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应了一声,就回到了唐孟冬的书房妖娆,成精。
“都听到了?无缺喜欢高姑娘?”唐孟冬笑眯眯地问。咳咳,人老了就容易八卦,虽然按照现代的观点来看,他不过三十出头,行乐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大姑父想说的是……”无缺同学开始转移话题。
“我记得你小时候,一听别人问,为何你不叫我‘父亲’,而是叫我‘大姑父’,就开始哭……”唐孟冬起了不是很好的头,这是花无缺的泪点。果然,他一说这个,无缺同学温和的表情就好像笼上了一层霜。可是,这是个很好的切入口,唐孟冬生怕他职业病发作,把官场的那套带进来,说上几个时辰,搞得所有人都昏昏欲睡。
“听人说,无缺是被收养的。据说无缺的父亲和大姑父长得很像……”花无缺永远都是翩翩君子形象,这也意味着话绝对不能说的太直白。但是无缺的小眼神明明白白想问,“我的老爹和大姑父有什么关系啊?”
“无缺,你的父亲是江湖上的‘玉郎’江枫。”唐孟冬道,“那时候……”他把怜星迷上江枫,结果江枫不领情,和花月奴私奔的故事说了一下红楼之凤哥传。
“原来是这样……其实父亲他……可以留下来的。”花无缺有点难以理解江枫的做法,他心目中的移花宫,可是一点儿都不凶残,怜星的性子,在他眼里,更是慈爱的没边了。邀月,在无缺少年的眼里,也是面冷心热的。唐孟冬就更不用说了。
唐孟冬心里吐槽,孩纸,怜星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啊!她只是对家人才温柔的,不像邀月,明明对一个人好,偏偏还是一副口是心非的冷面相。只不过,他就爱邀月这副冷面相罢了。他道:“大概是他们有什么误会,认为移花宫的宫规严苛……”
花无缺做了一个表示理解的表情。
唐孟冬继续道:“你小姑姑当时心急,就传了谣言,说江枫手里有燕南天的宝藏……她却没想到,江枫的仆人江琴信以为真,居然起了歹念,事先下了毒药……我们赶到的时候……”
“这个无缺听说里。恶人江琴贪图燕南天的宝藏,下毒害了江枫夫妻,还企图栽赃给移花宫,还好如月姑姑和燕南天大侠查出了真相……”
唐孟冬斜瞥了花无缺一眼,突然在他拍了后颈上一掌,道:“死孩子,其实你一直知道你是怎么回事,里,这件事的始末可是写得清清楚楚。”只不过,那记录是绝密,花无缺怎么看到的?想想这家伙这些年的成长环境,唐孟冬醒悟了。他想,完了,本来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翩翩公子,愣是被他们养得属性加了两个字——腹黑,唐孟冬心想,真是太对不起古龙老人家了,可是,要是让他家儿子受委屈,他可是不干的!希望无缺少年到了江湖上千万不要被乱七八糟的女孩子给骗了。
“大姑父最了解无缺……”翩翩公子的花无缺,也只有在唐孟冬面前,偶尔会小孩子似的撒娇,“这么多年,无缺早就把大姑父当做父亲来看。无缺只是想问,为什么大姑姑只收养了无缺一个?”
这一点那书上没写。唐孟冬道:“你小姑姑余情未了,想要收养|孩子,可是你大姑姑这个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她恨江枫害了她的妹子,一定要你们死。后来二妹就提出,收养一个孩子,让两个孩子长大后自相残杀……其实我们都知道,她只是想让江枫的儿子至少活下来一个。那时候,另外一个孩子,脸上被失手划了一道,你大姑姑素来只喜欢完美的东西……”
花无缺沉默不语。
“孩子,当年的事情……从你的角度看,我们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大姑父替所有人向你道歉。”唐孟冬道。不同的人看问题有不同角度,有理无理最难说清楚。但是他好歹也是把无缺当成儿子来养的,不希望和孩子起了嫌隙。
“大姑父这些年对无缺的好,无缺铭记于心。当年的事情,从大姑父和大姑姑的角度看,又何尝不是无缺的父母……这些……就让它过去吧。”这种烂账,翻起来谁都没意思,要算账也算不清楚。花无缺又问,“大姑父,无缺的兄弟是谁?”
“他在恶人谷长大,名字叫做小鱼儿。”唐孟冬道,干脆把一直在暗中照看小鱼儿的事情也说了。
“大姑父对无缺一家的好,无缺不敢忘!”花无缺恭恭敬敬行了大礼。唐孟冬其实想说,他当初只是想围观原著里人见人爱的小鱼儿。
“事情说完了,就是想着,你年纪也不小了。本来想着让你到江湖上闯荡一番,找一个情投意合的……显然,你已经有高姑娘了……但是……”
“可是无缺还是要走,估计大姑父巴不得无缺走,刚好没有旁的人打扰,可以和大姑姑……”花无缺笑道。
“死小子,越发无法无天了啊!拿大姑父开玩笑!”唐孟冬给花无缺肩膀上拍了一下。两人都笑了,他们的相处,有点“多年父子成兄弟”的架势。
花无缺突然严肃起来,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道:“大姑父的养育之恩还有教诲,无缺永世难忘。”
唐孟冬刚想扶花无缺起来。突然听到两个声音道:“爹爹的养育之恩还有教诲,无忧(无剑)终身不忘!”原来是无忧和无剑两个小朋友在学花无缺。
唐孟冬道:“都起来吧。无剑,什么时候我成你爹爹了?你爹爹,等你到无缺这个年纪告诉你……”
“无剑要娶无忧为妻,大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