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管家做亲的人家,当机立断得很,冯管家既攀咬他,他也不稀得通知冯嬷嬷等人,只将自己细软收拾了,又狠捞了些现银,带着一家子老小悄悄儿走了,冯嬷嬷正慌着,也一时不查,没留心本被她派了差事的李二一家早脚底抹油,因此等到府兵衙役进了冯家取证,冯嬷嬷还没将后手收拾利落,自然冯渊醒来时那小院子什么的,都一一落在明处,冯管家再无可抵赖,满城原本称赞他忠义难得的人们也尽皆哗然,不说那些乡绅富贵人家如何对老仆“另眼相看”,就是一般儿百姓,也最是看不起此等背主之人。

再等府尹将冯家账上,那些倒卖冯家庄子铺子的数目一对,别个不说,薛蟠先不干了!他花了两千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买下的庄子,到了冯管家记的账目上,就只剩八百两了!虽说薛大爷平日里也不是没干过仗着身份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的事儿,但此事他分明特特吩咐过,就因着不舍得冯渊那个小美人缺医少药的,硬是命老家人按市价买卖来着,怎么,感情薛大爷大方花出去的银子,都是进了这刁奴的腰包啊?

薛蟠一怒极,又忘了屁股上的伤就嚷嚷开,好在他嚷了两句牵动伤口又想起来,倒没再扑过去踢打那老刁奴,于天青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再计较他咆哮公堂。

而薛蟠一嚷开,又有府尹做主,冯管家败势已定,少不得其他几个买了冯家庄子铺子的人家,也都将自己出的价格说了,果然账目都对不上。于天青发现自己居然被此等欺主害主的刁奴弄得,凭白得罪了王家薛家不说,还莫名弄了个冤案出来,一时恶心得不行。亏得老十鲁莽是鲁莽,但此时没了他八哥老九在,老十连对着一个五品小官下跪的事儿都忍了,又怎么会不舍得几句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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