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那扇门的旁边,窗户和门扇全被木板死死的封住了,如果不是玄冥告诉我,轩河在这间房间里困着,我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固若金汤,密不透风的房间里,里面装着的是“人”重生三国马幼常。
虽说双手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我能听到轩河在那间月亮都照不进的黑暗里呼唤我,他应该呼喊着,“黎儿,我在这里,救我出去。”
“轩河!我一定要救你!”
我一边说一边做,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突然又听到了梦华的声音在我刚才待过的房间里响起。
遥远而空明的夜色下,我看见他很是夸张的摆着衣袖,对着驻地里的每一个人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雪黎要放尸鬼出来杀我们了,快点来人去阻止他。”
“快点来人去阻止他。“他一遍一遍的喊着,围聚在他身边的人更多了,然后 火把,溶光,晕晕然然,摇摇曳曳,在我的眼里就他们更像一片黄色的鬼火朝我走来。
斧头两下越过三下,只听两道交叉的木板一声,“啪啪咔”,裂开了。一股腐朽潮湿的味道涌入我胸口,黑暗里两双幽幽咽咽,若即若离的绿光从半空中浮游着,越来越近。
我恍惚的伸出手去,渴望寻找温度。
“疯了,你疯了吗?”一声吼声在耳边兀然逼近,我举起的双手瞬间在一个猛烈的撞击之下,落了下去。
绿光一闪,青丝扬白,一张熟悉不过的面狭,间之从阴冷潮湿的房间里奔了出来,他半握着的手指,扣得紧紧,好像要将我的脖子锁住一样。
如果不是廖炎来的及时,或许我真的已经被轩河高高的举在空中,卡住的喉咙在寸寸享受着自己身体的重量,死亡。
轩河半侧脸的轮廓是冰棱的,皎洁的,看不到本身的色彩只是在无谓的倒映着月光,他木讷的转过头来,绿色喷薄的眼睛朝廖炎望去。
那只手,狠,厉,快,黑影穿梭中,就看见主人后退的身影被他抬了起来。
“主人!”我暗色低语道。
“主人!”我心底那个磅礴恒明的声音,风然而起。
露水的夜晚,就连火把都突然宁静了,是一种从右臂里浑浊吞吐的两种力量将我与这个天地贯穿。
我高傲的额角微微抬起,一种唇未启而语先闻的气势从四围的山脉里颤动,“住手!”
风沉了,竹冷了,脚下的那片泥土,在白色冰寒的催威下结成了层霜,一层皎洁无纤的白色,蔓延到那边的溪流。
看到主人受伤,我就无法抑制自己体内的力量,而正是这股力量也是被玄冥希翼得到的。
玄冥开心的从梦华的身体里再次穿出来,两只柔情而起顿有力的双足踏着空明就朝我走了过来。
他微笑着望着我的眼睛,说,“不是我喜欢让你受伤,而是你只有受伤,才能觉醒自己的力量。看,”他指着这冰封了一片驻地的月光冰雪,“是不是比原来美丽多了。”
我无视他的存在,或许真的是力量苏醒的原因吧,既然在一瞬间,或许是惘然,或许是错觉,我记得两千年他的面容不曾像今天这般令人讨厌。
我,冷笑,是的,千年前我就喜欢这种高傲的冷笑,因为冰冷比温暖更让人凛然,“没有人可以掌握我的命运,你不可以,天君也不可以!”
“是吗?”玄冥潮红色的发丝在月华下也越显妖媚了,“好像有一个人拥有着比我和天居更高的权利。”
廖炎?廖炎!
他以灵魂的速度很快的飞到主人的身边,两只晳白的纤指轻轻的敲打着廖炎的青丝,像一个鉴宝人在小心的观看手下的瓷器一样,斟酌。
廖炎看不到他,而是两个眼睛愣愣的看着我,他的眼里只是有一道疯狂的白影,两只灼灼燃烧的光芒从一个白衣男子的眼里灼烧,震惊,可怕,而恐惧更见风骚。
主人?廖炎宁静的望着我,在他的旁边忽然多出了一个熟悉的影子,雪。
哥哥站在他的旁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眼睛募地眯笑起来,他想说,“小公主啊,就是他,他知道你的身世,你的来源,你在天地神谱中的地位……还有啊,他是……”
话未完,应龙哥哥的眼睛开始黯淡,嘴角开始流血,一只没入血肉的金色宝刀破出他的胸膛,血液一股股的在刀身上滴溅。
轰然倒塌的身体,一把旷世奇谭的“火龙酒宴”笔直的插入他的身体,血华摊了一地。
玄冥站在王兄刚刚倒下去的地方,一只还没擦干血液手指,有目的清晰的指着,旁边的廖炎。
“不。”我大声咆哮,“你杀了我的王兄,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愤怒的火焰在我眼睛更艳丽了几分。我挥动的手掌,扬上苍天,“十八死士,听命。给我杀了那个男人,不择手段。”
无声,无语,就在以我为心,以地为基,白色和黑色滚动着光芒,一只流淌旋合的远古图腾灼灼燃烧在我的脚底,我像从遥远走来的骑士,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十八个环绕在我图腾旁的白衣死士,有男有女,他们参差地临风伫立,没有语言,没有叹息,只剩下一张张绝色的容颜和手里不曾松动的武器。
看到他们的出现,清妍的眼睛不禁一睁一低,小声轻叹到,“怎么会,他们怎能出现在这里。我不是……”
我下达的命令是不可逆转的,不可挽回的,但是也是愚昧可及的,愤怒迷失了我的理智,玄冥正是利用这一点,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