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楠越走越近,只听到,喧天的锣鼓声中,夹杂着阵阵哭号之声。
刘英楠气得跳脚,若不是担心沈枫身上带着枪,他就和她玩命了。若说请客吃饭,结果带他去参加婚礼,他也认了,可没听说过用丧礼请别人吃饭的。
看刘英楠暴跳如雷的摸样,沈枫心里有些愧疚,用这种方式把他骗来,确实有些缺德,同时对刘英楠有求必应的过硬人品也表示无比的钦佩和感动。
不过沈枫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外人,两人之间可是有事实,只是还没正式确立关系。还别说没确立关系,就算是曾经有过‘事实’的情侣,分手后多年,前女友求男友帮忙,估计很多男人也不会拒绝的。
可是说归说,沈枫自己还是觉得这件事儿有些不地道,不过,现在刘英楠好像对她有些偃旗息鼓了,不想当初刚有‘事实’之后,他天天去派出所,分局去找自己,如今那股劲头已经没有了,沈枫当然不知道刘英楠已经坠入桃花帐了,还以为自己把阵线拉得太长,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才导致他失去了信心。
再加上此时刘英楠暴跳如雷,结合以往的种种,沈枫觉得,到了该给刘英楠点甜头和暗示的时候了,尽管上次在地府,她躲在刘英楠怀中,直接把他舔到发射,但事后她走得太匆忙,不然趁热打铁就好了,今天也就没这么麻烦了。
其实也不算麻烦,沈枫只是不动声色的挽上了刘英楠的手臂,让他的手肘贴在了自己的胸口而已。
这亲昵的动作就像一盆冰水,一下浇熄了刘英楠所有的怒火和怨念,其实说起愧疚,刘英楠对沈枫才是真愧疚,稀里糊涂的占有了人家的第一次,又没有尽心尽力的去寻找人家,给人家一个交代,明知道沈枫故意躲着他,只要坚持就会有结果,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扎入了更多女人的怀抱。
上次沈枫找他帮忙,即便是地府,这种违反规矩,甚至违反天道的事情,刘英楠还是照做了,甚至冒充判官,这次沈枫照样是一个电话,他立刻到场,只是突然遇到丧礼,让他有些腻歪和心烦。
现在被沈枫挎着手臂,手肘挤着她的小妞之巅,虽然感觉不出大小,只有罩子中海绵的感觉,但这最起码说明了沈枫的心意,刘英楠顿时裂开了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因为他经常用,高撸姐!
“别笑。”沈枫撇了刘英楠一眼,见他得意的摸样,心中也很高兴,没想到这家伙还挺单纯,这点小甜头都能高兴成这样,不过他们这是要去参加别人的葬礼,咧着嘴呲着牙不太好吧。
刘英楠立刻收起笑容,一脸平静,丧礼,他看得太多了,麻木了。
不过这么隆重盛大的还是第一次看到。
丧礼是在一间靠山根的残败破旧的小院中举行的,土房摇摇欲坠,房顶上都长满了荒草,院墙已经倒塌了一半,两间土房还是木头窗棂,连玻璃都没有,还糊着窗纸。
这里可是巨富村,虽然仍然保留着艰苦朴素的传统和风格,但别人家也都是红砖房,塑钢窗,有的还安装着防盗门电子眼。可这里为什么会如此破旧呢?
院门外,一只大黄狗趴在地上,双目无神,狗毛都开始脱落了,明显是一只虚弱的老狗,呆滞的目光看着人来人往,眼中没有任何神采,好像就在等待着死亡。
院里院外此时堆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管多大岁数的人,全都在左臂上戴着黑纱,每个人都无比悲痛,满脸泪水,都是真情流露。
刘英楠很惊讶,低声问沈枫:“死的是谁,怎么家里有这么多亲自,我刚才看一老头,最起码九十多了竟然还戴孝,死的人到底多大岁数?”
“死的人今年好像刚刚六十出头吧?”沈枫也不太清楚的说。
嗯?难道人家是辈分大?这村里面规矩多,习俗多,刘英楠早就见怪不怪了。
在场足有数百人,每个人都悲痛万分,痛哭流涕,但却都保持着良好的纪律性,排着长队,一**的走进院子,透过人群刘英楠能看到,灵堂是摆在屋里的,但人们都在院子里跪拜,为逝者送行,一个巨大的青铜香炉里面已经插满了香,火盆中焚烧的纸钱没有间断过,旁边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中年人,在指挥着众人上香叩拜,旁边有一个鼓乐队,锣鼓齐鸣。
而在火盆和香炉的两侧,跪着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个鼻宽口阔留着络腮胡,看起来很粗犷,一个面白无须,颇具书卷气。两人皆是披麻戴孝,应该是死者的儿子。
而沈枫看到这二人,眼神立刻犀利起来,就在这时,刘英楠已经从哭声听出来了,今天这位逝者竟然是带领这个巨富村发家致富,带着全体村民一起经历风雨,共甘苦,共患难,人人爱戴的老村长!
难怪会有这么多人,无论老少都戴孝,原来是村长去世了。刘英楠恍然大悟,看来出租司机说的是真的,这位老村长确实深受村民们爱戴,在场的每个人都是真情流露。
不过看沈枫的表情,好像并不认识这个村长,那她骗自己来这里到底干什么呢?
刘英楠将她拉到一边,她的眼睛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院中两个披麻戴孝给来宾还礼的孝子,刘英楠低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沈枫却只是神情凝重的说了四个字:“事关重大。”
“那咱啥时吃饭呐?”刘英楠追问。
沈枫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这思维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