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号角声吹响第三遍。匍匐在地的南巫族人,开始诵念巫族经文。圣殿内,诸位长老护法,面容肃穆,手掐法诀,口中喃喃诵经,与族人的经文互相应和。
经文起,巫族圣地内,风不起,树不摇,狗不叫,人不动,一片静谧。
大长老法杖杖头,亮起一团墨黑的亮光,亮光穿透圣殿殿顶,直射在祭坛之上,黑玉祭坛接着亮了起来,泛起一团黑雾,将圣女笼罩在内。
巫族祭祀仪式,正式开始。
就在巫卿卿被带回圣殿的时候,桑流云背着沈依依,来到了一棵桑树之下校园全能高手。这棵桑树,长在一片光秃秃的泥地之上。桑树树干,足要两人合抱,张开的树冠,将方圆百米罩住。树冠之下,寸草不生,但树枝之上,却生长着红的紫的黑的无数的桑葚。
桑流云追着自己的诡绿珠,到了这里。现在诡绿珠就挂在桑树上,但桑流云却没有去取,反而停了下来,反身将依依放下。
那颗绿珠,是桑流云家传之宝,名字唤着夺魄珠。但传说中,此珠还有一个来历,传说中,乃是由桑氏的远古神祖所化。
桑流云看着这一棵巨桑,脸上似喜非喜,似悲非悲,突然回手一拂,将沈依依拂昏。
桑流云跪了下来,向巨桑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将沈依依抱过来,抬手将依依的衣服剥去。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桑家寻找几百年的埋骨之地,竟让自己找着了。最重要的是,打开埋骨之地必须的处子,竟然被自己一直带在身边。
桑流云看着依依雪白的小身子和那微微凸起的小蓓蕾,突然一咬牙,平举着依依走到巨桑底下,伸指划破依依的胸口,一股赤热的鲜血喷了出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祭。
处子血滴落树下,慢慢浸入泥地里。桑流云突然张嘴,一串古老的咒文吟了出来。咒文起,浸入地里的鲜血浮了出来,带着红色的光芒,在寸草不生的泥地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图案。
看着那个图案,桑流云的眼里闪起激动的泪花。这个图案,正是桑家的图腾。几百年了啊,终于让自己给寻着了。
依依的小脸开始变白,直到苍白,桑流云目光闪过不忍,但咒语不停,仍然催动着依依的鲜血,向树下洒落。
依依的手脚开始抽搐,身子开始变冷。
血祭终于有了成果,一点白光嗖地从泥地里飞出,没入桑流云眉心。接着是一把造型古朴的长弓,从泥地里浮现出来,再接着,是一只卷轴,又一只卷轴。
依依的抽搐越来越剧烈,终于长抽了一下,四肢骤然松软。桑流云咒语戛然而止,突然伸手一招,挂在树梢的夺魄珠飞了下来,钻进了依依已无血流出的胸里。
桑流云叹了一口气,伸指在眉心一按,一点白光逸出,桑流云手指引着那点白光,抚在依依胸前的血口上,血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弥合。
自己还是心软了一点,在最后关头,中止了咒语。祖传杀神弓的功法,只取出了两只卷轴。
血祭之后的地面,开始慢慢长出小草,桑流云站了起来,伸手摘下巨桑桑葚,用力挤出汁液,滴在依依唇里,然后将自己的唇盖了上去,用元气将那汁液逼进依依肚里。
小草长出,桑葚开始掉落,桑流云顾不得自己吃上一粒两粒,只是拼命地将桑葚汁液,逼进依依肚里。
桑流云速度很快,但桑葚掉落的速度更快。桑流云只摘到十只桑葚,整个巨桑上的桑葚,已经掉得一粒不剩,全都落进了泥土里。是,是泥土里,地面上连影子也没有。
桑流云帮依依穿上衣服,平平地放在自己膝上抱着。然后一阵倦意袭来,沉沉睡去。刚才念咒语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极其耗费精力,桑流云现在,也是困倦到了极点。
桑流云抱着沈依依,在荒野里沉沉睡去。另一边,南巫圣地,祭坛之上,一股黑雾从巫卿卿身上发出,成一直线穿过半空,射在魔神塔上,再从魔神塔上折回到圣殿,形成一个完美的三角形。
南巫活祭,进行到了实质性的阶段,已不可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