边,唐世慈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小姑娘,你叹什么?”
刚站在他身后,扯他衣角,仰着脑袋,眨巴着晶亮的大眼睛,望着他的时候,那模样非常可爱,而此刻蹲在脚边,像个小狗狗似的,愈发让人喜欢了。
楼天籁道:“那个大哥哥肿么可以这样啊,调戏良家女孩子是不道德的。”
楼天籁声音稚嫩清亮,周围的看好戏的人们,恰好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就有部分人鄙夷唏嘘,暗暗猜测议论。
“莫非西伯侯世子是见人家姑娘貌美如仙,便找了个拙劣借口趁机调戏?当年分明是西伯侯世子硬要退了与杜大小姐定下的婚约,害得杜大小姐想不开年纪轻轻香消玉勋,等到风声过去了,西伯侯世子立即娶了早就背着杜大小姐勾搭上的杜二小姐,由此可见西伯侯世子对杜大小姐是何等无情,西伯侯世子现在看到清丽不可方物的美貌女子,心动不已,不敢明目张胆下手,所以便假装出一副对杜大小姐情深不改的模样来,呸,骗谁呢?别瞧西伯侯世子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内里龌龊恶心着呢。”
唐世慈:“……”
楼天籁:“啊咧咧……”
唐世慈为好友辩解道:“立博兄没有调戏那女子!”
楼天籁道:“大家都看到了的,那个大哥哥拉着漂亮姐姐不松手。”
唐世慈:“……”
冷眼望着楼天籁,沈芸皱眉,表示很反感。哪里的粗野小孩儿,竟然跑过来凑热闹,口没遮拦的,真讨人嫌!
迎上苏饮雪的目光,陶立博身躯巨震,站立不稳,猛烈地晃了一晃。
眸光柔和皎洁,宛若月华,美得令人心惊,比之五年前更甚,但令陶立博痛苦的是,他从她的眸子里,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她的眼里,没有他。
是啊,就算她是遥遥,他又能如何?陶立博惨然一笑,缓缓松了五指,但又舍不得就这样放开,嗓音嘶哑微弱的问道:“遥遥,你还好吗?”
“我不是杜遥。”趁着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