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廖夫人却不是那么有眼色的样子,拨拉开李夫人拽她的手,就又神秘兮兮地说道:“相爷夫人啊,咱们可不是背后说大将军的不是,那大将军人品、样貌、才学可是样样都好,挑不出个不是。其实,说到底年岁上也不算个事,上下不差十岁,年岁大些还知道疼人呢。只是过去那事啊,殿下大约是不记得了,可相爷夫人应该记得,那姑娘不还跟您娘家沾亲带故么?当初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到了都不知道是为个什么,一想起这事我这后脊梁可就直泛凉呢。若不是这样,锦荣硬是看上大将军,我怎么也是要帮她争的,可咱们这当娘的心,是疼着姑娘,不想她现在难过,可也怕她日后过的不好不是,谁知这大将军到底是克妻的命,还是有什么……”廖夫人说到此处,还故意对萧延意眨了眨眼,似是等她问下去。

若是萧延意不曾从唤月嘴里听过魏不争之前的事,此时纵然听人这么说起魏不争会不快,但还是会几分的好奇。可是那不堪的事,她已经听唤月说起过,此时便连那点儿好奇也没有,任那廖夫人说的如何神采飞扬吊着听话人的胃口,她也不理,只当没听见似的,等那廖夫人径自鼓噪完了,她无事人般对着二位夫人清浅一笑道:“茶可是冷了?让人再续上些吧,这月份里还是喝些热的舒服。”

李夫人面上神色些许有些不自然,似是也不知该怎么接廖夫人的话,见萧延意岔开了话,便是赶紧回道:“还温热着呢,正是对口儿,臣妾多谢殿下。”

廖夫人兴致勃勃地起了话头,却是无人理睬,颜面上颇有些无光,便有几分急恼,见那俩人客套完,又赶紧插话进来,“相国夫人,正是说起这个,咱们还真是有点好奇了,当初将军那未过门的媳妇是您娘家的亲戚,想来您总是知道点什么吧?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没的?”

李夫人皱眉看她一眼,只淡淡接口道:“也说不上什么病,那丫头自小身子骨就弱。”

廖夫人见总算有人理她的话了,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彩,便又假意四顾了下,压低声音道:“咱们前一阵子怎么听人说,她……她是难产而亡,一尸两命呢?这可是真的?”

这话一问,不光是萧延意面沉似水,连李夫人也是脸上一黑,匆匆应付道:“说这些不光彩的事干什么,早都过去了,人都没了。你不是来跟公主商量你家女婿的事么?哪就扯出这么多有影没影的。”

廖夫人没理会李夫人语气的不耐,却是抓了话柄兴奋道:“不光彩的事?那这么说是真的了?”

萧延意此时再也耐不住,重重把茶碗墩在桌上,起身道:“二位夫人难得进宫,多坐会儿再回去,只是本宫头有些疼,就不陪着了。”

李夫人自然看出萧延意变了脸色,赶紧起身道:“那公主殿下好生安歇,臣妾等就告退了。”

廖夫人也是慌里慌张站起来,嘴里却絮絮道:“殿下,那赐婚的事还没定呢……”

萧延意原本便是身上不舒服,人有些烦躁,让那廖夫人这一通闲话说的,心中又有火,此前一直按捺着,这会儿见这廖夫人如此没有眼色,不禁一下子就恼了,忍不住冷笑着奚落道:“夫人原是还惦记着锦荣指婚的事呢?不想再聊会儿将军了?”

廖夫人此前约莫是只顾着自己亢奋着,没留意萧延意的面色,这会儿却是怎么也看出萧延意是生气了,可到底还是个没脑子的人儿,战战兢兢看着萧延意,却还是嗫嚅道:“殿下,其实咱们也是听了将军的一些传言,平日里没机会跟殿下说。今天正好说起来,李夫人知道的又比臣妾多,才是想跟殿下念叨几句。”

萧延意冷冷看着她,问道:“那现在念叨完了?”

廖夫人眼珠咕噜噜一转,瞥了眼李夫人,又看看萧延意,那李夫人眉眼低垂地肃立着却是理也不理她,半晌,她似是下了决心般说道:“还有个事,就是臣妾也做不得准,都是近日听来的,不知殿下听说过没?”

萧延意冷哼了一声,并未说别的,就只盯着她瞧。那廖夫人被萧延意盯的垂下头去,一双手已是绞得通红,嘴里却还是哼哼唧唧地说:“那,还听说将军……吐谷来犯那日……”说完,抬眼飞快地扫了下萧延意,就又低了头继续道:“那日将军赶回皇城时,说是淑妃娘娘人都没了气息,可几个时辰后却说是诞下了皇儿。偏偏将军未过门的妻子传言那日又恰好难产而亡,难产而亡这事倒是不新鲜,可是谁听说过死人还能生子的?而且,后来伺候将军家未婚妻的所有人死的死,没得没,如今一个也找不见,到底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尸两命,没准大人没了,孩子却还有,也是未可知的事……殿下,这事您不觉得透着蹊跷么?”

萧延意听着廖夫人云里雾里地说着,所有的事她也都从旁人嘴里听到过,并不觉太意外。她一边对这个饶舌的妇人恨得咬牙切齿,一边却也奇怪,这位尚书夫人为何执意跟自己说起将军这些过往,难道是听悉了她与魏不争之间的情愫,所以赶着说这些来让二人之间生了芥蒂,廖尚书与李景吾关系匪浅,自是他那一党,定然是不希望她亲近了将军。所以偏偏又要翻出将军之前订婚一事说给她听,给她添点堵心。

萧延意本不爱听这些,只是多少还拘着颜面,勉强没有当即拂袖而去,廖夫人说的话却并未仔细听端详,粗略一闻,便知左右不过还是嚼舌魏不争的那点不光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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