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玄展点点头,“的确是所言不实,当年她那一剑不是只在别人的脖子上留了道口子,而是力道均匀的切下了七八颗头颅,估计是因为太过血腥,所以说书先生们讲这段都改成了力道均匀,深浅一致的伤口。”
朱阔蹙眉看了玄展一眼,摸不透他究竟想做什么。当日两人一起坠河,后此人出手阴险的对他用了毒,再然后就是钱芹草这通扯不完的乱帐和惜娘的愤然离去,现在又把他请到这里来听什么“七杀传”究竟意欲何为?
“来人,上酒!”玄展见他满心防备,微微一笑冲门外吩咐道。
酒壶及两个杯盏很快就送了上来,玄展亲自动手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了朱阔面前,一杯则是自己端起:“来来,话说当日若不是各为其主,你我早该坐下来共饮。”玄展端着酒杯冲朱阔举了举,“这杯是谢你替我照顾我儿,代尽父责之惠。”说完率先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替自己满上了第二杯酒:“这杯是谢你照顾我妻,代我尽夫职之恩。”
“等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朱阔就算再不明白他的意图,可他这两句话的意思还是能听懂呢,什么叫代他尽父责,夫职?什么叫我妻我儿?
“喔,差点忘记向朱兄做自我介绍了,鄙人姓叶!”玄展俊美温雅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个与他风神俊朗的外表极不相衬的恶意笑容,“乃是你那长女的亲生父亲。”
朱阔感觉自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听完这句话后脑袋就只剩下了嗡嗡的声响。玄展看他果然因震惊而愣怔,决定再送他道晴天霹雳,“其实惜娘的原名并不叫惜墨,她自小只知道自己的姓氏,后来因善屠得了个阋魔的称号,她所幸就给自己取了个惜墨的名字,在惜墨之前,她叫阋杀!”
看着对面男人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朱阔突然觉得像吹了股凉风一样清醒了过来;原来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惜设计陷害自己的原故,原来是求而不得……!
朱阔心中通透的抬起桌上的酒杯,“其实这一杯应该我敬你才对,这第一,敬你让贤,让我幸得佳儿,这第二,敬你成全,让我与惜娘得有白头偕老之机….”
“住口!“玄展完美的面具终于破裂,啪的把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面目狰狞一把扯过他的衣领,“谁跟你说我让贤了?谁同意成全你了?少在这里自以为是,孩子是我的,小惜也是我的!”
朱阔睨着他,笑的得意:“我与惜娘是拜过堂的…”
玄展怒气稍退,松开了他的衣襟,“已经和离了。”
“那不算!”朱阔想起揣在怀里的和离书就觉得心里一阵发慌,想起颜惜墨离开时那绝然的身影,他心中就越显惶惶。
“怎么不算?你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还不明白她的脾性,她这人遇强则刚,眼中最是不揉沙子,对自己能狠,对别人更狠!对错待了她的人…”玄展说到这里将眼光投向窗外,回忆道:“当年她找到那把她拐出家门的恶奴,让人活剐了他十天,每天一百刀,不准多,不准少,不准弄死了,那恶奴凄厉的叫声,我到现在想起来都要禁不住的抖上一抖。”他说完这话将眼光调向朱阔,见对方果然面色苍白的蹙了眉头,遂舒心一笑,“我当年虽可恶,却没骗过她,想来多用点水磨功夫,迟早能哄得她回心转意。而你呢?前骗后哄的,你猜如果让她剐你,要剐上几日?剐上几刀?”
作者有话要说:汗,又更晚了,再次道歉!看到大家的留言非常高兴,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文并不是纯粹的种田文。看别人的种田文时觉得是细水常流,可真要自己写的时候就知道一篇文章都围着家长里短转有多痛苦,所以某澜跳脱了点加了些狗血,大家权当这是伪种田文看吧。现在在想下篇文要开个什么坑,估计大概会和魔法女巫有关,大家要喜欢看某澜的文也可以提点意见,谢谢,鞠躬。