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伸手将她搀住,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强行拥入怀中。
他怀抱里的温暖立即将她包围住,一种曾经的温馨在记忆里苏醒,安稳的感觉袭上心头,让她有瞬间的眷恋。
然而,却也只是瞬间。
紧随而來的是更加猛烈的反抗情绪。
“放开我,放开我……”她剧烈地挣扎着,抬头瞪住他,目光激动,眸底的排斥是那么明显而浓烈。
低眸,承接着她排斥的眼神,他只觉得胸口被沉痛压得快要透不过气來。
可是,即使再痛,他……也不想放开她。
紧紧地抱住她激动挣扎的身子,他痛苦地沙哑着低喃:“阳曦,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我只想保护你,就让我好好保护你,只要能够让你重新开心起來,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只要你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
顿了顿,他喉咙有些哽咽地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看到你无法从痛苦中走出來,我的心好痛。”
听着他充满痛苦的沙哑声音,阳曦的身子震动了一下,怨怼深深的眸子里瞬间掠过一丝怨毒。
精芒转过眼角,她停止了挣扎,也不再激动。
仿佛一瞬间奇迹般的冷静了下來似的,她安静了。
感觉到她安静下來,邢墨试探地更加抱紧她,难以自控地继续倾诉自己的心,。
“阳曦,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你知道吗?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让你堂堂正正地活在幸福里,我要为你重新塑造一个新的世界,我要让世人都觉得我对你的爱是正确的,我要让世人都羡慕你的幸福,我一定会做到,只要我成为伏龙国的君王,到时候所有对与错都是我说了算。”
她震了一下,抬头看他,只觉得他此刻坚定的神色如此疯狂。
“重新塑造新世界,你……疯了……”她嗓音不觉有丝颤抖,心,不知道为何突然跳得很快,很剧烈。
他深情地凝视着她:“我沒有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眼里的情感太强烈,她几近有种承受不住的虚幻感觉。
赶忙垂下眼睑,避开他的浓情,快速地整理了一下思绪,她眸色跃上一股阴鸷的怨毒之气。
“你……真的愿意为我做任何事让我高兴。”
她低垂的眼眸左右转动着,丝丝恨毒的算计锋芒在眸中闪动。
邢墨紧了紧手臂,毫不犹豫地道:“任何事,只要你高兴,就算……要我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当他说道死字的时候,阳曦的身子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几乎是立即地,她冲口而出:“不,我不要你死。”
眸光有所逃避地看向门外的天边远处,她幽幽冷冷地继续说道:“我只要……你把白可儿碎尸万段。”
“就算你不提白可儿,我也不会放过她,军师更不会放过她,放心吧,有我和军师在,白可儿是不会有活着的机会了,那么……傲宸夜呢?他伤了你。”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杀气顿时充塞他的绿眸,暴戾的绿光在眸中闪烁。
阳曦猛地推开他,神色冰冷而严肃地警告道:“不,我不准你伤害夜哥哥,他只是被白可儿迷惑了,白可儿该死,你要是敢伤害夜哥哥一根毫毛,我绝不会原谅你。”
她的话掷地有声,说得又狠又绝,仿佛他已经成为了她的仇人似的。
看着她这般冷酷地警告自己,邢墨只觉得心底在淌血。
“他让你变得这么不幸,你还要这么维护着他……这种爱,我懂,虽然你的爱给的是他。”
痛苦地顿了一下,他才苦涩地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我不会去伤害他,因为……我不想做会让你伤心的事。”
听到他的保证,阳曦寻求确定地直盯住他的眼睛看,直要看进他的灵魂里,从他的灵魂深处确定他会真的答应她才善罢甘休。
而邢墨也不闪不躲,就这么静静地瞅着她,只任由她去确定。
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会配合……
……
从雅致幽静的庭苑里出來,邢墨黯然地走在墨宫冷冰冰灰色调的小道上,冷峻的脸庞上此刻却满载着失意。
忽而,蔡州府从前方迎面而來。
听到脚步声,邢墨本能地立即掩饰所有的情感,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冷峻。
伫立在原地,姿态冷傲地等待蔡州府上前來。
蔡州府有些诚惶诚恐地走近來,小心翼翼地看着邢墨的脸色低首问道:“宫主,您叫我來是有什么吩咐。”
“这个人……”
邢墨说话之间,手臂轻轻一扬起,绿光淡扫向蔡州府,眨眼睛他的手中便多出了一幅画。
“这画是……”蔡州府犹豫地看着手中的画,不甚明白,也不敢贸贸然地自作主张打开。
稍稍颔了颔首,示意他打开画卷:“去帮我找到这画上面的女人,要活捉了她。”
蔡州府这才敢将画卷打开,……
“咦,这个人……好生眼熟。”当蔡州府第一眼看到画像之时,地不自觉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你见过她,。”邢墨的神色立即认真地绷了起來追问道。
蔡州府深思了一下,似在努力的回忆:“好……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下官一时想不起來了。”
说话之间,他眼底深处不着痕迹地掠过了一丝回忆起什么惶然的事情,眸色有些紧张。
这画上的女人……怎么长得跟之前被女儿绑回來的蝎子那么相像。
可是那蝎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