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这一句“老公”可是将四虎子的心刺得生疼生疼的,比宋端午扎他那一刀还要疼上许多倍。
“你若是要买衣服,我他妈卖血也给你买,可是你要是给门口那逼养的倒贴,在我他妈这一分也沒有!”四虎子将牌桌拍的山响,显然怒不可遏。
听到自己亲爹这么侮辱自己的男朋友,四虎的女儿显然也炸了庙了:“四虎子,你他妈说话放尊重点,那是我老公,你要是再逼养的逼养的乱叫,我他妈大耳光抽你,你信不信?!”
女儿看了一眼差点气到脑中风的四虎子,又给在门口依旧摆着傻逼姿势的男朋友抛了个风sao的媚眼后,再次问道:“再问你个鳖孙一边,有钱沒有!”
“我他妈就是有钱,也不给那**养的花”
“啪!”
一声脆响,让四虎子的话语硬生生的从中截断了,四虎子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女儿,而女儿则甩着抽疼了的手掌,不忿的说道:“行,四虎子你给我记住了,你今天可是把事情做绝了,我他妈再也不回來了就当你死了!”
说着就扭身抓起了包挽着所谓的男朋友就要离去,当然在这过程中沒忘将牌桌上的半盒烟顺手牵走。
四虎子仍旧是捂着面孔一副悔之晚矣的表情,他不知道女儿到底是犯了哪门子的神经,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而跟自己亲爹动手,可是就在他心如刀绞的时候,却冷不防听见门口女儿的一声娇呼!
四虎子赶忙起身一瘸一拐的來到了门口,却发现自己太过于神经敏感了,原來只是來送例钱的黄毛和女儿撞个满怀。
四虎子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暗道,还好,还好,是黄毛这小子,不是仇家上门。
不得不说黄毛这小子现在已然是四虎子最信得过的走狗了,在大半年前四虎子重出江湖并摆平了东三街大猫的那个晚上,黄毛可是立了大功的,虽然当时这小子只不过是自己刚刚招募的新人,但是从那时候起,四虎子就已然将其视作心腹了。
而后四虎子在被宋端午两次放翻之后,别的小弟都做了大树倒塌的猢狲,唯有这个黄毛仍旧一心一意的跟随左右,所以这黄毛也就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唯一知道四虎藏身之处的外人 。
这点从四虎把送例钱的差事交给他,并让他管理客运站那一小片划包客就可以看出受器重的程度。
可是就在四虎子感到侥幸的时候,一个残酷的现实却将他稍微平静的心搅得粉碎。
因为他女儿当看到黄毛腰间那装满了例钱的小腰包时,眼里不光有写满了占有的贪婪,更有直接下手抢的动作。
四虎子顿时慌了,要知道这可是他唯一的生活來源,若是断了一部分的话,保不齐哪天就会挨了饿,于是就在他大呼行的想要上前制止的时候,却不料黄毛在女儿和她男朋友的‘围攻’下,已然被按倒在地,而那个装满了四虎子生活希望的小腰包自然也落在了他嘴里说的那个‘逼养的’手里。
四虎子赶忙向前挪动了两步,却不料一个沒走好而踉跄在地,而黄毛在爬起來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追而是赶忙的扶起了四虎子。
“哼,你个老鳖孙,你给我钱是吧?我他妈用抢的!”女儿撂下这么一句就挽着男朋友向前跑去。
“虎爷,这可咋办?”黄毛两难的问道,只是此时他口中‘虎爷’的称谓,透着莫名的讽刺感。
“愣着干什么?还不他妈给我追!”
四虎子气急败坏的说道,可是就在他眼看着黄毛追着女儿的身影渐行渐远的时候,别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自己身后侧阴阴的响起。
“虎爷是么?”
四虎子回头看去,原來是一个面容依贤宋端午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于是他不无戒备的问道:“你谁啊?”
可是这句相当于变相承认的话刚刚出口还未落地的时候,就只见那男人讳莫如深的一笑,接近着四虎子就感到后脑一阵剧痛,眼前就逐渐暗了下去。
“小娥,你爹真是老贱种,给你花就行,我花就不行,真是个老傻逼!”
“对啊,对啊,老公!我爹他就是犯贱!”
这是四虎子在意识消失前最后听到的一段话。
这个开封市几起几落的老混子,顷刻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